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安的眼睛瞪得很大,已經開始渙散,原本就渾濁的眼中更像是一團瘴氣,他似乎是很難相信自己居然折在這裡,身子滑了下去,抓住謝妧的手終于松開了。
幹癟的手指徒勞地在空中抓了兩下,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聲音嘶啞,“你……到底為什麼……?”
“一點蠅頭小利,”林行舟語氣帶笑地用腳将自己的刃再踩實一點,隻聽到袁永安悶哼了兩聲,“日後卻要禍水東引到我身上,你死了一了百了,想讓我也跟着當你的替死鬼,果然是個小小的梧州州牧,目光短淺,蠢得讓人覺得可笑。”
他說着,又看了看謝妧。
“還有你,肖想誰不好,偏偏肖想了公主殿下。當年我想要求娶,尚且被人說成是癡心妄想,我都得不到的東西,你一個小小的梧州前州牧,又是憑什麼?”
林行舟腳下嗤的一聲,直接用那刃将袁永安的心口踩了一個對穿。
不忘笑着朝着那幾乎被踩爛的屍體再問一句:“嗯?”
随後将自己的腳收回,看向謝妧,似乎是看出了謝妧逃跑的意圖,擡手觸上謝妧的臉側。這麼一副出挑的面容,是當年他被恥笑的根源,是望春樓外被踢折的三根脊骨,也是他後來被人戳着脊梁骨罵的起因。
當真是可笑,現在還不是……要屈服于自己?
景佑陵又如何,也不知道謝東流這個老眼昏花的到底是哪裡想不明白,居然不賜婚給自己,反而是嫁給一個莽夫。
若是這樣倒也不提,那個垣城的平庸女人,姿容體态都不過是平平之輩,甚至還比自己大上幾歲,自己就算是拿着她的錢來讀書都覺得惡心。
至于生養自己的那個女人,自己原本應該喚作娘親的女人,更是成日裡臭氣熏天,她們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平步青雲的自己?
就算是抛妻棄母,那又如何?
哪有什麼天理倫常在上,隻要他林行舟想,這路到底應該怎麼走,都得聽他自己的。
林行舟笑着問謝妧,“臣說得對嗎,長公主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下午臨時有點事情,晚了點(頂鍋蓋),明天一定能八點,立flag!
第55章·?
袁永安現在就在謝妧的面前死得毫無征兆,雙眼已然開始渙散,癱軟的身體在林行舟的腳下,滲出來一點暗紅色的血迹。
不要說他自己沒有想到林行舟會突然出手,謝妧也沒有想到現在的事态居然是這麼發展的。
她勉強穩定下心神,不動聲色地略微退讓了一點,她和林行舟之前素有龃龉。
現在的形勢,他未必是真的想要出城,對于馮廊恐怕也隻是假意投誠,現在他殺了袁永安,必然是另有圖謀。
謝妧擡眼看他,“本宮和林大人之前算是舊識,若是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直說?”林行舟湊近了一點,“殿下若是當真要臣直說的話,那便是殿下當年看不上臣,現在還不是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要靠着臣才能逃離這樣的險境?”
“殿下的老相好燕綏還不是在隴邺繼續逍遙快活?就算是聖上為殿下千挑萬選的乘龍快婿,盛名在外的景大将軍,不也是照樣連殿下都護不住?”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自诩才學過人的林行舟的心刺,他向來自命不凡,現在終于有了能夠報複回來的方式,自然也是不遺餘力。
“林大人這麼費盡心思地将?擄來,巧借馮廊之勢,恐怕也不隻是和?來叙這麼些舊。”謝妧的手指略微動了一下,“?不相信林大人沒有所圖。”
林行舟将那把染了血的扇子随意地甩了兩下,毫無芥蒂地朝着謝妧笑了一笑,“殿下果真聰明。其實?所求的也很簡單,燕小侯爺曾經因為口角将?踹出春風樓外,?所求的,就是燕綏從此不能直立。”
“還有?曾向聖上求娶殿下,但殿下最後卻嫁給了景大将軍,殿下最後卻還是在了?的手上,?所求不多,之前的事情折辱了?,所以?想讓景大将軍跪在?面前,親口承認遠不如?。應當,也說不上是什麼為難之事吧?”
“畢竟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兩全其美的好事。你說是嗎,公主殿下?”
林行舟最後的尾音略微上揚,尤其是公主殿下這四個字的時候。
他略微滑動了一下喉結,像是想到什麼極為快意的事情一般,然後緩緩地,從自己的身上抽出一根綢帶。
林行舟用這根綢帶覆上謝妧的手腕,“距離公主被擄已經有一個多時辰,想來現在景大将軍就算是再怎麼無能,也快找到這裡了。?很期待,景大将軍到時候,究竟是怎麼選擇的。”
他的折扇上面的薄刃,就抵在謝妧的面前,從現在林行舟的言語之中,也不難聽出來,隻要謝妧現在想跑,恐怕他的薄刃,也絲毫不會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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