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的船隊是由總督霍松年和禦封的皇商柳長勤接待的。
到了長勤的宅邸一看,柳之恒覺得的确是沒有必要貼補,長勤是真的有錢。柳家大宅極大,而且堆金積玉比皇宮還要奢華,還能看到許多西洋的玩意兒。
長勤說,這是因為朝廷開了海運之後,江南的商人趁此機會賺了不少銀子。
如今恒升商行也算是富可敵國,柳長勤果然還是如原書中那般,成了天下首富。隻不過這一次,長勤不再是和柳之升打擂台了。
三年前柳家就把整個商行都交給了長勤,在長勤的堅持下,才要了每年的三成分紅。柳之升如今見到長勤這麼有錢,也動了心思。他現在一心研究姐姐說的“科學”,正好趁這個機會,找長勤要錢,大大的要,狠狠的要。
柳之升就在那邊鬧,長勤隻是含笑看着升兒,一副長兄的模樣,縱容他獅子大開口。
段無咎和柳之恒正和霍松年一起逛花園,準備聊聊江南的形勢,三人遠遠地看到這一幕,柳之升搖頭歎息道:“長勤這些年是越發沉穩了,而且自信從容了許多,倒是升兒,怎麼這些年還是這副樣子。”
段無咎倒是很護短,“兩個弟弟是在家中才這般,長勤和升兒任何一個拿出去,都是人中龍鳳。”
霍松年想了想問:“兩位公子是不是都還沒有娶妻?”
柳之恒點點頭,“也不知道為何還不成親,都二十多的人了。”
段無咎無奈地看向柳之恒,“這可不怪他們,這種事情,照說應該是你父親,或者阿恒你這個長姐替弟弟們操心才是……”
“啊?”
柳之恒這才反應過來,她意識到的确是應該她來替弟弟們操心的,的确是自己失職了。
“我們要在江南呆三個月,阿恒給弟弟們好好看看便是。”
……
亭子裡,柳之升還在獅子大開口,要讓長勤給他造個私人船隊,讓他去海外看一看。
長勤看着柳之升笑了笑,不知怎麼的,笑得柳之升有點起雞皮疙瘩,總覺得長勤在算計自己。
如今的長勤已經不似兒時的單純,有了些腹黑的氣質。這些年長勤常年在江南,家裡隻有柳之升與他相處得多一些,所以隻有柳之升知道,現在的長勤,肚子裡壞水可多了。
“你想什麼呢?笑得我發毛……”
“你讓我給你修樓、造你要的那些奇巧的工具,搜羅海外的書籍,甚至給你造船隊,都可以,隻不過……我得在江南管着家裡的生意,你又在京城的華林省,你我來往書信都要月餘,中間有什麼不清楚的,想要問你都麻煩……”
柳之升隻以為長勤這是在故意推脫,方才那笑就是因為想着這個理由不給他花錢,立刻說:“這有什麼難的,我留在江南便是,你等着我這就去跟姐姐說!”
柳之升趕緊跑了,長勤故作懊惱的攔了一下,末了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當初姐姐不讓柳之升從商,讓他專心做研究是對的,否則怎麼會這麼好哄呢?
……
柳之恒倒是不驚訝,柳之升和長琴一起長大的,兄弟之間關系親密想要留在江南一起生活也是有的,更何況長勤如今财大氣粗,又向來縱容柳之升,隻怕隻要是柳之升想要的,長勤都會給他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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