松蘿正在房間擦藥,聽到敲門聲,她本想去開門,奈何行動不便。
不待她站起,謝凝已經拿着藥瓶自己推門進來。
“坐着别動。”她打開藥瓶,取出藥膏,用指腹在掌心抹勻,塗在傷處,“這是我親自配的藥膏,早晚各塗一次,不會留疤。”
“多謝公子。”
松蘿并不避嫌,口中雖稱‘公子’,她知道眼前人實是女嬌娘,是比她見過的女娘都要美的嬌娘。
“松蘿,人面逐高低,世情着冷暖,謝家如此,京城如此,世間人大抵都是如此。有時你讓一寸,别人想要一尺,你若再讓,他人隻會看輕你。”謝凝一邊塗藥一邊說道,“你記住,你不是因為我才是松蘿,你本來就是松蘿。”
這麼說,公子是知道她是為何受傷的了。
燭光半明不滅,映着松蘿眼中泛起的淚光,她是婢子,幼時便被謝娘子買來伺候公子。
當時公子手上拿着松蘿玩,“就叫她松蘿吧!”
所以,她就是因為公子才是松蘿啊,她從來不是可以的松蘿。
“松蘿,明日想吃什麼?我來做。”謝凝問道,“筍煨火肉、空盡肉圓、八寶豆腐并醬炒三果可好?”
松蘿疑惑地看着他,她從不知道公子還會做飯,而且還會做這些聽都沒聽過的飯菜。
接下來謝凝的問話,讓作為婢子的她毫無存在感。
“衣衫破了,你脫下來,我拿去漿洗縫好,再給你送來。”
“公子,使不得。”松蘿想攔,卻被謝凝制止,“你我生而為人,沒有誰天生該伺候誰,你行動不便,我做這些是應該的。”
衣衫中掉出一張請柬,松蘿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這是許夫人送來的請柬。明日許家在宣德樓前設有彩棚,邀請公子前去。”
正月十六的京城要比元宵節還要熱鬧。
元宵節當日,雖然有許多吃食雜耍,引得孩童、少年人競相出門,但比不得正月十六。
這天,用過早膳後,皇帝登上宣德樓城門,宣告要與民同樂。
平日裡,鮮少抛頭露面的高官和皇親國戚,都在朵樓上設有彩棚和帳幕,争相一睹聖顔。
謝凝趕到的時候,許家的管事早已等候多時,不等侍衛盤問,便沖着盤問的兵丁道:“這是許大人的貴客,有通行文書。”
侍衛并不阻攔,草草看了眼文書,便擡手放人。
許寒若看到謝凝,忙起身相迎,“謝公子,這邊請。”
許晏和夫人看到他來,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道謝。
寒暄過後,謝凝坐下,這才看到城樓上,簾子卷起,皇帝頭戴小帽,身穿紅袍,兩邊站着侍衛。簾子外面則是手持傘和扇的侍奉執事。
很快,簾子落下來,奏樂聲響起來,宣告今天大家可以縱情享樂。
“離得有些遠,可能看不清。”許寒若說道。
京城遍地是官,太傅雖說是一品,但隻是從一品,正一品官員、王孫公子的彩棚離禦駕更近,他們家的帳幕布就離得遠些,也沒有那麼豪華。
“沒關系,能看見就好。”
“緊挨着城樓的就是太子的彩棚,雖說離聖人最近,卻是最冷清的,既沒有歌姬也不見女眷。”許寒若指着朵樓對面的彩棚說道,“對面是舒王的彩棚,你聽歌姬唱的是最新的詞,他愛的歌姬比之教坊司的樂女,有過之而無不及。那邊是左相的彩棚,你聽,唱的是去年的舊曲,怪不得沒什麼人聽。”
眼見一隻‘紙金鳳’從城樓飛下,落在舒王的彩棚上。
‘金鳳’剛落在帳幕上,便見兩個内侍捧着錦盒來到了舒王的彩棚前,将錦盒相贈。
“我就說,定是舒王拔得頭籌。年年都是他家,倒讓人覺着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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