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孫五是相信的,兩人不過是青梅竹馬的好友,不曾有過越軌之事。今日一瞧,兩人在榻上你壓我,我壓你……信任不過是一個屁,啥都不是。孫四雙手交疊,一副看好戲的嘴臉,不發一言,卻露出比言語傷人的目光。尚不用他出手,七娃就可看清她水性楊花的模樣,他自然樂得輕松。今早在門外遇見妹妹端着早點來客房,他自然不放心,一路陪同,半路又碰到孫五來找徐有墨,三兄妹便不約而同前來,卻被門内這對青梅竹馬的舉動吓了一跳。孫苓更是摔了一跤。妹妹一言不發,臉色蒼白,定是失望萬分。徐有墨被人盯得渾身不自在,仿佛他做了什麼壞事。此事有理說不清,仍要說。他打破沉默:“此事并非大家所見,我和小枝隻是鬧着玩,并不是——”孫五打斷,冷諷道:“鬧着玩,都能玩到榻上壓來壓去,要是不鬧着玩呢,都不知是怎樣難堪入目。”對他是左躲右藏,連一片指甲都舍不得,拒人于千裡之外。和申畫師倒能“鬧着玩”,哼!他,是他孫五定下的人,絕不拱手相讓。心底的惱火無處發洩,又被孫五無理取鬧,此時他不作聲,便是對他最大的幫助,徐有墨惱道:“孫大人你莫要含血噴人。有墨不要緊,你若抵毀小枝,讓她閨譽有損,我可饒不了你!”孫五妒火上揚,一發不可收拾:“徐有墨你說清楚,我哪點比不上她啊?你說,你說!”“呸!你是男人啊!”“男人又如何?”某人不要臉皮的反問。除了他自己以外,在場所有人都不免輕搖頭,替他害羞。“你這是……”申小枝雙手掩臉,恨不得将自己埋入掌中,不願聽那難堪入耳的質問。她和有墨之間多年的感情,卻不是男女私情。解釋是無用的,她比誰都明白。當年她和畫友們多喝兩杯酒,指責是不守婦道。前夫上青樓尋歡,衆人都道是尋常,反而增添他男性的魅力。世間如此不公,她隻能掩上雙耳,沉默相待。兩人的對話旁若無人,越來越胡鬧,像孩童吵架般。孫苓擡眼,大喝一聲,喝止這一場鬧劇:“夠了!不要再吵。”見孫苓一臉嚴肅,兩人猛地收住聲音。她指着孫五說:“五哥,你該去工部了!”孫五一臉委屈,反駁:“七娃,我和他尚不——”妹妹不許他拒絕。“你和徐公子的事改日你倆私下再讨論。”她頭一偏,對孫四道:“四哥,戲你已經看夠了,趕緊去鋪裡,掌櫃的不見你,怕要擔心了!”孫四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也不反抗,拉着一臉不情不願地孫五離開客房。徐有墨吐了一口氣,責怪好友:“小枝,你瞧你搬到什麼地方來,也不怕被人沉籠子。”申小枝讷讷地應聲:“我又沒做沉籠子的事情。”“沒有,才冤枉啊!”徐有墨吐槽。“我一刻都不想留,先走了!往後也不會來看你,你好自為之,趕緊搬出去!”說罷,跟孫苓一拱手,頭也不回地離開,生怕半路碰見孫五,以最快的步子邁出孫府。室内又恢複了安靜,隻剩孫苓和申小枝兩人。孫苓說:“申畫師吓到了嗎?先喝口茶。”邊說邊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孫苓……剛才……那,我……我……”申小枝支支吾吾,雖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解釋。又怕孫苓誤會,不得不開腔。孫苓哄她喝了兩口熱茶,才說:“申畫師和徐公子隻是知己好友,我相信。如果你們有個什麼,徐公子又怎會讓你嫁入元府呢!申畫師别擔心,我不會誤會。”“誰……誰怕你誤會啊?”申畫師拍桌,惱問。“哈哈……”孫苓終于找回了笑臉。“奔波了半夜,你也累了!趕緊歇下!在孫家沒人敢傷害你,安心歇息吧!”“你,真的沒事?”申小枝問。普通人若撞見自己喜愛的人,與别人親昵定是怒火沖天,就像孫五那樣,而孫苓是不是太過冷淡又平靜呢?孫苓搖頭,坦然道:“我有事。所以,”她抽掉申畫師頭上的簪子,好不容易绾起的發絲又披散一身。她輕聲哀求:“就算是徐公子也好,别和他這麼親昵了!好不好?”那手穿過烏黑的發絲,溫熱的指尖劃過某人耳窩,引得一陣驚悸。申小枝忙擋開她的手,走向内室,沒有回應她,是好,或不好。孫苓收回手,苦笑一聲,退出客房。她何嘗不想學五哥先來一頓責罵,将自己怒火告訴那人,隻是呀……她眼下發黑,倦意入侵,她怎忍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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