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臉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和平時差不多,一副雲淡風輕不問世事的神色,剛才還跳了跳的眼皮,現在耷拉着,垂眸看着一個地方。
反正不是看她就對了。
她不知道他現在在看哪兒,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眼睛裡毫無波瀾,也許現在外邊忽然飛進來一顆大石頭,把窗戶給砸個大窟窿了他才可能有點表情,然後指着那石頭對她說一句:“老闆你瞧,這顆石頭差點把你的頭砸成一塊餅。”
她應該會氣得跳起來打他一頓吧。
所以面對這隻情緒未知的夏侯旬,她絕對不能輕易暴露。
因為如果她暴露了,以後可能會很尴尬。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嘛,表白不成功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況且她雖然和夏侯旬認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粗略估計也就是半個學期一百天那樣吧,但其實說起來,她根本就對夏侯旬的喜好并不怎麼了解,可以說是對他一無所知……
無論是談感情還是交朋友,怎麼樣吧也得了解對方的家庭情況啊、喜好啊、性格什麼的吧。然而這些她居然通通都不怎麼了解!
就說家庭吧,按她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她隻知道夏侯旬家庭條件很一般,非常的一般。按照孟騷包和周華這兩位含着金湯匙出生的纨绔子弟的角度來講,夏侯旬的家庭可以簡單的用四個字來形容概括——窮困潦倒。
啊。窮。困。潦。倒。
被尊為校霸的夏侯旬的家庭狀況就是這麼的捉襟見肘。
窮困潦倒的升級版就是吃不起飯,窮得揭不開鍋。
雖然其實這麼形容是誇張了點,但夏侯旬家真的是很窮……
窮到連校服都買不起第二套。而且家裡沒有洗衣機這種可以把衣服狠狠地洗幹淨的現代化工具。
真的很窮呢。
而且夏侯旬家裡似乎隻有一位母親,父親從未出現過。她曾經聽孟騷包和周華閑聊,兩人無意間提起過,說是夏侯旬的爸爸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這個說法,她沒有和夏侯旬印證過,但孟騷包和夏侯旬的關系這麼鐵,說的應該不假。
然後再說他的喜好和性格吧。她還真是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如果非要找一個出來,那就是熱衷于成為一個合格的網瘾少年吧。
性格,那就是臭屁至極,臭屁到無法無天的地步,給他一個杠杆,他大概能撬起一整個太陽系。
另外也是裝逼界的十佳扛把子……
他不僅能把人揍得哭爹喊娘告奶奶的,還能善心大發照顧懷孕的流浪母貓?
總結——這就是個迷一樣的扛把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掃地僧他目光很清明,而柔哥的目光卻不太淡定。
想想還是算了吧,和掃地僧比“瞪眼睛瞅誰誰頭大”的項目,她似乎是完敗的。因為對視十幾秒之後,她的頭已經變成兩個那麼大了。
她率先移開視線,看着窗外。有幾隻鳥立在窗台邊緣跳來跳去,叽叽喳喳的。大自然擁有神奇的治愈力量,她的心終于不跳那麼快了,臉也不像燒紅的裡脊肉了。
其實,剛才的話,她想表達的意思和“為所欲為”不是那麼回事兒,但是不知道怎麼的,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剛才那個令人容易想歪的亞子……
好在掃地僧應該并沒有想歪。不然他怎麼會是這種沒什麼表情的表情呢?
人家淡定極了啊!
夏侯旬盯着墨柔的眼睛又看了幾秒鐘,那目光有點沉,似有什麼在裡邊閃爍,于無形中星火跳躍,噼啪作響,就等一個臨界點到來,會有什麼爆裂開。
但那火星子最終還是被什麼不可控的外力給掐滅了。
圖書室裡還是很安靜,靜谧中透着些壓抑。兩人的呼吸可聞。
墨柔還是覺得口幹,舔舔唇。下一秒,聽見身後的書架上傳來動靜。夏侯旬把手從書架上撤回來,手上多了本書。
他那困着她的手收回去後,她松了口氣,扯扯腿上蓋着的圍巾,又裹好。因為天氣蠻冷的。
夏侯旬則退後,坐回自己原來的座位,懶散地靠着椅背,長手伸到桌上,翻開那本字典,說話的聲音裡透着慵懶。他唇輕啟,并沒有忘了給墨柔剛才提出的“為所欲為”一個回複。
“啊,大概不行。”他一隻手翻着字典的書頁,另一手轉着筆,漫不經心的,“我還是比較的有節操,怎麼說也是個有身份證的正經人士,雖然說色相是哥哥的一大賣點,但也就隻能是賣點,能看吧,但是不能摸,因為我是個比較有節操的……”
他說着,把筆轉起來。那筆轉啊轉的,轉了好幾圈才停。然後繼續轉。他就這麼沉迷轉筆,沒下文了。
“……所以呢?”墨柔忍不住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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