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夏并不好受,但她不願意被黑白不分地指責,“我已經一讓再讓。你叫我把手上項目給别人,我說行。你把我做的事歸功于别人,我沒鬧。你仔細想想,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我也有我的底線,是你們一再觸犯,再讓,我要到哪裡去?我在這裡做了整整五年,這五年裡我除了工作,其他什麼都沒做。”她長長吸口氣,把眼淚吞回去,“我得到,是因為我付出,而不是誰平白給的。”都是可憐蟲韓夏和蔺東無語對坐,直到柴曉薇的離職手續辦得差不多了,韓夏才離開他的小辦公室。韓夏沒想到,自己一出來,柴曉薇立馬走到她桌前,“你當趕走了我,就是勝利?”顧志偉攔住她,“是你自己工作不努力,怪不了别人。”柴曉薇輕蔑地說,“我沒選擇你,你才幫着她欺負我。”顧志偉氣道,“胡說八道。”柴曉薇昂着頭,“我同情你們這幫可憐蟲,整天替資本家賣命,被壓榨得連個屁都不敢放。今天我走了,也解脫了,你們呢?我等着看你們被利用完被扔掉,像他一樣。”她手一指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看熱鬧的馮遠卓。馮遠卓旁觀也中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柴曉薇,我可沒得罪你。”柴曉薇說,“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一夥的,聯合起來趕走我。”不可理喻。韓夏手放在座機上,“你是自己出去,還是讓保安陪你走?”柴曉薇扔下句話,“别以為我不在,你的日子會好過,等着瞧。”等她走了,崔珊珊說,“這人瘋了。”看到蔺東出來,沒人再說話了。蔺東注意到部門裡所有人對他态度的改變,柴曉薇說得對,他們把他當敵對者。在這場争鬥中,他們出于各自的目的支持韓夏:馮遠卓想看他的好戲,崔珊珊和胡悅自然希望柴曉薇走,而顧志偉因愛成恨。蔺東隻是沒料到,為了打敗他韓夏竟願意押上自己的前程。他放權給她,支持她做工作,她全不記在心上,對她有點不好,立馬祭上十八般兵器,非要占上風。自己培養多年的下屬,對峙中毫不留情,蔺東懷疑地想,還有什麼人可信,從今以後公事公辦,不值得對他們好。顧志偉和胡悅想請韓夏吃飯,攪事胚柴曉薇走了,大家可以松口氣,讓工作環境回複到從前的單純,單為這個原因就值得慶祝。韓夏以自己對蔺東的了解,婉拒了兩人的好意,“他正在惱羞成怒,會連你們都恨上。”她有他的把柄傍身,他們卻沒有,接下來的事很難保證。胡悅說,“我沒調過來之前,光聽别人說做蔺總的下屬好。他經常請大家吃飯,出手大方,年底還有額外的紅包給下屬。沒想到我又沒趕上好時間,什麼好處都沒拿到,他已經變了個人。唉,我的運氣真差。”顧志偉暗暗慶幸沒拿蔺東給的私人補貼,如果當時拿了,現在也沒底氣站到韓夏這邊。有時候就差那麼一點點,跨出第一步,沒有回頭路了。蔺東和柴曉薇的關系什麼時候開始變味,恐怕要從那次柴曉薇對韓夏出言不遜開始的。他記得她說起“有錢随便花”時的表情,得意中帶着惶恐,還有不該拿别人的想法。到後來蔺東和他們同遊海南,慷慨地請吃請喝,“隻要開心,不吝千金”,那時她就很泰然了。沒想到,最終演變成這樣。如今類似的事很多,顧志偉不知道如何評論,隻能說底線不同,個人有個人的選擇。田經蓁更是直白,“我早和你說過,那個小秘書太招搖,你早該除了她。”韓夏什麼也沒說,不管說什麼都不好,反正已達到目的之一。她隻是覺得這場戲裡每個人都輸了,自己固然是自衛,但手段并不光明,先偷si卡,後來舉的蔺東的過錯也不公平。跟公司得到的收益來說,那點損失是投資必須的代價,可在老闆眼裡,看問題肯定是另一種方式,她利用的是老闆的心理。韓夏一遍遍地回想整個經過,得來的卻是茫然,該怎麼做?再重來一百遍,她也隻能說,不想被傷害,隻能這樣。沒有誰能指出條正确的路,但誰敢說自己是最無辜的?是她對蔺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指望他言而有信,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但憑什麼他要站出來解救她,除了自己和羅立平,人心隔肚皮,誰又能确定那通電話說的是什麼?她既然敢接聽,就得自己承擔風險,沒誰有義務幫忙隐瞞。一旦有事,她動不了蔺東,立馬把怨氣沖向柴曉薇-假如蔺東自身立得正,柴曉薇能搞什麼鬼?柴曉薇,在别人看來她争取的不過是個普通職位,犯不着付出一切代價,連自己都陪上了。可社會是這樣,那些自私自利利用别人上位的例子光明正大擺上了台,柴曉薇在這次是失敗了,誰又敢說有一天她成功了,别人怎麼看?以她的視角,也不過是用了一切可利用條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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