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一張白紙過,不是指單純得像一張白紙,而是說肚子裡面半點墨水都沒有的一張白紙,還有小考的時候,即将當成答卷交出去的一張白紙。
他渾渾噩噩洗了個澡,又報複性消費一般去超市,買了許多零食和奶粉,回到房間,就看見夏天像隻蘑菇一樣,藏在被窩裡自閉。
他感覺到這孩子氣場不對,便過去拍他:“怎麼了?”
夏天把腦袋從被窩裡探出來,一臉痛苦:“哥,我頭疼得要裂開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特别傷心,總感覺好像突然少了點什麼,嗚嗚……”
易鶴野皺起眉——這應該就是“冥想”之後的副作用,畢竟是第一次接觸,反應大一點也很正常。
此時,夏天正披着床單蜷縮在床上,兩眼無神地看着易鶴野。
易鶴野哪裡會哄人,隻應付一般将桌子上的毛巾小熊塞到了他的懷裡。
抱住了小熊的夏天,就像是嚎啕大哭時突然被塞了奶嘴的嬰兒,情緒居然研究奇迹般地穩定了下來。
但易鶴野是個魔鬼,看他反應沒那麼激烈了,立刻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明天要小考了?”
夏天的表情立刻又痛苦起來:“嗚嗚……我準備擺爛了,我就是個廢物……”
易鶴野不管他的小情緒,伸手往他的嘴裡塞了一根pocky,叫他呼之欲出的哭嚎堵進了嘴裡,然後嚴肅道道:“别哭了,問你話。”
夏天不知是被吓倒了還是被安撫到了,嘎嘣嘎嘣把pocky棒吞進去,然後怯怯說:“……哥你問。”
易鶴野:“明天考試考什麼?”
夏天又抽了一根pocky:“老師上課不是都說了嗎?”
易鶴野冷着臉要把他的pocky抽回來:“我特麼要是上課聽了至于問你嗎?”
夏天趕忙加快速度把嘴裡的pocky棒吞下去:“主要是兩部分啦——基本能力考核占三成,人氣投票分占七成……”
易鶴野聽到前半句話,臉都白了:“卧槽?什麼基本能力考核?我哪有什麼基本能力可以考核啊?”
夏天眨眨眼睛:“老師上課不都……”
易鶴野臉色一沉,直接把面前一盒pocky拿走了。
夏天立刻改口:“第一周就是分流測試,按照自己擅長的科目選擇培養方向——比如那個唐就是表演班的,咱們寝室還有倆應該是演唱和舞蹈方向……”
易鶴野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一聽這話更緊張了:“我就是個徒有其表的花瓶,我特麼哪裡會什麼唱跳rap籃球?”
夏天默默把pocky抱回懷裡,嘎巴嘎巴嚼着:“咱們這兒最盛産的不就是花瓶嗎哥,除了他們院校畢業的,大多數不都是像咱們一樣啥都不會的廢物嗎?”
易鶴野被他安慰到了:“那……?”
“臉也加分啊。”夏天啃着pocky,顯然心情好很多,“到時候擺擺造型拍拍照啊什麼的,總得有辦法的嘛——而且最終要看的是觀衆緣,這都是玄學,不是靠我們努力就能做得到的。”
夏天看樣子是徹底擺爛了,易鶴野還是覺得心裡沒底兒,焦慮得要命。
接着被糖分安撫好了的夏天從床上坐起來,說:“我要去跟我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不然她該擔心了。”
易鶴野轉過身,問:“還能打電話?咱們手機不都收了嗎?”
夏天無語道:“哥你是真的一點沒聽課。”
易鶴野闆起臉叉起腰,一臉“就不聽課咋滴了”的破罐子破摔,夏天也拿他沒辦法,隻能說:“每個人每天有二十分鐘通話時間,不過會有監控盯着,一旦洩密就得按違約處理。”
易鶴野這才回想起來,當初柯宇和顧文文一直都是有聯系的,或許是冥想的洗腦、不雅視頻的威脅和霸王條約的牽制,讓他一直都沒有暴露自己的處境。
一直到最後,他不知是遭遇了什麼,在電話裡對顧文文說“阿偉死了”,從此便徹底失去了音訊。
想到這裡,易鶴野再一次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重了起來。他起了身,跟着夏天一起去打電話。
所有人的電話都被集中保管在前台,需要本人來領取才行。
易鶴野排着隊,從塑封袋裡拿到了自己的通訊器。
和他想象中的真人監視不大一樣,公司本身并不會派人盯着他們打電話,隻是在每個塑封袋裡放了一張保密協議,在他們的電話外側安裝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監聽器,和一個二十分鐘的倒計時。
這是明示着大家自己的言行都被監控了,讓他們自發約束着不說不當說的話。易鶴野想了想,覺得這樣的方式比較明智——定時讓受害人與家屬聯系,方便拖延時間,等真正失聯報警的時候,估計應當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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