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都是這些年陸餘舟畫的“日記”,拍成圖片發到了吳也的微信上。依舊是弱智舟派風格,跟本子上的對比一點長進也沒有,理解全靠默契。
吳也正看這一張是這麼個内容:看背景像是開party,因為有一串串寫着紅黃藍綠的彩色小旗子,有坨舉着高腳杯的黑球——根據他分析,大概率是個體型凹凸有緻的黑人姑娘,黑色圓腦袋上紮倆小辮,身前兩顆小黑球,身後一顆大黑球,底下撐着兩條火柴棍,四顆球加兩條火柴棍組合成了一個姑娘。
姑娘旁邊站一個黃毛男生,大約是蘭斯,圓臉上寫仨字——拉皮條。
蘭斯旁邊一個縮小版的虛線陸餘舟,吳也翻譯了一下他的内心獨白,應該是:讓我隐身讓我隐身讓我隐身……
“讓我說實話麼?”吳也擡眼看他。
陸餘舟:“說。”
吳也:“哈哈哈哈——”
陸餘舟:“……”
吳也頭仰在床上笑了好半天,眼淚都笑出來了。
“笑死你得了!”陸餘舟擡腳踹他的腳尖,“後半輩子就靠它活了是嗎?”
“是啊,你得天天畫不能停。”吳也的兩條腿将陸餘舟夾住,“老了沒準兒能出作品集,就叫鋼琴家的畫畫夢怎麼樣。”
“……去你的吧,我一星期畫一次都差點沒堅持下來。”陸餘舟掙脫出來,從櫃子裡找了條運動褲給他,“穿上,别光着腿勾引我。”
吳也把褲子丢床上,站起來從身後抱着陸餘舟,在耳邊吹了口熱氣,“咱倆誰勾引誰,你把它們放在衣櫃裡,分明是不想出去了。”
“……不不不,我想出去!”陸餘舟歪頭躲着他求放過,“真的肉肉哥,我快餓死了,先出去解決溫飽問題!”
“也行,”吳也松手前,吻了一下小揪,“先喝驢肉湯再喝你。”
陸餘舟:“……”
穿好褲子,吳也把舊手機揣兜裡,看樣子是想換舊手機用。陸餘舟制止說:“這手機撐到現在全靠我精心呵護,禁不起用了,你還是放家裡吧。”
“你一直帶着?”
“是啊,”陸餘舟說,“消息要接受啊,不然就打不開了,我怕它們消失,還往你舊郵箱裡發了一份。”
吳也默了片刻,然後牽起他的手十指緊扣。
老楊的小館子還在老地兒,從門匾到裡頭的湯鍋都沒換,就連老楊的大嗓門也還是原先那樣底氣十足。
這種回到原地一切還是老樣子的感覺挺奇妙的,仿佛可以無縫銜接到過去的日子。
“呦呵,我這是瞧見誰倆了這是?”老楊是那麼回事地搓搓眼,看着他倆嚷道,“失蹤人口回歸啊這是。”
吳也這些年來得次數很少,這裡有他跟陸餘舟的回憶,容易觸景生情。
“你怎麼還這樣啊煩不煩啊!”吳也跟老楊撞了下肩膀,笑着怼他,“是臉上褶子長夠了就不長了是麼。”
“放屁吧你,老子還沒老呢,前幾天還有小媳婦老盯着我瞧呢。”老楊看着後面的陸餘舟說,“就興你倆越長越嫩,還不興我魅力如初?”
陸餘舟問吳也:“他有魅力這東西?”
吳也:“怎麼沒有啊,一看見他就能想起驢來。”
“我去你的!”老楊抄起湯勺就朝吳也腦袋上打。吳也笑着躲開,順手從桌上面食籃子裡抓了兩塊麻醬餅,一溜煙兒竄到角落裡的小桌子旁坐下,朝陸餘舟招手,“學長先來吃塊餅。”
陸餘舟愣了一秒,旋即嘴角上揚。
學長是夢裡的稱呼。
這應該算是美夢成真,或是舊夢重圓,又或者是夢裡依舊,物是人未非。
吃飽喝足,兩人遛彎兒去了想當然。想當然是舊貌換新顔,除了地方沒變,從裡到外都換了個遍,唯獨原先那架舊鋼琴還在,不過已經成了裝飾老古董。
十年間,粉巷裡的酒吧換了一波又一波,隻有想當然跟十六号還□□着,倆地頭蛇似的賴着不走。
酒吧新換的風格是複古風,裡裡外外都做舊了,看着挺洋氣。更洋氣的餘老闆穿着大褲衩躺在躺椅上,手裡還拿着把蒲扇扇蚊子,活像走錯了片場的老大爺。
“嚯,你倆現在放飛自我了這是。”餘尾指着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咂嘴,“也哥是不是準備公開出櫃了。”
“是啊,出櫃退圈,就是這麼任性。”吳也把陸餘舟的手揣兜裡說,“以後我給陸總當助理了,後半輩子都是他的。”
“哎我去,這一口膩得我命快沒了。”餘尾朝屋裡招呼朗朔,“朗朔你看看你幹兒子的覺悟,再看看你,一過氣過得沒邊了的老搖滾,出門還戴墨鏡,你要公開出櫃沒準兒還能火一把。”
朗朔出來瞅他:“那咱明天就出,誰不出誰是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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