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五官肖似明耀,隻不過明耀比顧銘多了歲月的沉澱,更有成熟韻味。舅甥倆最大的差别要屬那雙眼睛,顧銘的眼睛像一汪清泉幹淨澄澈,而明耀的眼睛卻是一眼深潭深邃直透人心。鐘宇知道,在明耀面前他做再多的掩飾也是徒然,而且他最不願做的事情就是欺騙明先生,然而,他又真的不願意在明先生跟前兒多嘴。迎着明先生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鐘宇心裡又罵了顧銘幾句“腦子有坑的小兔崽子”,硬着頭皮描補道:“他今天突然跟我說要調整工作計劃,以後一年隻接一部戲,還要讓開寒暑假,這一副賢妻良母的姿态讓我有些心塞,這不剛才又不跟我打招呼就在微博上曬兒子,真是被他氣着了。”
明耀看着鐘宇,沉默的片刻,夾了一筷子魚剔了魚刺放到鐘宇餐碟裡:“多大點兒事兒,也值當的你氣成這樣。”
“明先生。”鐘宇不再跟快要被他戳成泥的那塊魚肉較勁,把明耀替他除了刺的魚肉放進嘴裡,卻覺得鮮嫩的魚肉似乎瞬間失了滋味,“我……”
明耀筷子輕敲了下餐碟,打斷了鐘宇的話,又給鐘宇剝了個牡蛎:“我心裡有數,吃飯。”
鐘宇默默接受着明先生的投喂,吃了個肚圓,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明耀看着鐘宇終于緩和了臉色,笑着拍了拍鐘宇的肩:“顧銘是個有主意的,你不用跟他置氣,陪着他折騰就是。”
鐘宇欲言又止,在外面雷厲風行的鐘副總鐘大經紀人此時糾結的像個初入社會的毛頭小夥子:“明先生,顧銘也不容易,你……”
明耀瞬間失笑,不是冷淡疏離的笑,而是暖意融融心情愉悅的笑:“你看你,被他氣的要死還不是擔心他?”
鐘宇無奈:“可能上輩子欠了他的。”
明耀抽了張餐紙替鐘宇抹掉了嘴角沾着的汁水:“那你隻好接着找他還債了,用不用我送你過去?”
鐘宇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明耀從容自若地起身,輕扶着鐘宇的後背往外走:“也好,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了鐘宇,明耀坐進車裡,神色就冷了幾分,司機從後視鏡裡偷瞄了一眼就急匆匆的收回了目光,這一眼于他而言都算是僭越了,要不是知道明先生在閉目養神,他可不敢偷瞄,畢竟他還不想丢掉這份待遇優厚的工作。
他們這位明總年近四十,至今單身,公司裡那些一心想要釣個金龜婿的小妞兒們卻沒有一個敢往明總身邊湊的,還不就是因為這位出了名的嚴苛冷厲,像個精準的工作機器似的,從無私情。
就他給明總做了十幾年司機的經驗來看,他們明總怕是把這輩子的溫柔都分給鐘先生和顧先生了。
司機腦袋裡天馬行空,開車技術卻是不差,将車穩穩地停在了明氏地下停車場,恭恭敬敬地道:“明總,到了。”
“嗯。”明耀應了一聲,睜開眼,眼神清明至極,沒有半分剛睡醒的樣子。“幾點了。”
司機先生立刻回道:“一點四十七。”
明耀聞言沒急着下車,拿出手機看了司機一眼,司機會意的下車并關好了車門,明耀掃了一眼顧銘微博的最新内容,這才撥通了顧銘的電話。
此時,顧銘剛剛哄好被他氣跑了又回來了的鐘先生。還不容他喘口氣兒,被他設置成來電鈴聲的、輕柔的鋼琴曲就響了起來,顧銘盯着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把鋼琴曲聽了将近一遍,這才硬着頭皮接了自家舅舅的電話。
即便隔着無線電波,顧銘依舊端正了坐姿:“舅舅。”
明耀沒在電話裡說什麼,隻是道:“今晚來家裡吃飯,一個人。”
顧銘下意識捏緊了手機,恭恭敬敬地道:“好,正好想吃李叔做的獅子頭了。”
明耀輕笑了一聲,似是在一語雙關:“胃口不錯。”
顧銘跟着笑,笑得明朗沒有陰霾:“被舅舅養大的。”
明耀聲音裡始終帶着笑意:“嗯,晚上見。”
“晚上見,舅舅。”顧銘直到聽着對方切斷了通話,這才放松了坐姿,對着鐘宇道,“我今晚要完。”
要讓顧銘完的是明先生,鐘宇也無計可施:“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就是這麼的堅強。”顧銘把才拿出來的劇本又放了回去,起身跟鐘宇擺擺手以示告别,“劇本今天也甭看了,我先把嘉甯給盛世安送過去,鐘哥你讓艾米到我家裡一趟。”
鐘宇也不知該說顧銘什麼好了,隻能冷着臉道了一句:“行吧,你也懂點事,别把明先生氣着了。”
“鐘哥,你是不是對舅舅有什麼誤會?”顧銘扶着門把手回頭,“我是氣不到舅舅的,不過,舅舅會不會讓我全須全尾的回來可真得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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