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定要有骨氣!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豈可受嗟來之食。
傻柱特别硬氣,想擲地有聲的拒絕趙年,但他的身體很誠實。傻柱在趙年跟前坐下,趙年把吃剩下的扇貝蒸粉絲跟剩下的幾個海膽,推到傻柱面前。“我吃飽了已經,全給你了。”
傻柱目光怔怔的瞅着趙年,嘴皮子翕動着,想說句謝謝,開不了口。然後他慢慢拿起筷子,夾了一團海膽蒸蛋送進嘴裡,傻柱吃得慢條斯理,還想在仇敵面前維持自己最後的男人的尊嚴。
但是海膽吃進嘴裡,下肚的那一刻,傻柱差點沒哭出來。
饑腸辘辘一個月,終于吃上熱乎東西了,但很快傻柱就斯文不起來了,閻埠貴好不要臉,也不問趙年答不答應,直接上手拿了一個扇貝往他自個兒
嘴裡送去。
“這味道絕了。”
“忒好吃了!”
“趙年你這手藝,真真是不錯。”閻埠貴贊不絕口,旋即又拿起一塊扇貝。胡子拉碴,滿臉頹喪的傻柱立刻能牙咧嘴,像護食的狗子似的,沖着閻埠貴咆
哮。
“我說三大爺,能不能要點臉。”
“人請你吃了嗎?”
“别動,這是我的,人趙年說全給我吃。”傻柱搶過扇貝,把盤子藏在臂彎,也顧不上什麼滋味了,一頓狼吞虎咽。
閻埠貴這個文化人,氣得直飙髒話,“嘿你個狗東西!”
對一個已經失去工作的無業遊民,犯不着客氣。
“三大爺,您有事嗎?”
“沒事請您離開成嗎?”
趙年眼神冰冷的轟走了閻埠貴。
這邊傻柱吃完了,冰冷的身體終于重新有了溫度,手腳也是暖洋洋的。
趙年上屋裡拿來兩根香蕉遞給傻柱,有助于拉的快。
“謝謝!”傻柱沒想到,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趙年會請他吃飯。“甭客氣。”趙年擺了擺手,随後關切的問道:“以後打算怎麼辦?”傻柱茫然搖頭,“我…不知道。”
趙年希冀道:“這年頭,壞什麼不能壞了名聲。”“我看馬華說的,并非危言聳聽。”“你現在這情況,大概在四九城是待不下去了。”
“甭說你現在接不到私活,真就是有,也隻有年前年後紅白喜事多一點。”
冬天結婚的人多,同時,很多身體不好的老人也熬不過冬天。
“除了年前年後,平時怎麼辦?”
平時也要吃飯啊!
趙年看似關切趙年,實則是平靜的語氣,斬斷他最後一絲妄想。傻柱木讷的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也隻有離開四九城了。”“我準備……下鄉當知青。”傻柱眼眸晦暗無光。趙年嗤笑道:“下鄉也要有關系才行啊!”“現在大災年,農村也不養人了。”
“你沒關系,人家給你調到邊疆去,你受得了嗎?”
“現在正在開拓北大荒,你沒關系的話,大概會被調到那裡去。”
傻柱更加絕望了,哪怕堕落了,下鄉當知青,他也不想離得太遠。
最好在四九城附近的鄉下,北大荒……那地方離四九城一千多公裡呢,還處在完全沒開發的
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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