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屍埕不能從命!”
屍埕搖搖頭,拒絕白衍。
“屍埕置大梁而不顧,已有負王恩,若是屍家一旦幫助秦國,燒掉城中糧粟,這便是叛魏,别說有負先王之恩,就是魏國士族,天下士人,皆會因屍家之舉而不恥!”
屍埕說話間,眼神笃定的看着白衍,因為有愧在前,不提白衍是摯友田瑾的愛徒,就是白衍能照顧魏國百姓這一件事情上,就足夠讓屍埕能答應白衍很多事情。
但偏偏,幫秦國燒毀大梁城内糧粟這件事,屍埕卻是萬萬不能答應。
屍家不絕不能與魏人對立,失去魏國士族、士人的支持。
“還望白将軍另尋計謀!”
屍埕擡起手,對着白衍說道。
看着白衍面前木桌上的那卷竹簡,似乎裡面是有字迹的,屍埕很是好奇,以屍埕的閱曆,自然看得出,那卷竹簡白衍應當是想要拿給他看的,但不知為何,卻一直沒有給他。
“屍相此言差矣!燒毀糧草,何來不恥之說!”
白衍看着屍埕搖頭拒絕,忍不住輕笑一聲。
“白将軍有話,還請直言!”
屍埕看到白衍的模樣,眉頭微皺,伸手示意道。
白衍不假思索的看向屍埕。
“敢問屍相,屍相以為,水入大梁城,損失最多的是誰?百姓?”
白衍說到這裡,笑着搖搖頭,不等屍埕開口,便擡起一隻手,指着外邊。
“百姓所居,不過陋室一偶,家中所有,不過粗衣舊褥,就是百姓所食,也不過菜羮粗粟,洪水一來,百姓雖然無處可去,但隻要活下來素不能飽腹的百姓,便能默默的忍受饑餓。”
白衍說到這裡頓了頓,笑着看向屍埕反問道。
“可那城内士族權臣,那些從小衣食無憂的士族子弟,魏國大臣家中女眷,他們能嗎?看着他們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一箱箱錢财無處可藏,看着耗費無數錢财換來的精木美玉沉入水底,看着以往豪奢肉宴,變成米粟,每日每夜躲在高樓,而不能下去行走,就連如廁之事都不能躲避,他們能忍受嗎?”
白衍的一句句話,讓屍埕愣在原地,在親眼看到大梁城被水淹,看到魏王昏庸的舉動,屍埕已經絕望,從昨日開始,便一直渾渾噩噩,從未想過這些事情。
還未等屍埕反應過來,白衍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屍埕頓時把目光看向白衍。
“魏王假愛犬而不愛人魏國的文武百官,有目皆睹,敢問屍相,如此君王,那些魏國官員可願誓死相随?在白衍眼裡,魏國的文武百官,都與屍相一般,心有顧慮,不願叛魏,不願變成叛國之人,但與屍相不同的是,他們如今都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借口,讓他們順理成章的‘勸’魏王降秦。”
白衍說到這裡,聽着外邊的大雨越下越大,偶爾還有雷鳴聲響起。
“屍相不需要安排魏丘去燒糧粟,隻需要書信一封,讓大梁城内的屍家,去與文武百官見一面,到時候是誰放火燒的糧粟,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天下也無人會知曉。”
白衍看向屍埕。
“白衍素來敬仰屍相,屍相莫讓白衍覺得,城外唯有白衍,是魏人!”
白衍說道這裡,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話已至此,剩下的就看屍埕如何決定。
“你不必激我!”
屍埕聽完白衍的話,目光複雜的看向白衍一眼,一臉猶豫,随後沒有着急回複白衍,而是問道。
“田瑾可教不出如此善于洞察人心之人!”
屍埕說道,這句話似誇、似罵,也像是在詢問,更多的,是想起當初田瑾被陷害而死。
白衍聽到屍埕的話,也想起瑾公。
“若是恩師在世,也不會相信,屍相會同意讓魏假,繼位為王。”
白衍如調侃一般的笑着說道,
屍埕聞言一臉幽怨的看向白衍,無奈的歎息一聲,當初經不住同僚以及世交好友勸說,同意讓魏假繼位為王,這件事,是屍埕這輩子以來,最後悔的決定。
“白将軍是齊人,為何不願回齊國,隻要白将軍下令,秦國大軍頃刻間便能撤兵離開,大梁無憂。依白将軍的領兵才能,不愁齊王不會重用,加之有田鼎在,老夫在此擔保,隻要白衍将軍撤兵,并且回齊國,我魏國願賜将軍數倍多餘洛陰之封地,齊王與田鼎,皆會扶持将軍為齊國大将軍!”
屍埕看向白衍。
在知道白衍是齊人之後,屍埕便一直想找機會,與白衍好好交談一番,然而先是白衍心中有怨,不願見他,後又碰到魏王居然如此羞辱白衍親人,加之水淹大梁。
絕望的屍埕,一直都沒有機會單獨與白衍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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