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麒緊緊盯着她,末了,還是選擇松開她。蘇莞莞一瞬間獲得了自由,可看着傅時麒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于心不忍。“你别生氣了?”“我沒生氣。”傅時麒笑了笑。“那你剛才還打算……”她說到一半,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傅時麒勾了勾嘴角:“我打算什麼?”“我發現你也挺壞的。”蘇莞莞覺得自己一直處在下風。傅時麒立馬無辜臉:“我怎麼了?吃醋不行嗎?”“吃醋”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蘇莞莞臉又熱了一個度。“沒什麼,沒什麼。”“你有考慮嗎?”傅時麒離她很近,像在她耳邊呢喃。蘇莞莞反應了兩秒:“有的。”傅時麒笑了,将她的手執起來,放在嘴角親了一下。蘇莞莞仿佛觸電一樣,但是嘴角卻忍不住揚起。“好好考慮,我等你。”“……哦。”這語氣怎麼好像他在督促她好好學習一樣。“一會兒我送你回去,不要拒絕。”他的語氣自然又親昵,仿佛已經進入了角色一樣。“好。”傅時麒摸了摸她的頭發,聞了聞,依舊是好聞的洗發水味兒。兩人挨着這麼近,衣服都擦在一起,傅時麒看着她,認真地問:“我幹件壞事行嗎?”蘇莞莞:“……?”沒聽說幹壞事之前還要告知對方一聲的。“幹什麼?”傅時麒沒應聲,低頭,薄唇在她的嘴角輕輕啄了一下。動作很輕,蘇莞莞甚至都感覺不到,但是不妨礙她的大腦轟地一聲爆炸了。“你幹嘛?”蘇莞莞用手背碰着嘴角,瞪着他。“幹壞事啊。”他笑得坦坦蕩蕩,絲毫都不見緊張。。蘇莞莞不想理他,徑直跑了出去,懷裡抱着杯子,一直到她回到座位上好一會兒才發現,她忘記接水了。嘴角好像還留着他的氣息,她看着練習冊,上面的題看着看着就串行了,她索性趴下。他不知道又在幹什麼,還沒回來,蘇莞莞向門口張望了很久。……算了,他愛幹什麼幹什麼。她低頭,不打算再關心。他的椅背上搭着他的黑色外套,她熟悉得很。思緒又漸漸飄遠,他那時候為什麼不主動認識她呢?蘇莞莞想事情的時候愛盯着一處看,但是腦子裡飛速旋轉,什麼也看不進去,他桌子上的練習冊翻開,夾了幾頁草稿紙,白色的a4紙,潦草地寫着驗算過程,可是最外面的一張引起了她的注意。不是數字,好像是中文字,稍稍湊近一點看……好像是她的名字。蘇莞莞輕輕将那張紙抽出來,心中一驚,她沒看錯,整張紙都是她的“莞”字。不止有她的名字,還有一些她看不懂的話。“面試了。”“鋼琴是我彈的,不知道。”“男朋友。”“她隻能是我的。”她看到最下面的那一句,她将這張紙又放回了原位,久久也回不了神。傅時麒站在外面不遠的地方,遙遙看着她。看着她看到了那張紙,拿起來又放回去,神色驚訝,慌亂不已。她看見了就好啊,她本來就隻能是他的,她知道就好。傅時麒笑得無比燦爛。天色黑下來。蘇莞莞坐在他的車裡,盡管不是第一次坐了,但是仍舊有些無措。王叔憋着笑從後視鏡裡看着安靜的兩人,心想現在的年輕人都好奇怪,不說話用腦電波溝通嗎?“小姑娘成績也一定很好吧?”王叔開口,打破車裡古怪的氣氛。蘇莞莞看上去乖乖巧巧的,臉長得也好看,估計是聽老師話的好孩子。“呃,還可以吧。”她的确進步了不少,但不能滿足于此。何況萬年的年級第一還在旁邊。傅時麒出奇的安靜,一句話也不搭,蘇莞莞看了他好幾眼。“等我們家丫頭上了高中也和你一樣就好了,現在到處瘋玩,野得很。”“您家孩子多大了?”“剛六年級。”路上有些堵,王叔的車開得也起起伏伏的。蘇莞莞露出笑容:“這麼小正是玩兒的年紀啊,我小時候也愛到處亂跑。”“你這麼文靜可看不出來。”傅時麒安安靜靜地坐在她旁邊,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等到她和王叔聊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終于開口。“周末有時間嗎?”蘇莞莞側頭:“有啊。怎麼了?”“部門聚會。”傅時麒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蘇莞莞還以為他要單獨約她出來,還激動了一下。“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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