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女士明顯冷哼一聲:“不跟你廢話,你趕緊回來一趟。今兒你姐和小杭杭都過來了,正好你休息,來家吃飯。”
晏江何兌着蜂蜜水,本來想說今天在家補瞌睡不回去了,但想想還是算了,就應了下來:“嗯,好。”
晏江何父母都在本市,他媽下面還有個弟弟,也就是晏江何他舅。舅舅家的女兒比晏江何大三歲,五六年前生了個小丫頭,晏江何特别親這表外甥女,看她的面子也得去一趟。
晏江何聽他親媽又說:“下雪了,别開車了。你坐公交吧。”
晏江何擡眼看了看窗外。還真是,昨晚上還零零碎碎的,這會兒都白茫茫一片了。
手機滴滴響了兩聲,晏江何看了一眼,說:“媽我不跟你說了,等會兒見,我這進電話了。”
是鐘甯的。
“鐘老闆酒醒了?”晏江何樂了。
“快别說了。”鐘甯的聲音聽着還是虛,“聽老徐說昨晚有一幫小兔崽子打架?”
“嗯。”晏江何盯着桌子上的辣條,想起了自己副駕駛上的棒棒糖,他皺了皺眉,一臉的不樂意,“沒什麼大事兒,放心吧。”
晏江何這人,穿着白大褂做的救死扶傷的奉獻工作,裡子卻是一個“我不舒服誰都别想好”的锱铢必較王八蛋,表裡不一衣冠禽獸沒得跑。
于是,就聽這人笑了一聲,開始挖苦鐘甯:“鐘老闆好酒量,一瓶醒酒器喝斷片了?”
“…...”鐘甯在那頭笑罵,“你給我滾蛋。老子那不是郁悶嗎?你以為誰都是你,心肝全是臭石頭,前女友貌美如花擱眼前上趕子倒貼,好幾年都不稀得搭理。老子他媽看見白月光,心頭的朱砂痣隐隐作痛,行嗎?”
“哎呦。”晏江何立刻高聲附和一嗓子,“聽您這意思,是準備破鏡重圓啊。”
“呸。”鐘甯又罵道,“良禽擇木而栖,老子才不要那八百年前的破木頭。”
晏江何一聽他這麼嘚啵,就知道這人完犢子了,他進屋找衣服,準備收拾出門去找媽,同時繼續嘴不饒人:“鐘甯,你要知道,再怎麼良,也都是禽。”
鐘“禽”:“……”
張淙等劉恩鳴走了好半天才動喚,等他從祥雲華景出來的時候,太陽這老人家終于學會大發慈悲,已經挂在天上開始照耀了。地上的雪被晃出光芒閃爍,直紮眼睛。
馬路就沒那麼漂亮了,被滾滾的車輪給輪得面目全非,一片泥濘。
張淙凍得胳膊腿兒硬邦邦的,他慢慢晃悠着,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走到了六中大門口。
都這個點兒了,他完全沒想過要進班級,今天的課也大可不必上了。
他躲着門衛,繞了大半圈,從後面的矮圍牆翻了進來,擱操場後身的小樹林裡一蹲,一排松柏遮着他的臉,他伸手在地上掏了一把雪,拳頭一攢捏了個球。
“張淙?在嗎?”
張淙眉頭皺了皺,轉頭朝聲音的方向把雪球砸了出去。
“哎!”湯福星頂着一臉雪,扒拉開樹杈子走到張淙跟前。
他搓了把臉,一臉的肥肉搖搖欲墜,瞪着一對大雙眼皮:“你幹什麼玩意兒!六親不認啊!”
張淙看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嗆話,隻說:“你怎麼滾出來了?”
湯福星和張淙自從小學就是同學,哥們兒戰線扯得稀松老長,綿延了七八年,經曆了太多冬暖夏涼,早就被風風雨雨捶打出鋼來了。
隻可惜被捶打的除了少年意氣,還有湯福星那張臉。他小時候長得還略見眉清目秀,可惜初三開始就鏽了,變得非常出人意料。肥頭大耳不說,小肚子一挺活像懷胎五月,全身圓得神似抽一圈就能轉的陀螺。
“這不是找你麼。”湯福星說。
“找我幹什麼?”張淙很不理解,這王八羔子不好好上課,是跑出來奔喪的?
于是張淙就問了:“來給我收屍?”
“呸呸呸,就黃亮那德行,還有資格碰你一根頭發?”湯福星上下打量他,果然沒見着挂彩,這才放了心,“我就是..….”
他抿了抿嘴,那吞吞吐吐的德行别提多各樣人:“我就是不放心你,你這..….”
他盯着張淙看了會兒,又說:“你吃飯沒?”
張淙沒立刻說話,伸手一巴掌抽了一下湯福星的肩頭,這才說:“沒吃,等你請客呢。”
“哎。”湯福星樂了,站起來,說,“那走呗。”
别看湯福星一身的陀螺肉,但他卻出奇的很靈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張淙混久了挨打跑路練出來的,再加上這圍牆矮得很糊弄事兒,所以他這一翻就算不是手到擒來也是綽綽有餘。
湯福星從牆上蹦下來,肚子上的肉顫了顫:“吃什麼?吃面?這大冷天兒的,暖和還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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