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謝謝你的主人。”
黑人微微颔首便轉身離開了。
阮沅好奇地屈指敲了敲手提箱:“裡面是什麼?”
“槍和子彈。”
“有這個必要嗎?”阮沅撇嘴道。
秦亦峥笑笑:“手裡有槍,心中不慌。”
去酒店大堂登記的路上,阮沅看見飛機還停在停機坪上,便随口問了句:“怎麼飛機還在?”
“飛機這些天也留給我們用,你不是要航拍嗎,在飛機上拍比熱氣球上效果好多了。”
阮沅這才想起來身邊這位仁兄也是會開飛機的,她摸了摸下巴,壞笑道:“别的男人隻會打飛機,你卻會開飛機,真是佩服佩服。”
秦亦峥瞥她一眼,依舊八風不動的模樣:“我也會打飛機的。還打下來不少。”他說的是實話,畢竟當年在部隊,他可沒少開飛機。
阮沅瞪她一眼,默默地閉了嘴。
到了房間,兩個人沖了澡解乏,然後去餐廳吃午飯。
因為來之前做了功課,運氣好的話,在酒店就能看見花豹啊獅子啊之類的大型猛獸。阮沅吃兩口飯,就把望遠鏡拿起來四處看一看。秦亦峥懷疑這會兒在她的食物裡放個蟲子,她也會一口吃下去。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他正要開口,阮沅忽然大叫起來:“我看見了豹子,在樹上,上面好像還挂着什麼東西。”
秦亦峥也站起來,拿起望遠鏡朝着阮沅示意的方向望去:“是一頭開腸破肚的羚羊。獵豹藏在樹上當午飯和晚飯。”說完,他忽然輕輕拍了拍阮沅的肩膀。
阮沅狐疑地轉過頭,卻看見秦亦峥用手指了指離他們不遠處的草叢。
那兒,一頭大草原猴正背朝着他們,撅着屁股在拉粑粑。
阮沅噗地一聲笑出來,“oh,shit!”不忘給随地大小便的大草原猴拍了張特寫。因為調焦的原因,猴子某個部位在鏡頭裡特别清晰,她拿胳膊捅了捅秦亦峥,故意問他:“那兩個藍色的球球是什麼啊?”
秦亦峥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blueball啊。”
阮沅哪裡會不知道這大草原猴s□□annahmonkey還有另一個名字,就叫藍蛋蛋猴,以巨大的藍色□□而着稱,所以很多人管他們叫blueball。每次調戲秦亦峥都占不到便宜,氣死人了,她恨恨地踩了他一腳,拿着相機躲遠了。
吃過午飯,兩個人收拾了東西,便開着“陸地巡航艦”出去拍攝了。
車頂棚被升起來,車窗被降下來。風從阮沅的發間穿過,身邊是秦亦峥,在開車。遠處高大的金合歡樹在陽光下愉快地招展着枝葉,猴面包樹頂着圓溜溜的腦袋,車輪從鼠尾栗和馬唐上碾過,發出疏朗的聲音。彩虹飛蜥在草叢裡快速地移動。斑馬在綠色的草皮上踱步,石頭上蹲着幾隻蹄兔,樹枝上還有叫不出名的五顔六色的小鳥,這是屬于安甯平和的時刻,阮沅手裡的相機簡直一刻不得閑。她正要拍一隻互相舔毛的鳥兒,卻好運氣地看見一隻紫胸佛法僧停歇在了枝頭,忍不住激動地喊秦亦峥:“八絕妙僧,我看見你弟弟了。”
秦亦峥眯眼瞧了瞧,修長的手指遙遙一點紫胸佛法僧頭頂上石綠色的羽毛,含笑看住阮沅:“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阮沅哈哈哈大笑起來:“秦亦峥,你越來越壞了。嘲笑你弟弟戴綠帽啊。”
秦亦峥嘴角微勾:“我弟弟是隻鳥,那你是什麼?鳥婆娘?”
阮沅耳朵有些發熱,羞惱地啐他一口:“誰是你婆娘,難聽死了。”
秦亦峥隻是微笑,也不與她再鬧,再次徐徐發動了汽車。
沒有開出多遠,阮沅發現這片土地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安甯和血腥總是離得那麼近。
幾隻秃鹫正在享受着的食物,看骨架似乎來自于一頭角牛,皮肉内髒早已經被幾輪獵食者吃了個幹淨,鋒利的喙正在啄食着骨架上殘餘的肉絲。
再遠處,阮沅看見了一小群獅子,有公有母,還有未成年的幼崽,大概是一個族群。母獅正在狩獵一隻落單的牛羚。
牛羚大概也知道是性命攸關的大事,發足狂奔,四蹄在地上掀動細小的塵埃。母獅眼神堅定,一直追随着獵物,沒有半點遊移。矯健的身體在奔跑中形成一道流動的線,充滿力和美。在某個拐點,母獅淩空一躍,從側面截住牛羚,她避開牛羚的彎角,從下颚偏外處下口,咬住了牛羚的喉管,鮮血湧出來,将母獅臉上金黃色的絨毛都染成了血紅。牛羚抽搐了幾下,終于轟然倒地。母獅這才慢條斯理地伸出舌頭将嘴周圍舔了一圈,血色變淡,母獅嘴周的毛變成了一種渾濁的褐色。
兩個人在車裡注視着這場殺戮,它無疑是殘酷的,食物鍊上遊的物種隻是為了吃飽肚子,下遊的動物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可是莫名的,圍觀者又覺得肌膚起粟,血流奔湧,仿佛被這充滿叢林法則的鐵血之美所震懾,于是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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