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想殺我,那我也能殺掉他們……對不對?我沒有做錯,對不對?”
三少爺固執地将話題引回到他曾經被張純良責怪的事情上,試圖用事實證明自己并沒有做錯。
“對不起,是我做錯了。”張純良看着他固執賭氣的樣子,笑了笑。
三少爺望着他,半晌也慢慢露出了一個笑。他笑起來會露出一顆小虎牙,顯得無憂無慮。
張純良慢慢舉起了那把匕,在三少爺平靜的眼神中揮下。
斬斷了束縛着他的繩索。
三少爺軟軟地栽倒在他的肩窩,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
“……我得救了。”
張純良摸了摸他的腦袋,就如同院長給他起名那天一樣。
“曾經有人告訴我,一個人的生命中缺什麼,就要在名字中補進來。”
三少爺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沉默地靠着他,沒有打斷。
“封如旭。”張純良從聖父系統那裡得知了這個名字,這是他第一次叫他,顯得有些幹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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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爺就像受到了什麼刺激,渾身僵硬了一下。
“我相信,給你起這個名字的人,一定是希望你的生命中能有足夠多的陽光,讓你的一生都能如旭日驕陽。”
“真的嗎?”三少爺像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話,他睜大眼睛,有些急切地反問道。
張純良等待着來自城民們的怒火,他當着所有人的面,放開了三少爺,必定是要遭來報複的,也不知道亭英給他的那些保命道具能夠他抗幾下。
但他還是萬分肯定地回答道:“沒錯,你是太陽。”
這個家夥原本是可以多活幾個副本的,可是不知是什麼原因,這段時間他釋放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維持了這個副本正常的白晝,避免玩家們遭到黑夜的侵擾。的确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太陽公公。
“這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三少爺變得不那麼虛弱,他的聲音柔和且開朗,“我是你的太陽。”
“你不隻是我的太陽。”張純良皺着眉糾正了他有些怪異的口誤,這樣的說法太暧昧了。
“可我隻想做你一個人的太陽,那些奇怪的家夥,隻會讓你生我的氣,隻會奪走你的注意。甚至還會像我現在這樣,靠着你親你的脖子。”三少爺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聲音陰沉了下來,他氣得有些顫抖,忽然張開嘴,惡狠狠地咬住了張純良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張純良悶哼一聲。但是他卻無暇顧及這股疼痛,他的注意力被身後傳來的詭異聲音吸引了。
砰!
砰!
砰!
就像是一個個飽脹的水球由内而外炸裂開來,這聲音他前不久才在終試的賽場上聽到過。
張純良僵硬地轉過頭去,他的身後已經是一片濕淋淋的血紅。
燈籠是紅色,地毯是紅色,不成人形的碎肉也是紅色……城民們圍着高台而站立,烏泱泱幾萬人衆,此時正在由内向外,滿含微笑地自爆,他們在近乎詭異的死寂中炸成了一朵朵血花。
“我隻做你一個人的太陽,讓其他的人都消失,好不好?”三少爺不滿張純良的目光正在看向别人,把他的頭扭向了自己。
“别,别這樣。”張純良攥住那隻正在亂摸自己臉的手,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了這句話。
“為什麼?他們傷害過你不是嗎?為什麼要替他們求情?”
“别這樣……”張純良并不是在為那些城民求情,他隻是覺得眼前這一幕實在太荒謬了。
他自以為被副本瘋狂折磨的小可憐,在這一刻肆無忌憚地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掌控整個副本裡的npc的生命。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張純良渾渾噩噩地想。是從他還沒有進入副本時,三少爺就已經能做到這種地步了嗎?那他為什麼不逃離遊戲主神的監視,還要在這副本裡繼續演戲?他究竟想幹什麼?
“太無聊了,我真的很無聊。”三少爺抽回自己被張純良握得死緊的手,反手把他的手包在手裡揉捏,抱怨似的開口,“每天都是重複的日升日落,還有一群讨厭的、怎麼都殺不完的蟲子。”
他擡眼望去,從高台上可以望見很遠的地方。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條烈烈如火的燈籠巨龍,它獰惡地蜿蜒盤旋,貫穿了整個不夜城。
“不如就這樣死了吧,他們想要什麼都給他們,這樣的生活太無聊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堅持。”他神色厭倦地開口了,“有段時間,我甚至開始期待那些外面的人來到這裡。”
“可是他們很容易就死掉了,久而久之,很少再有新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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