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梧拿着沒喝完的那罐往斐甯手上那罐碰了一下,沒接,繼續喝着原來那罐。
“你不介意嗎?”高梧望着前方漸明的天色,平靜地笑了笑,笑容裡卻沒有多少笑意的存在,也算不得多失望,被拒絕是意料之中。
意料到了是一回事,釋然是一回事,忍不住失望又是另一回事,即使在希望渺茫的時候,人也忍不住在期待着奇迹的發生。失敗是必然,而我們都在渴望着那個概率極小事件的發生。
“不介意。”斐甯說這話時心虛得摳了摳墊子,“感情這種事情又不能強迫。”後面這句話就真誠多了。
“就像跟不喜歡吃菠菜一樣,口味習慣這件事天生的,沒法改,是嗎?”高梧說。
“這句話怎麼有點耳熟?”斐甯楞了一下。這種愣和剛才的愣又不大一樣,現在是覺得腦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沒有抓住。
“因為是你說過的。”高梧仰頭喝完了最後一滴菠蘿啤,将空罐子放在地上,又将身後的毯子拿過來,鋪在腿上。
山間的清晨幾乎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
高梧之前穿的長外套不适合爬山,現在隻穿着斐甯的一件加絨衛衣,穿着這件衣服在白天的城市裡行走,或許還能微微出汗,但在這裡卻變得不足以抵抗涼意。
“靠,這是我在多少年前的視頻裡說的了?”斐甯想起來這句話之後瞪大了雙眼,有些古早視頻在他看起來差不多跟黑曆史一樣,這一瞬間湧上來的尴尬比被表白還要多得多。
高梧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斐甯現在已經發掘到菠菜的美味了,在上周回家的時候他才讓斐甯媽媽做過一次菠菜鹹蛋湯,人間美味不過于此!但這種小事顯然不适合在這時候提的。
接下來兩人都默契地收了聲,安靜得和兩朵自閉小花一樣,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靜靜地看着太陽從山間長出來。
斐甯将手機放在旁邊地上,調了個延時攝影。
太陽還沒露面時,霞光就從東邊開始蔓延,染紅了水波狀的密集雲條。等到太陽慢慢升起來,從遠方的雲中冒出了個一個極小的金色的圓,卻極具能量地向每一個方向放射出清晰可見的紅光,同時周邊的色彩像漣漪一樣暈了開來,海棠紅泛在天邊。
這樣的美景消逝地也很快,才半個小時,太陽就掙脫了山的遮擋,升騰到了天上,雲彩也全穿回了白衣。
氣溫緩慢地向上爬,高梧拿衛衣帽子擋住光線,躺在那睡着了。
毯子很大,但不厚,斐甯把自己那邊的毯子也疊到了高梧身上,自己盤腿坐着發呆。想了半天,好像思緒往天邊都繞了一圈,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過,反正現在感覺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沒有得到一個答案。
想不通也不想了。
過了一陣,斐甯走近店内打算問有沒有洗漱用具賣,露營店的老闆還醒着,正在對着一部21寸老式彩色電視機看新聞。
“老闆,您這電視機有點年代了啊?”斐甯的童年記憶又閃現在眼前,算起來他有十來年沒見過這種電視了,現在誰家不換液晶屏幕啊?
老闆咧嘴笑着拍了拍電視,屏幕瞬間多了幾個花點:“古董了,這電視比我兒子都大。你還别說,這玩意兒比現在的東西質量都好,二十多年了都還能用。再保養保養,估計我孫子都能看。”
“我家以前也用過這種電視機,一到打雷閃電的天氣,我媽就不讓看了,平時還得給它擦塵。”斐甯笑了笑。
“看完還得拔電源。”老闆樂呵着又說,“話說你們等下打算怎麼下山?”
“您有什麼好建議嗎?”斐甯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老闆估計是有什麼項目推薦。
“來這爬山啊,一般過來我們這裡露營的,走山路都是必備項目,又健康又鍛煉身體。”老闆給斐甯拿了兩套一次性洗漱用品,“你倆大夥子,就适合這個,我找我們店最帥的帥哥帶你們去爬山。”
“有多帥?”斐甯不在乎對方是不是帥哥,但是有被老闆的話笑到,也順着往下說。
“也就一個,帥不帥也沒得選。”老闆哈哈大笑。
斐甯也跟着笑:“走一趟得多久?”
“沒多久,小環線走個兩個小時,大環線得爬一天,現在的年輕人能走多遠,”老闆略微露出一點對當代小男女的不屑,“想當年我打小就天天爬山砍柴的,現在的人走一會就喊累。我侄子昨天帶一家三口去走小環線,結果那男的最早放棄,那小女孩才十一歲都堅持下來了,啧啧啧。”
“噢!”斐甯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價格怎麼算?”斐甯打了個呵欠。
“免費的,我侄子等下就上來,讓他給你介紹。”老闆熬了一宿,也困得眼睛下雨,“話說你們昨晚是在迷途那住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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