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我保送A大了?”鄭林淵今日似乎跟他杠上了,句句戳人心。
薛家然差點心梗,臉一扭不再看他。
鄭林淵把人氣夠了,開始放低姿态一副好人模樣幫忙分析,“你要真覺得反感就趁早搬回家,不然謠言隻會越傳越離譜,你倆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肯定尴尬,到時候朋友都做不成。”
“就是!”姜随贊同道:“他脾氣那麼爆,指不定哪天找事兒揍你一頓。”
薛家然回想昨晚陳善川的話,覺得姜随說的可能性不大,他搖了搖頭,同時也反駁了鄭林淵,“不可能,我要反感早就跟你絕交了,還有江野,我上學期還每周末叫他出來打籃球,我有病嗎?”
鄭林淵傾身往前靠了靠,黑瞳直勾勾地盯着薛家然,仿佛要看進他心裡:“那你糾結什麼?”
是啊,他在糾結什麼?
薛家然心下慌亂,一股沒由來的力量扼住他的咽喉,他啞着嗓音回答:“我,我不知道。”
與此同時,何西終于擡起頭來,纖瘦的手指壓着屏幕裡綠色的提示框,中間是四個大字——發送成功。
☆、第35章
“我和他隻是室友關系。”
薛家然腦子轟地一聲,像是什麼建築物頃刻間坍塌了,那股攪了他幾天的煩躁感終于演變成了氣惱。
他想了一晚、一整天、一路上,就連進門前幾秒他都還在糾結,可當他聽到那句沒有關系的時候,他徹底繃不住了。
無名的火以燎原之勢燃起,燒的他心口生疼,濃煙滾滾,薛家然聽到自己用一種顫抖的,不可置信的聲音說:“你覺得我們隻是室友關系?”
陳善川身形一僵,心頭泛起一絲悔意,不過轉瞬即逝,他揉了揉喉結,壓着聲音平靜地反問:“不是嗎?”
薛家然忽然笑了,垂着眼簾“呵”了聲,舌尖抵着口腔内壁的軟肉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想,下一秒他便變了臉色,反手将肩上的書包重重砸到陳善川腳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他問:“那你跟我表什麼白?”
生氣了?
陳善川覺得這人挺莫名其妙,說緩緩的是他,說反感的是他,這會兒發少爺脾氣的也是他,敢情好壞全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呗。
陳善川忍着脾氣道:“你怎麼了?”
薛家然冷笑,不答反問:“我怎麼了?你覺得我怎麼了?”
本來今天陳善川就不暢快,表白失敗、被人嘲諷、打了一架沒赢不說還要被記處分,憋了一肚子火,結果晚上臨睡了還來個火上澆油的。
怒氣上來的時候也顧不上對方是誰了,陳善川攥着拳頭就沖了上去,擰着眉頭語氣克制又生硬:“薛家然你他媽現在在跟我發哪門子脾氣?是,我表白是我的錯,我就他媽的不該對你說那四個字!就不該讓你搬進來!就不該收你那幾盒藥!但是我剛剛說錯了嗎?我倆不是室友是什麼?你指望我對他們說什麼?還是你覺得你這個大學霸能說出其他的高級詞彙來形容?”
薛家然滿腹委屈被堵了回去,半張着嘴說不出話。
陳善川接着說:“你說你緩緩,好,我就當你一時間接受不了,可是我給你台階下了,我說過你随時可以離開,我尊重你的選擇。”
他胸膛上下起伏着,呼吸聲很重,似乎氣到了極點。
耳畔又響起了江野離開前給他播放的那段錄音。
——你不承認是因為不好意思還是覺得惡心?
——我和何西這種,你是不是挺反感?
——反感!特别反感!
褐眸蒙上層淺淺的水霧,陳善川揉了揉發酸的鼻子,說:“我沒指望你回應我,但是這東西真不能這麼玩兒,你要覺得惡心你早點說出來,你不願意走我走也行,反正我住哪兒不是住,大不了滾回去伺候二胎。”
兩人站的近,薛家然雖然和他差不多高,卻因為陳善川低着頭所以帶了些俯視,從這個角度,他能看到陳善川的眼尾洇染了一抹紅,密長的睫毛眨動間沾了滴透明的水珠。陳善川咬着唇不再說話了,吸着鼻子默默等他回答。
像隻小狗一樣,又可憐又——
薛家然找不到詞語可以形容了,他突然有些痛恨自己是個完全的理科生。
他想起第一次見陳善川時的情景。那天很冷,薛家然跟着嶽安山走到巷口,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蹲在台階上說話,煙霧缭繞間,他注意到一位染着栗色長發的少年坐在角落低垂着眸格格不入,渾身散發着生人勿擾的陰郁氣質。
少年大抵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忽然擡起了頭,眉眼精緻卻清冷,像私人收藏館裡擺放在最顯眼位置的BJD娃娃,制作時花了許多心血,提到它主人的臉上便會流露出驕傲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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