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八我不是江湖人。我的父親雖是富翁,但也隻是老老實實做生意而已,偶爾借錢給一些所謂的江湖人士,要求他們付出對等的保護與支持。我身為女子,自小學的是琴棋書畫廚藝女紅,舞刀弄槍也是不被允許的。小時候和小白打架,抓他頭發揪他耳朵刮他臉,用的盡是不入流的招數,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因此,對于那些聽來的江湖故事,什麼飲酒揮刀斬人頭、一劍光寒十九州的,自然是無比向往與膜拜。然而,直到此時此刻,親眼目睹,我才知,這樣的場面,竟殘忍如斯……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這裡,一眼掃去大概有五六十人,就全被割傷了咽喉,從此後,發音困難。而追溯其原由,僅僅是因為他們太吵了……叫我怎能認同這樣的理由?因此,滿心的雀躍瞬間冷去,我凝望着眼前這個仿若霜露明珠般俊美的男子,隻覺一陣寒栗‐‐為什麼他在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後,眼神還能如此恬靜,笑容還能如此清淺?還能跟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鎮定?有幾人不甘受傷,揮刀沖了過來。我注意到他眼底泛起寒光,想到隻要他一出手,那些人必将性命不保,忍不住就喊了出來:&ldo;别殺他們!&rdo;柳畫年揚眉一笑,&ldo;好,你說不殺,就不殺。&rdo;刀光劈出巨風,迫近眉前,而他從容不迫的摟住我飛身而起,不往空處退,反而朝人群中掠了過去。我的眼睛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隻覺前面一花,無數道光閃過後,柳畫年帶着我沖出了包圍圈。而那些人以各種奇怪的姿勢停在原地,一動不動。難道……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嗎??!!柳畫年這才伸出一隻手來,中指和拇指輕輕一彈,那些人就啪的倒了下去,同時,同刻,同朝一個方向。‐‐宛若戲法。&ldo;好看嗎?&rdo;他眯着眼睛笑笑地問我。然而,我怎敢再随意應他的話?隻能膽戰心驚地低下頭,感到那隻摟在我腰間的手,越發灼熱了起來,完完全全一種侵略般的碰觸。耳中聽柳畫年問道:&ldo;那是你的馬車嗎?&rdo;我隻好擡頭,看見不遠處的牆拐角處停着一輛馬車,頓覺一陣幻滅‐‐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出行才沒多久就被山賊盯上了。看那白玉鑲就的車轅,還有金光閃閃的車輪,描龍繡鳳的錦簾,琉璃雕琢的車頂……無不标榜着&ldo;我很有錢、快來打劫&rdo;。當初坐上去時隻顧得上舒不舒适,現在一看,分明是成心害我嘛!好你個蘇小白,你是故意找了這麼紮眼的一輛車給我的吧?等等,恨的咬牙切齒之際,才突然想起‐‐小白不見了。自從那個持劍女和燈籠女出現後他就莫名其妙的失了蹤,這邊發生這麼大的動靜也沒見他露面,他去哪了?當下顧不得太多,一把掙脫柳畫年的手,朝前方的屋宇跑過去,邊跑邊喊:&ldo;小白?小白你在哪啊!小白‐‐&rdo;他不會是又被山賊抓回去了吧?照理說不應該啊……還是說他看見柳畫年出現,就認為自己任務已經完成,所以拍拍屁股走人了?&ldo;蘇小白!快出來!快出來啊‐‐&rdo;我又急又氣又擔慮又煩躁,搜遍了所有的房間都人去樓空,不僅沒有蘇荇,那些山賊也都不知道去哪了。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眼看那邊還有個屋子沒看過,連忙沖過去,一腳踢開門:&ldo;蘇小‐‐&rdo;聲音戛然而止。我張着嘴巴,但下一個白字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因為,一把巨大的砍柴刀架在了我那可憐的、脆弱的、接二連三被鐵器威脅的脖子上。與此同時,持刀的人前行一步,我就不得不後退一分,就那樣一步步的重新退出屋外。持刀人掠了一把頭發,眼波流轉,嬌滴滴道:&ldo;柳郎,你可終于來了……&rdo;外頭的燈光照上她,五彩斑斓的衣服,cha滿珠花的發髻,還有無比突兀的趴在臉頰上的兩團胭脂,拼湊起來四個字‐‐慘不忍睹。不是别人,正是此間的寨主‐‐林月夕是也。這下子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兩個都不是吃素的主。一時間,我好生絕望:這下可怎麼辦?我今晚還能平安無事的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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