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公公一驚道:“老臣惶恐,驚擾了皇上。”
“無妨,阿黎,到朕身邊來。”姬昊空病恹恹道。一隻大手握住了黎昕的手背,摩挲着細膩的肌理不肯放。
舒公公低眉順眼,非禮勿視。
姬昊空略擡起身子,靠在錦墊上尋思道:“幾位娘娘?朕後宮沒剩下幾人了吧?”
“……”舒公公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搭話。他停頓了片刻,回道:“後宮和睦,娘娘們經常相互走動,這才都沾染了病氣。”
姬昊空明白了,對方這是給他留面子才這麼說的。
“貪生怕死!無非是怕朕哪天駕崩了,要人殉葬!”
“皇上恕罪!”舒公公頓時矮了一截,吓得跪在地上。
“起來,何罪之有?罷了,想走的人留不住。傳朕旨意,朕恐天意莫測,對殉葬習俗深惡痛疾,yù遣散後宮,許以千金送行,有願意離開的,就放她們出宮,終是朕對其有所虧欠。”
舒公公領旨離開,姬昊空顫顫巍巍握住了黎昕的手。
“阿黎。到最後朕身邊隻有你了。”
“……放手!”
不過姬昊空的手掌跟鉗子似的,撼動不開,像是在炫耀他天生的孔武有力,黎昕掙紮了片刻,就任由對方握着了。這微小的舉動被他身體擋住,旁人看不到,也隻有他們彼此享受這一刻的默契。
片刻之後,黎昕開口道:“皇上。臣這段時間一直在您身邊,這殉葬的消息是您派人放出去吧?”
他天天在宮中,怎麼可能瞞得住他?
自從認識姬昊空,就沒見對方寵幸過哪位嫔妃,現在又放消息要人殉葬,換成他也跑路了,
明明是對方刻意為之,非要在他面前裝可憐,姬昊空那委屈的表qíng,好似被全天下抛棄一樣。
被揭穿了謀算,姬昊空見四下無人,讪然頓減道:“朕這招打糙驚蛇,就是想弄明白,宮中還有哪些人是賢王的黨羽。哪裡知道人心竟然如此不古……”
黎昕微笑,别有深意道:“聰明人太多,這時候還在盡心竭力伺候皇上的人,若不是用qíng至深,便是别有用心。”
姬昊空眼眸深邃,笑容暢快道:“這麼說阿黎對朕用qíng至深?”
他眸子生出的一道璀璨光芒,簡直要閃瞎人的眼睛。
黎昕語氣平淡道:“皇上看來還沒醒。臣當然是别有用心。”
“阿黎想要什麼,朕都能滿足你,朕整個人都是你的。”姬昊空寵溺道,“朕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朕攀登在陡峭的懸崖上,眼看就要掉下去,就在這驚險時刻,一隻耀眼的鳳凰突然出現,将朕馱上了山頂。朕就騎着鳳凰扶搖直上,看到了山巅最美麗壯麗的風景。”
“騎?”黎昕明顯注意到了這個字,和姬昊空相處久了,他深知對方一肚子壞水,最愛占他便宜。
自己肩頭的鳳凰紋身,對方見過。
他不高興道:“皇上這夢有些耳熟,臣不記得在哪本史書上讀過。”
姬昊空臉色不為所動,看不出心虛,隻摸着黎昕的手,回味着什麼。
黎昕愠惱道:“皇上,既然是鳳凰神鳥,臣也做過差不多的夢。不過這夢中的神鳥,是不願讓人騎的。隻在危急時刻抓住了皇上,一路帶離了危險之地。”
“朕與阿黎果然心意相通。”姬昊空頻頻點頭,順着對方道,“朕再回憶了一遍,是抓不是騎,那美鳳抓得朕後背到現在還隐隐作痛。”
“……”呸,臭不要臉!黎昕窘了。
兩人正說着親密的話,殿外隐約傳來了喧鬧聲。殿外有侍衛宮人把守,理應很快平息。這喧鬧聲卻不見停歇,還愈演愈烈了。
姬昊空眉宇間浮現不悅,這時候他見舒公公去而複返,還以為遣散後宮之事出了纰漏,沉聲道:“是何人在外面喧嘩?”
舒公公躬身一拜道:“回禀皇上,是昭德長公主殿下。”
“是她?”姬昊空眉一挑,“朕令姬傾國閉門思過半年,這期限還未到吧?她怎會來!”
黎昕已将手抽回去,修長手指掩在衣袖中。昭德長公主最看不慣他與皇上有親昵舉止,既然對方來了,還是不要刺激到她。
姬昊空依依不舍握起掌心,留住餘溫。見黎昕端莊肅然,站得離他遠遠的,有些洩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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