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樣。”霍夫人說着,自心口處掏了樣事物出來,鄭重交到了元月晚手中,“這是我從重華寺為她求來的兩道符,一保平安,一保……”她以為眼前這是個黃花大閨女,有些話着實不好說出口。
元月晚眼尖瞧見了那上頭的字,便笑了:“夫人這是希望昭容有喜呢。”
霍夫人也就笑了:“她孤身一人在宮中,總得有個孩子伴身,這後半輩子才能安穩,不然……”
霍夫人沒再往下說,可元月晚卻清楚,那些沒有子嗣的妃嫔,待聖上駕崩後,無一不是遁入空門,從此青燈古佛了了一生,在外人看來,這是何其凄慘啊。
霍夫人是母親,她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就這樣過了一生。或許,當年她要進京去選秀,霍夫人都是反對的吧。
思及此,元月晚收好了那兩枚符,向霍夫人保證道:“您放心,奴婢一定給你帶到。”
霍夫人退後一步,行了大禮:“如此,便多謝姑娘了。”
陳烺正在馬車上百無聊賴呢,終于見她回來,不由得就笑了:“怎麼還拿着東西?”又打趣道,“吃了人家的,臨走還要拿着,你也是臉皮夠厚了。”
元月晚睨了他一眼:“這可不是給我的,這是霍夫人托我帶給霍鴻雁的。”
“哦?”陳烺眨了眨眼,“她倒是放心你。”
“你這話什麼意思?”元月晚瞪眼問道。
陳烺趕緊擺手,一面又叫人駕了馬車走。
元月晚樓了那包袱,一時頗有些感慨:“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若是我娘還在,不知會不會這樣牽挂我。”
陳烺知她是感傷其類,便笃定道:“嶽母大人自然是心疼你的。”
元月晚瞬間就被他給逗笑了:“誰是你嶽母大人呢?少渾叫。”
陳烺嘿嘿笑着,湊近了她:“明明天地都拜過了,洞房也入了,如今我稱呼一聲‘嶽母大人’,不是應當的嗎?”
元月晚撇過頭去,以掩飾自己臉上的熱意:“呸!”她啐道,“不要臉。”
陳烺卻牛皮糖似的纏上了她:“不要臉算什麼,更不要臉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你說是吧?”他故意逗弄着她。
馬車内空間狹小,外頭又有人,元月晚不好大聲,躲又躲不開,打還打不過,唯有被動手動腳。她憋了火,心想回去再要他好看。
馬車到了營地前,陳烺先下去,元月晚還在車内,就聽見外頭有人在笑:“往常殿下出門,都是騎着您的那匹高頭大馬,怎麼今日倒坐起了車?”
元月晚自車内探出頭來,正對上那說話人的視線。
那人便笑:“原來如此,是為了佳人。”
陳烺伸手要去扶元月晚,被她輕輕瞪了下,小聲道:“你是主子。”說着自己便跳了下來。
陳烺讪讪縮回了手,轉而去遷怒那人:“周世文,你看看,都怪你,大白天沒事在這裡瞎轉悠什麼?”
周世文将他們的小動作瞧得是一清二楚,心裡難免感慨,他與元月晚也算是相識一場,當年得知她的死訊,還很是唏噓了一回。如今見陳烺又對另一女子如此殷勤,想起他還在府裡供着元月晚的牌位,又替她不值。什麼深情,都不過是說說罷了。
見他似是走了神,陳烺便對元月晚說道:“這就是個傻子,”他指了周世文說道,“走,咱們回去。”
路過周世文身邊,元月晚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見他滿目遺憾,突然想起他在京城的那處小院子,她便頓住了腳,問他道:“不知周将軍可還記得您京城的那處院落?”
聽她突然問起這個,周世文不禁一愣,他看了眼前這女子,細細琢磨了一回,卻怎麼也想不起,他有見過這女子。
“不知姑娘是……”他疑惑問道。
元月晚蓦地一笑,她看了眼陳烺,他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想來也是不明白,她又是如何認識周世文的。
她便笑道:“周将軍若不忙,不如往我們殿下房裡說話?”
周世文直到進了陳烺的帳篷,也還是沒想出來,這姑娘到底是誰。
同樣困惑的,還有陳烺。尤其在遣出帳内伺候的人後,他看見元月晚擡手就去撕臉上的□□,不由得心中一凜:“不行!”他脫口而出。
然而已經晚了,元月晚已經揭下了那張面具來。
“好久不見了,周公子。”元月晚看着張大了嘴的周世文,笑道,他那神情,活脫脫白日裡見了鬼。
“這,這……”周世文指了她,看了看陳烺,又看回了她,“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他嘟囔着。
“那我給你清醒清醒?”元月晚笑問。
周世文趕緊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掐自己一下就行了。”他說着還真就往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得,果然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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