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忍了很久了。&rdo;唐米問了句,&ldo;是不是忍無可忍了?&rdo;
段小海撇撇嘴,沒說話。
在周飒的侍衛服上,發現了一些衣服纖維。從顔色和材質來看,就是甄妃的。而且,他的衣服上還有女人的妝粉。
&ldo;你不會就是殺人兇手吧?&rdo;朱曉曼指着周飒說。
周飒深深地看了眼朱曉曼,随後開口:&ldo;我沒有殺人,我見到甄妃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勒死了。&rdo;
&ldo;那是你吊在乾清宮的?&rdo;徐亦越問。
周飒點頭。
&ldo;你為什麼這麼做?&rdo;唐米說,&ldo;你這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倒嗎?&rdo;
周飒咬了咬牙,才開口:&ldo;因為我以為……她是被朱貴妃殺死的。我看到甄妃氣急敗壞地從朱貴妃的宮中出來,後來又看到了她的屍體,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聯想。&rdo;
&ldo;我沒有。&rdo;朱貴妃說,&ldo;如果是下毒的話,我承認我在茉莉花茶裡下了毒,但是你們都看到了,她是被勒死的。&rdo;
徐亦越的身上搜出的,是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四個字&ldo;禦花園見&rdo;。
&ldo;這不是甄妃的字迹嗎?&rdo;秦嘉和大呼道。
徐亦越點頭,說:&ldo;這是甄妃偷偷塞給我的。&rdo;
&ldo;什麼時候?&rdo;唐米問。
&ldo;從乾清宮去内務府的路上,大概是下午四點三十的時候,迎面碰上了甄妃。無人處我将紙條打開,就看了這麼幾個字。五點過十分,我遣散了宮人,獨自去了禦花園。但沒在那看到她,等了五分鐘我就離開了。&rdo;
頓了頓,徐亦越看向周飒。
&ldo;我在禦花園的時候,還看見了周侍衛。&rdo;
周飒&ldo;嗯&rdo;了一聲,說:&ldo;我在皇後前看到了屍體,怕被人發現,就先将其藏在了假山後。當時想辦法解決屍身的時候,就看見了皇後。&rdo;
唐米托腮:&ldo;那這麼說,甄妃是在五點過十分前就死了?&rdo;
&ldo;确切地說,是五點過五分,我是那時候在禦花園看到屍體的。&rdo;周飒說。
&ldo;禦花園……&rdo;唐米微微蹙眉,&ldo;應該有故事。說不定,那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rdo;
說完,唐米便領着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禦花園。
禦花園朱曉曼轉過,大概沒仔細找,當時她并沒有找到相關線索。此時,六個人一起找,别說還挺有效率的,沒多一會兒功夫,就找到了某假山洞裡的麻繩。
在麻繩的中間位置,留有勒人後的皮脂和血迹。而在麻繩的兩端,同樣也有血迹。
徐亦越看向段小海,指着繩子說:&ldo;你的吧?&rdo;
段小海搖頭:&ldo;怎麼可能!&rdo;
唐米想到了什麼,對段小海說:&ldo;要不把你手拿過來比對比對?&rdo;
段小海清咳兩聲,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伸出了手。果不其然,麻繩上面的血迹和段小海手上的吻合。
&ldo;哇,直接證據了啊。&rdo;朱曉曼驚奇地說。
段小海搖頭:&ldo;沒有,我沒有勒死她。&rdo;頓了頓,他說,&ldo;我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勒死了,我當時就想洩憤,就又勒了她。但是我保證,她已經死了。&rdo;
&ldo;那你來的時候是什麼時間?&rdo;徐亦越問。
段小海舔了舔嘴唇:&ldo;五點。&rdo;
段小海說得真誠,唐米卻是不信,她眯了眼:&ldo;如果你來之前甄妃就已經死了,那就應該有三道勒痕,而不是兩道。&rdo;
&ldo;我是照着痕迹勒的。&rdo;段小海急急地說。
唐米沒再說話了。
她很明白,就算是照着勒痕再勒,也會有出入,不可能完全同步痕迹。就像哲語裡說的:一個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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