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款款走到阮沅的床畔,将大束的鮮花放在床頭櫃上,這才在床沿的一張安樂椅上坐下。
“我聽你爸爸說你在外面采訪,受了點傷,所以過來看看你。怎麼樣,現在身體好點了嗎?”
阮沅卻有些不敢看顧傾城,她怕在面前的這張臉上看見另外一個人的眉眼,隻能低低地回答道:“好多了,多謝顧姨挂念。”
顧傾城忽然扭頭看向倚在門框上的阮鹹,朝阮沅一笑:“你哥哥可真疼你,連我們女人之間說點體己話,他怕是都不放心,非得把你一直放在他眼皮子下面才安心。”
阮鹹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姿勢:“顧姨别打趣我,我這也是父命難為。既然顧姨來了,我也樂得偷下懶。不過醫生吩咐了,阮沅要靜養,顧姨不妨有空時多來兩趟,陪她說說話。”說完略帶警示地看顧傾城一眼,便轉身出了卧室,還順手掩上了門。
阮鹹離開後,卧室内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下去。阮沅想開口,又覺得一肚子的問題,亂糟糟地攪在一起,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隻能垂頭不語。
顧傾城卻從安樂椅上起了身,坐在阮沅的床沿,伸手握住阮沅的手,“你受委屈了。”
簡單的五個字卻叫阮沅一下子紅了眼眶。她擡起頭看向顧傾城,過去不曾覺得相像,如今知道他們是母子,才驚覺秦亦峥秀雅絕倫的五官輪廓顯然泰半來自于眼前的顧傾城,尤其是一雙眼睛,點漆一般的眼眸簡直是一模一樣,看得阮沅愈發覺得心酸。
顧傾城安撫似地在阮沅的手背上拍了拍,“你愛上顧子夜了對嗎?”
“您也知道他這個化名?”阮沅有些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顧傾城笑起來:“化名?哦,不是,秦亦峥和顧子夜這兩個名字都是我取的。你知道的,他爸爸姓秦,後來他爸爸娶了别的女人,我就給他改了名字。”
原來在稱呼上他并沒有一直騙她,阮沅心頭隐隐生出一絲歡喜來,不過她有些不敢相信顧傾城居然曾經被男人甩過,這世界上還有男人能拒絕地了顧傾城?
仿佛看穿了阮沅的心思,顧傾城微微牽起嘴角:“對有些男人來說,承諾、責任這些詞都是淩駕于愛情之上的,和他們的忠義相比,愛情是可以随時被放棄和犧牲的。男人不像女人,我們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才不會管他身上是不是背負着什麼人命,雙手是不是沾滿了鮮血,我們隻要認定了這個人,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男人做不到。他們考慮得更多。”
頓了一下,顧傾城繼續說道:“阮沅,你或許不相信,我年輕的時候和你很像,甚至我也有一個非常寵我的哥哥。你和顧子夜的事我不會幹涉,但是說實話,我不太贊成你們在一起。”
阮沅臉色有些發白。
“我剛才就說過了,你和我年輕時很像,都被父兄寵壞了,脾性大,占有欲強,對感情是眼睛裡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他和謝靜蕙的事具體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是謝靜蕙在英國做交換生時主動追求的他。他的事我一向不大管,他爸爸當時不同意他們結婚,覺得家庭背景相差太大。後來謝靜蕙懷孕,他爸爸終于松口同意,可沒過幾個月,謝靜蕙懷着他的孩子死了。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你就要允許你們之間始終存在着這麼一個第三者、第四者。你做好這樣的思想準備了嗎?”
阮沅咬着下唇不答話。
顧傾城從床沿站起來,她修長的手指将折上去的面紗仔細放下,這才居高臨下地看一眼阮沅:“這世界上有顧傾城一個就夠了。我不希望你也走我的老路。”說完她又從手拿包裡拿出一個鐵盒子,遞給阮沅:“這個盒子裡是祛疤的藥膏,效果還不錯,你留着吧。”說完便翩跹離開。
阮沅握着鐵盒子發了好久的呆,連阮鹹什麼時候進來了都不知道。
“軟軟,我剛接到電話,你的行李箱被人從泰國托運到了巴黎,我已經讓穆去取了。”
“行李箱?”
阮鹹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是你落在秦亦峥那兒的。”
阮沅肩膀立刻僵住了,憑他的神通,自然能查到自己的地址,可是他卻不會願意親自送還,因為他根本不想見她。
“少爺,行李我拿過來了。”面無表情的穆“恰巧”出現在了卧室門口。
阮鹹上前接過行李箱,放到阮沅床邊:“要不要打開看一下有無遺落?”
阮沅點頭。
阮鹹當着她的面打開了行李箱。阮沅忽然伸手指一指行李箱裡的單反相機:“把相機拿給我。”
阮鹹不動聲色地将相機遞到她手裡。
阮沅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開相機,查看這一路所拍的照片,可是沒看幾張,阮沅抓住相機的手卻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那些她偷拍的秦亦峥的照片,通通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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