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見到老爸面孔後就僵在那裡的人,機械式的将手伸入口袋……
然後,哪怕沒開免提,來自電話裡的咆哮依舊響徹病房。
“現在,馬上,滾到我面前來!”
趙景修失魂落魄的離開了病房,病房裡,又剩下俞适野和溫别玉兩個人。
自趙景修進來就一直沒有說話的溫别玉此刻開口,他有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他在你杯子裡下菠蘿汁?”
“不是第一次了。”俞适野掀開被子,坐在床沿找自己的鞋子,随口同溫别玉說話,順便解釋一下自己剛醒來時的态度,“國外有的是過分熱情的人。每回我倒了黴,誰不太認識又特别積極地從頭到尾陪在我身邊,八九不離十,就是兇手。所以剛才我看見你在,才這麼詫異。”
“你……”溫别玉正要說話,眉心突地緊皺,“你在幹什麼?”
俞适野沒有幹什麼,他穿好了鞋子,站起來走兩步,沒感覺有任何問題後,直接撕下手上的吊針,說:“行了,回家吧。”
溫别玉攔住俞适野:“你才剛醒來,至少要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有沒有後遺症。”
俞适野輕巧繞過了溫别玉:“我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後遺症我還能不知道?走吧,我累死了,隻想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休息。”
兩人擦肩而過,中間恰竄起一道冷冽的風。
溫别玉循着風聲側過頭去,看見俞适野吊針的手,那隻手上,血珠一滴一滴地滲出來,滑過手背,來到指尖,落在地上,濺出一朵朵小小的花。
溫别玉行動了,他大步來到沙發前,揀起沙發上俞适野的外套,将其丢落在主人的身上,這個動作看着有些粗魯,可等衣服真落在人身上,又顯得很輕柔。
兩人一言不發的往外走,等經過護士台的時候,溫别玉拿了一個衛生棉球,按在俞适野的手背。
俞适野這才發現自己手背的針孔還滲着血,他隻掃了一眼,就飛快轉開視線,再不想瞧第二回的樣子:“謝謝。”
溫别玉沒有回應,一直到辦了出院手續,開車離開醫院上了馬路的時候,才側頭看了一眼副駕駛座的人。
淩晨的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隻有一杆杆的路燈和樹木,不分晝夜地守衛這個城市。
那些路燈的光,穿過濃密的葉片,在俞适野臉上打下斑駁的影。
溫别玉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也或許這就是此刻對方的表情。
“俞适野……”他說了一聲。
“嗯?”俞适野也應了一聲。
但沒有更多的聲音了。
溫别玉沉默地開着車,目光直視前方的道路。剛才那個瞬間,他突然很想問問俞适野,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可在句子出口之前,他先想到了一句話。
你好嗎?
我挺好。
無論他問俞适野,還是俞适野問他,都隻有這一個答案。
兩人回到了家裡,上上下下漆黑一片。
俞适野在門廳處站了半晌,撥了兩回燈也沒見亮,不由迷茫地看了溫别玉一眼。
溫别玉:“……家裡跳閘了。”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他已經沒有解釋為什麼跳閘的欲望了。
俞适野也沒特意問這種小事,很快找到總電閘,重新開好。立刻的,房子發生了溫别玉意想不到的變化,門廳的燈一節一節亮起,一個溫别玉從未聽過的電子女音開口說話:
“hi,主人,歡迎回家。主人已經好久沒有和小馨說話了,小馨好想念主人。現在室内氣溫16°,已為主人打開中央空調;今日濕度61,空氣質量良好,請主人放心;天晚了,主人該睡了,聽一首輕音樂放松身心,準備進入睡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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