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秦生在疼痛中醒來時,天已大亮,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下意識地動了動雙腿想要坐起來,刺痛便沿着尾椎迅速蔓延上來。
雖然頭腦還是昏昏沉沉的,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想哭,卻已經哭不出來了,眼淚在被侵犯時就流幹了。
顔秦生擡手蓋在眼睛上,心中自我安慰,又不是女人,有什麼好傷心的,就當摔了個大跟頭。
可是下一秒他就在想,為什麼不幹脆把他摔死呢……
唐顯德回來的時候丢了一支消炎藥膏給他,推了推被子在床邊坐下:“你爸欠廠工那五萬塊錢,我給你還上了,你不用發愁。”
顔秦生一見他靠近,立刻縮進被窩裡把頭蒙住,身體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唐顯德望着小山一樣隆起的被窩繼續說道:“我在城郊給你爸買了墓地,早上已經入葬了,抽空帶你去看看。”
男人盡量放輕語氣,企圖用這些好處讓顔秦生妥協,好把自己的罪行粉飾成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
唐顯德這個年紀,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像顔秦生這樣毫無心機又膽小的大學生,有很多辦法讓他乖乖地閉嘴屈服,隻不過事後确實良心不安才稍微給他點甜頭安撫一下。
畢竟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會咬人的話玩起來就沒意思了。
顔秦生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保護起來,唐顯德沒了耐心,掏出手機點開相冊,二話不說扯開被子扳過顔秦生已經慘白的臉,把屏幕貼上去讓他看清楚,用略帶玩味的語氣問他:“我的拍照技術不錯吧小可愛?這些照片要是放到網上去,搞不好你就出名了。”
顔秦生的瞳孔瞬間緊縮,憤怒地瞪大了雙眼看着手機屏幕,唐顯德的拇指加重了幾分力度捏着他的下巴,轉而用冰冷的語氣警告他:“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待你會像自家孩子一樣,你最好安分一點,這事兒給其他人知道,倒黴的隻會是你自己。”
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太過憤恨,顔秦生上下牙齒忍不住打着顫發出碰撞的聲音,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唐顯德輕輕笑了笑,是挺像兔子的。
雖然很怕和唐顯德獨處,顔秦生不放心他把父親怎麼處理了,最終還是跟着他去了城郊的墓園。
那裡的墓地在這個小城市裡并不便宜,買下一平米大的地方豎個碑都要三萬塊錢,在看到父親确實被安葬得很好後,顔秦生才稍稍緩和了情緒。
唐顯德趾高氣昂地站在顔旭的墓碑前,滄桑的眉眼中帶着嘲諷的笑意,他笑這個男人真沒用,難怪女人不肯跟他過日子,連他最後的安身之地還是靠兒子賣身得來的。
顔秦生跪在墓碑前默默燒紙錢,從頭到尾沒掉一滴眼淚,心裡隻是一遍遍質問父親,既然捅了這麼大的簍子,要走為什麼不捎上他呢。
唐顯德站在他身邊擡起胳膊看了看手表,一臉不耐煩地踢翻燒紙的鐵盆,火星和灰渣迸濺開來被風吹散。
“走吧。”他嫌墓園晦氣,并不想久留,拖着顔秦生的胳膊把人拎回車裡。
顔秦生靠在副駕駛座上睜着眼睛面無表情地發呆,他發現自己已經不能過度深入地去思考事情,一想就會頭疼欲裂,接着就沉浸在絕望裡無法自拔。
唐顯德并不在意顔秦生的情緒如何,被自家的母老虎壓迫久了,他隻需要一個聽話的有溫度的男孩子來滿足自己長久壓抑的内心,隻要顔秦生不反抗不鬧騰就足夠了。
和其他老闆一樣,情人當然是要養在外頭的,唐顯德也是租了一間屋子用來金屋藏嬌。
十七層高的樓,沒有手機和外界通訊,窗戶都被防盜網給焊死了。
一個人在屋裡的時候,顔秦生無數次打開窗戶趴在防盜網上往下看,高空的風很大,他幻想着自己能從這裡跳下去,眼神裡充滿了麻木和決絕。
他嘗試過夜裡悄悄拿了鑰匙逃跑,結果被唐顯德發現了,按在地上打了一頓。
男人粗糙的手掌掐着顔秦生的脖子,力氣大得快要把他捏斷了,顔秦生兩手在空氣裡胡亂抓着,痛苦地張着嘴喘了幾口氣,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叫喚。
唐顯德垂下眼眸,詭異的目光在漆黑的夜裡幽幽地盯着身下的獵物,顔秦生垂死掙紮的樣子讓他莫名覺得很爽快,不過很快他就克制了腦袋裡那個可怕的想法,微微松開鉗制的手,不能把人給弄死了。
顔秦生大口呼吸着空氣,短暫的缺氧讓他再次眩暈起來。
“老實告訴你,我不怕你出去求救,”唐顯德語氣冰冷,揪着顔秦生的衣領提起他已經癱軟的上半身,然後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你可以把自己的遭遇告訴所有人,最好再細細描述一下你是怎麼被男人綁着幹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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