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時誰不是金枝玉葉呢?”蘇幼琴的惋惜仍猶在耳,“可嫁到别人家裡,父母總歸有顧及不到的時候,有些男人婚前也看不出是那種人,等結婚之後兩家的利益牽扯在一起,想離也不容易。”所以盛老爺子來找段晏的時候,他沒有回絕。至少他能保證,他會對盛恬好。可眼下看來,他卻讓盛恬生氣了。“……恬恬,”段晏艱澀地喊出很久沒有喊過的親昵稱呼,“别生氣了,好嗎?”盛恬恍惚了一下。段晏太久沒叫過她的小名了,上一回聽見他喊“恬恬”還是為了對付周青的時候,然後再上一回……是在她本科畢業那天。他送了一束花給她,笑着說:“恬恬,畢業快樂。”她一點都不快樂。盛恬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霧,要落不落地垂在那裡。那天晚上段晏走得那麼堅決,害得她往後每次回想起他離開的背影,人就像被扔進了漂浮着薄冰的海裡。浸骨的冷。盛恬擡手擦了下眼淚,不明白自己圖什麼。她幹嘛不好偏偏喜歡上這麼座冰山,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還做好了将來嫁給他的準備。“不氣了。”盛恬心灰意冷地拿起筷子,“吃飯吧。”段晏仍在看着她,眉頭緊鎖倒真有幾分心疼的樣子。盛恬一看,火氣又上來了:“這裡又沒有别人,你也别演了。”她把紅酒杯推到一邊,“反正……”話未說完,紅酒杯掉到了地上。玻璃杯碎開的聲音清脆幹淨。盛恬一怔,低頭看着地上的玻璃渣,腦子裡也不知怎麼想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哎呀我發發脾氣就摔掉了三千塊呢”。段晏的反應比她快很多,幾乎是在杯子落地的刹那就起身走了過來。“傷到沒有?”他蹲下身,把她被紅酒濺到的右腳放在膝蓋上,手指輕輕擦拭過她細嫩的皮膚,想看她腳踝上的那點紅色是酒還是血。手指的溫度沿着腳踝一路向上攀爬。帶着點酥麻的癢,讓盛恬一時忘了呼吸。“沒、沒事。”她不自覺地放軟了聲調,推了推段晏的肩,“你放開我。”段晏擡眸,仿佛想從她的表情來判斷她究竟是不是在撒謊。盛恬被他看得背脊緊繃,幹脆又加了點力度:“真的沒事,你再摸我就告你耍流氓了啊。”“……”段晏這才松開了手。盛恬推開椅子站到一邊,看了看滿地狼藉,又看了看段晏,靜了幾秒後小聲問:“你家有、有那個,掃地的嗎?”段晏說:“我來吧。”“别别别,你告訴我東西在哪兒。”盛恬這會兒特别尴尬,想不也不想就說,“别看我這樣,我掃地掃得很好的!”段晏估計被她這句話給雷到了,好半天都沒說話,隻是擡手指了一下儲藏間的方向。盛恬低下腦袋,小跑着去了儲藏間。最外面一格就是存放清潔工具的地方,她取下掃把走出兩步,又想起好像應該還要拿裝垃圾的工具,就返身回去再拿。段晏家的清潔工具都是統一的白色,為了整潔美觀,還特意挂在洞洞闆上。她彎下腰,伸手剛要去取,就在挂毛巾的挂鈎上,發現了一根頭發。而且還很長,卷卷的,帶着染過又褪色的一點黃。項南伊誠不我欺!盛恬在心中怒吼一句,也不想管掃地的事了,直接撿起那根頭發走了出去。“這是什麼?”她高冷地擡起手,一句話問出了正宮娘娘的氣勢。段晏一愣,走近仔細看了一眼,才看出她指尖捏着的東西。他不太确定地問:“頭發?”“我當然知道這是頭發。”盛恬懷疑他在裝傻,氣得喘了幾次,才把那根頭發遞到他眼前,“段晏,你看清楚些。”左右不過一根頭發,看得再清楚也看不出花來。段晏沒接,淡聲說:“我會提醒她下次注意。”他低下頭,視線停留在她的腳邊,“腳真的沒事?”盛恬:“???”還有下次?!她不想碰這髒東西了,松開手指任它落到地上,也顧不上大家閨秀的禮貌,指了指段晏的鼻子:“我告訴你,有事。還沒結婚你就敢往家裡帶女人,這事可大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爺爺。”說着她就去客廳拿手機,步子邁得特别飒。段晏這才明白她在想什麼。他把那根頭發撿起來,跟在她身後說:“你再看一眼。”“不看!”有什麼好看的,她沒有頭發嗎?那頭發保養得遠不如她的好呢。段晏無奈,隻好拉住她:“你看它上面是不是有點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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