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
他還沒有來得及訓斥,我搶先說道:“那也什麼,你也知道自己的行書比不上我的楷書别人看到了覺得丢人,那就不要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賠給我。”
很顯然他認同我的說法,就隻能用身份來壓制我:“閉嘴吃飯。”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閉嘴怎麼吃飯?”
就算木懷哲終于知道了自己令人害怕,他這個人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改變。又過了不知道幾天,他晚上過來,說了一句要檢查我是不是會夢裡洩露秘密的什麼鬼話然後就去讓若蘭去添床鋪。
若蘭去添床鋪,他就自己坐在窄榻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我站在原地,也懶得去想他今晚睡在這裡這件事有沒有邏輯,反正我現在看這個封建理論體系裡的人,每個人都像是瘋子,他們接觸到我曾經的理論體系也會覺得我是瘋子。
木懷哲環看房間,看到了牆上的字,也許當時是感歎了一句:“你把它裝裱起來了。”
但是我習慣的是面對他的批評不滿跟他頂嘴的流程,于是當時就用了那套流程對話:“不行嗎?”
然後對話就順利的變成了那套流程。
“我說不行了嗎?”
“那你問什麼嗎?”
那天晚上是一個滿月的夜晚,我跟他躺在床上,我沒有激動地心跳,因為這人讓人提不起性緻,我也沒膽戰心驚地害怕,因為我知道他不能碰我。
我象征性的打了個哈欠,但是一點都不困,我數了一會羊,然後轉頭看着他也沒睡,就決定問他一些人生的問題:
“你為什麼想做皇帝?”“做皇帝是什麼樣的?”“做皇帝能為你帶來什麼?”諸如此類,然後我甚至還想向他傳播一些我們這個世界的思想。但是……
這合理嗎?!我跟他躺在床上,看着他疲憊的黑眼圈,跟他聊為什麼要做皇帝的正經事情,然後他就隻知道說閉嘴,閉嘴,一點禮貌都沒有。
終于,又不知過了多久,無聊又繁瑣的一個月終于要過去了,可我還是沒有學會一個嫁人公主要學習的禮儀。
不過我終于學會了系腰帶,可是木懷哲依舊不滿。
“一個妻子服侍丈夫的時候應該溫柔一點。”
我不理睬他,很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轉身給自己倒了杯茶。
“把這話說給你自己的妻子聽去。”
一口清茶入喉,我正開心着,他又說道:“顧聞暄要娶你真是倒黴。”
“顧……”說起來,其實我一直不知道那個樂陽要嫁的平遠候長子叫什麼,于是我轉頭問木懷哲,“哪兩個字?”
他看着還在不滿我系的腰帶,我以為他沉默着不會回答我了,反正我早晚都會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于是就打算轉過頭去算了,然後聽着他冷漠地開口就回答:“哀多如更聞的聞,愛景催暄的暄。”
“聞暄。”我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聞溫暖,聞日光,如此通感的名字,他媽一定是一個藝術家。?聽着好像有些不大對勁。
5
我記得那天的白天是一個大晴天,樂陽大婚的那天。天上有大片大片的雲彩,陽光就從某一片雲彩中間穿過,天氣晴朗,吹來的風或冷或熱。樂陽大婚的那天,我在木二皇子的私宅裡換上了和她一樣的衣服,正紅的絲綢百褶裙子上金線繡着龍鳳呈祥。前兩天木懷哲把衣服送過來的時候,他把黑色的包袱放到桌子上,我打開包袱,然後提着裙子在身前比量,我轉頭問他好看嗎,他冷漠地喝着茶說難看,那天我頭上隻插了一隻他随手買的便宜紅石榴簪子,可是今天滿頭插滿了精打細琢的金色簪子,我看着銅鏡裡濃妝豔抹的我,覺得自己無比好看。
下午大概是兩三點的樣子,太陽的光線穿透整片雲彩,我“整裝待發”。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着大婚的轎子來到宅子門前,然後來一個偷梁換柱。
那一天對我很重要,因為我做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我從來沒有做過時間跨度一個月的夢,所以我決定從這一天開始在現在這個世界真正生活,為此我做了一個很壞的事情。
那天我一直嚷着要見木懷哲,我威脅我身邊的人,我不會再配合任何事情,除非見到他。
我獨自坐在房間裡,靜靜地聽着若有若無的禮樂聲,看着窗外的大片雲彩被風吹散,等着天色逐漸變晚。
到了傍晚,木懷哲終于來到了我的房間,慌張地跑來。剛剛點着的蠟燭面對不明不暗的傍晚十分的無力,伴随着他帶來的風,燭光有些搖搖欲墜。我坐在桌前,他站在房間裡,我看向他,他穿着一身黑色便服,顯然那身衣服即便再顯得他玉樹臨風也不是适合參見婚宴的衣服,我聽着禮樂聲愈來愈近,他顯然是剛剛也做完了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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