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狗仔槍林彈雨裡趟過來的,豈會這麼輕易被人套出話來:“哎喲,投緣呗,你不知道,我跟大阮那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真是恨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就指望将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也知道緣分嘛,是個很玄的東西,如影随形,無聲又無息出沒在心底(心中默默感謝天後,好歌在哪個時代都是不會被埋沒掉光輝的!),所以你要說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又不是藍貓,還來淘氣三千問……”
金五娘靜靜聽着方希其瞎扯,嘴邊笑意愈濃,卻沒到達眼裡,等方希其說完了,她才緩緩開口:“我發現,你跟紹民剛來滿堂香那會一樣,說話說着說着就不着邊際起來,以前我覺得紹民神神叨叨的,直到見了你我才發下原來不是,因為你們說的一些話我雖然聽不懂,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你們說的一些東西是一樣——你們來自同個地方,或者你們早就認識了。”
所以說,女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
方希其内心近乎抓狂,忽悠女人,尤其是忽悠眼前這種精明能幹的女人,真是太他媽挑戰他的演技了!
方希其内心的小人已經跪在舞台中間,仰頭對着茫茫的天空大喊:WHY~~~但是臉上還是很淡定的,輕輕咳一聲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難怪我跟大阮這麼投緣呢,回頭我問問看是不是同鄉來的,要真是,那就應了古人那句‘他鄉遇故知’啊遇故知~”
金五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
不過不管她信不信,方希其就不信她還能猜到自己是來自不同時空的人,别說古人還沒這個想象力,就算有,也不能相信啊。
不過金五娘的腦電波顯然跟他不在一個段上,正在方希其還糾結着身份秘密會不會被揭穿的問題上,她已經果斷轉入下一個話題了:“方公子,之前厲疏先生來跟紹民求愛的事,也是你說動的吧?”
方希其抽抽嘴角:“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嗎?”所以說女人的八卦心理跟八卦能力是不容小觑的!
馄饨攤老闆适時端來兩大碗冒着熱氣的馄饨放下,金五娘沒有看馄饨,而是繼續看着方希其道:“你明知道紹民是男的,卻故意叫厲先生來追求他,是因為你很清楚,紹民是不可能接受他的,對吧?”
方希其完全抓不到金五娘話裡的重點,但是卻意外被她勾起心底的愧疚。
唉,其實,厲疏真算得上一個情種了。
“方公子,我今天其實是想告訴你,我喜歡賀歸。”金五娘忽然霸氣外露地宣布結論,方希其頓時虎軀一震,内牛滿面了,媽的,誰說古代的女人矜持了,怎麼他遇到的就一個比一個彪悍呢?
心裡忽然就怒了,不爽,極度不爽。可是這種不爽是隐秘的,無法宣于口的,于是方希其隻能努力克制自己内心沸騰的火焰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個……”方希其對着手指,“說實話,第一我不是媒人,不負責幫你說媒的,第二我也不是賀老闆的家屬,沒辦法幫你說情的,我覺得表白這種事吧,還是跟當事人說比較靠譜……”
“請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金五娘打斷他,“方公子,你跟賀老闆私底下什麼關系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雖然也不清楚,不過你自己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不屬于這裡,你早晚都要離開的。你,阮紹民,你們都是。還有就是,不管賀歸多麼看重你,你始終是個男人,就憑這一點,你就不應該跟他有任何糾纏。”
簡易小桌上的兩碗馄饨還滿滿的,隻是馄饨皮泡得發爛,湯水都被吸光了,也不冒熱氣了。
金五娘已經離開很久了,方希其卻還沒有從她的話裡回過神來。
有些東西,沒有人說,他可以裝作不存在,但是隻有有人提起,哪怕隻是掀起一個角,他就不能不當回事。
别人都看出來的事,他再逃避,那就真的是掩耳盜鈴了。
“這位小哥,這馄饨你還吃嗎?都泡爛了……”攤主叫了他一聲,方希其茫然地轉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兩碗糊掉的馄饨,什麼胃口都沒有,道:“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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