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舟寬慰他:“年少輕狂犯點錯有什麼啊,都這麼多年了,姥姥姥爺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你回去認個錯不就過去了麼——不過話說回來,你當年犯了那麼多錯,到底是哪一件把姥姥姥爺惹毛了的?”
餘尾張了張嘴,把肩膀上的胳膊摘開,“小屁孩少問。”
“啊,肯定是感情糾葛。”陸餘舟發現了大秘密,一臉興奮,“你說你是不是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又始亂終棄了?”
“你談沒談過戀愛啊,這麼老套狗血的段子,你老舅我能幹?”餘尾點了根煙,一臉滄桑老流氓的得意。
“沒談過,”陸餘舟實話實說,“初吻還在呢。”
老流氓嗆了口煙,拍了拍可憐的外甥,琢磨着小屁外甥也成年了,該開開葷了,于是把自己想當年談戀愛的牛逼事迹拿出來說:“你老舅我當年,十三歲初戀,十五歲初夜,十六歲談了第一個男朋友,上了直男,十八歲破菊……”
陸餘舟:“噗————”
“我說老朗,你都讓無數個姑娘傷透透了,怎麼還寫‘姑娘我想你’這種賤溜溜的詞呢。”吳也舉着份歌詞樂,“你對姑娘有各種美好的幻想,可惜遇上的都是女流氓,我是該說你命不好還是眼神兒不好呢。”
“死一邊去!”朗朔一把奪下歌詞,“你見誰家歌詞裡寫‘小夥’啊,姑娘代表美好懂不?”
吳也:“不懂,我覺得小夥兒也挺美好的。”
“操。”朗朔低聲罵了一句,又猛地看向他,“我操,你不會吧……”
吳也笑着背上包,沒否認,“别激動啊老父親,我又不禍禍你——啊,跟你說一聲,我十一回老家,别太想我哦,拜~”
朗朔瞪着倆大眼珠子看他,半天沒閉上眼。
“也,”樓梯口,陳易銘叫下吳也,“有時間麼?”
吳也靠在樓梯扶手上,拆了根棒棒糖叼着,“不多,有什麼事說吧。”
“你……”陳易銘抓抓頭,想看又不敢看他,他背書似的醞釀了一堆委婉動聽的開場白,然而經過他這張嘴一過濾,委婉動聽全部濾成渣吞進了肚,放出來的屁帶刺不打彎,“你為什麼離隊,跟我說說呗?”
“理念追求不同。”吳也說,“不想玩搖滾了。”
“這是借口。”陳易銘打斷,看向他,“吳也你不拿我當朋友,你有什麼困難說出來大家可以幫你,幹嘛一個人扛着?”
“不需要。”吳也走下樓梯,拍拍他的肩膀,“謝謝,真不需要。對了,那天的事有勞兄弟們了,回頭請你們喝酒。”
“也!”陳易銘下意識抓住吳也的手腕,在對上對方的目光時,又慢慢松開,沉了一腔苦澀,“你……是有喜歡的對象了麼?”
吳也看了他一眼,良久才笑着點點頭,“是。”
陳易銘的手像是被紮了一下,迅速縮回口袋,再也沒有伸出來的勇氣。
吳也背着包走了,沒再去看對方的表情。他跟陳易銘在音樂理念上有矛盾,但也有挺多共鳴,他之所以放棄麥望,就是不想他倆有一天這樣滿懷苦澀地背道而馳。
他并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歡,隻是從很早開始,他心裡就隻放了那麼一個人,遇見也好遇不到也罷,再也容不下别的。
作者有話要說:單純的陸同學徹底被他老舅帶歪了(摳鼻)
大家小年快樂!
感謝花燃的雷雷!
第20章故地
臨放假之前,五毛給陸餘舟潑了盆冷水,告訴他巴黎比賽推薦名額沒争取上,原因是他剛剛被通報批評,嶄新的檢查還在思過牆裡閃閃發光。
并趁機吧啦吧啦一通戒煙的事,深刻闡明了負面形對響前途的危害性,闡得陸餘舟一個頭兩個大。
就知道梁棟在這等着他呢,不過陸餘舟并不在乎一個舉薦名額,因為用不着,他憑本事照樣入賽。就是可惜了吳也同學,作曲這方面的評判标準很因人而異,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進賽。
這盆冷水沒能影響陸餘舟的好心情,放假的頭天晚上他花了一小時的工錢,請值仔吃了頓西餐,這孫子為了報答他,買了一袋小零食給他路上吃。
“我以為你能給我買機票呢。”車站送别的時候陸餘舟說。
“祖宗,我是想買張機票孝敬你,可我現在窮啊,欠了一屁股債不說,小長假還要跟小雨學妹出去玩呢。”孫值愁得臉肥了一圈。
“我覺得你應該帶小雨學妹挂個眼科。”陸餘舟說,“得換副高度眼鏡。”
“也就你看不到我身上的優點。”孫值哼道,“我除了皮相差點事,渾身都是魅力。”
“是吧,”陸餘舟摸摸下巴,“那可能是你眼神有問題,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就單獨跟你出去,這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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