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淩珏神色平靜,甚至一把打開徐闌遞過手帕的手,“何必在此惺惺作态?你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别?”
徐闌微微睜大了清潤的眼眸,繁星一般的光芒漸漸灰暗下來,“我不是,我……”
“甚至是你比他們都還不如。”淩珏聲音冷得像冰山上初初融化的寒水。
徐闌剛好擋住淩珏的路,淩珏沒有猶豫地一把推開徐闌,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船尾,跨上湖邊延伸出來的木橋上離開了。
繁麗精緻的船上一下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徐闌和他侍女兩人。
侍女秋玉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徐闌的神色,試探着開口,“殿下,你……”
徐闌站起身來,将秋玉剛剛給他的手帕給遞了回去,“沒事。”
徐闌和秋玉上到岸邊,徐闌這才看清了岸邊還有跟着他的一衆侍衛和男仆。
看來在這個世界,他的身份并不低,從剛剛這些人的稱呼來看,他應該是這個國家的皇子沒錯。
徐闌在侍女的引領下一路回到房間,剛一進房,秋玉就替他脫下外袍。當她要替徐闌更換中衣時,徐闌掩飾住臉上不習慣的情緒,揮手道:“沒關系,我自己來。”
秋玉愣了一下,然後紅着一張臉站在那裡。
徐闌換上另一位侍女遞過來的新衣,他坐在凳上,看着屋内站着一堆黑鴉鴉随時等待他差遣的侍女,他覺得有些頭大,就朝她們擺了擺手道:“我乏了,你們退下罷。”
“是的,殿下。”侍女們整齊劃一地回答着,然後井然有序且十分安靜地退出屋内。
徐闌換了個位置,斜倚在榻上,開始嘗試呼喚系統,“系統,系統,你在嗎?”
然而并沒有響起預料中的系統冷冰冰的聲音,而是一個指定的自動回複,“暫時無法聯系到系統,請稍後再做嘗試。”
我日啊……明明就說好的随時随地都可以聯系,現在又再次證明了系統的不可靠。
無法聯系上系統的徐闌隻好開始接收新世界的劇情,但才剛剛開始看,就讓他直接從榻上驚坐起來,甚至還撞到了被他推到一旁的精緻紫檀小幾。
原因無它,實在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劇情太殘暴了!
徐闌一邊在心裡痛罵原主,一邊重新開始看起劇情來。
徐闌在這個世界是景國最小的皇子,和太子都為皇後所出,太子是現在皇帝最看重的惟一指定皇位繼承人,徐闌在皇子中的地位僅次于太子。若皇帝對太子是看重,對徐闌則更多的是溺愛。
因此不管是皇室其它妃妾的兄弟,抑或是皇室外戚子弟,他們多是以徐闌馬首是瞻。徐闌若是讨厭誰,那麼那個人也會順理成章成為他們共同讨厭的對象。
而徐闌一向最讨厭衢國人,尤其是衢國派過來的質子。其實并不僅僅是徐闌,景國所有民衆都讨厭衢國的人。
兩國長年交戰,厭惡和針對都無可厚非。可在衢國送來質子要求休戰後,徐闌做的事就有些太過分。
他曾将衢國質子淩珏關在地下牢獄裡抽打,曾親自派人将淩珏的住處換成一間破舊簡陋的小屋,曾調戲過淩珏的侍女差點害得人家上吊自殺,還曾給淩珏下過劇毒,盡管淩珏最後并未上當……
這一樁樁暴行讓徐闌看得心跳加速,眉心緊緊皺起。
依照原本的劇情,原身徐闌最後當然沒有什麼好下場,他和衆多炮灰一樣很快就被男主給整死了。他就像男主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一樣,成了砥砺男主前行的存在。
原身徐闌最後死得非常慘烈,直接被五馬分屍,而且還不是死後的屍體被分屍,而是活生生地被五匹馬往五個方向拉分屍而死的!
即使這樣,淩珏還覺得不夠解恨,還将原身徐闌的屍體的四肢喂了野狗,軀幹部分喂了秃鷹,頭顱則被挂在景國的城頭,曝曬了整整十五天!
“砰”的一聲,徐闌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到了地上。
“殿下,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一衆侍女一聽到聲響連忙進來詢問。
“沒事。”徐闌搖了搖頭,侍女收拾好地上的碎片,重新離開了房間。
這麼殘忍的死法,隻能說男主不愧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反派麼?
難怪系統會說這個世界是最難的,那還讓他執行什麼任務?!!不玩了,直接讓他體驗花式死法好了。
徐闌撐着手,郁悶地想着。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現在就讓他開啟關愛反派的日常,兢兢業業地開始他的洗白大業吧。
徐闌理了理衣袍,急急地站起身來,他跨過剛剛因打碎杯子還有點洇濕的地闆,走出了房門。
離徐闌宏大精美的殿宇相距甚遠的地方,有一處十分簡陋的小屋。小屋的庭院也是空空蕩蕩的,并不像徐闌那般侍女如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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