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妧知道,其實這件事,謝東流是想要謝允去的。
梧州此次的澇疫,比上報隴邺的還要更加嚴重,雖然年年各地都有可能會有洪水之害,但是這次卻比之前的更加嚴重,再加上那瘟疫,就算是擅長處理洪水,常年修建水利的工部尚書郭和光,也險些喪命在那裡。
災民群情激奮,幾乎是成就了一隻反軍,後來還是就近召了一隻軍隊過去鎮壓,才終于終了下這麼一樁事情來。
前世的謝策在那個時候已經經曆過耳雪的死,在梧州九死一生回來以後,更像是變了一個人。
變得越發暴戾,也陰沉得可怕。
也是在這件事情之後,謝東流的态度變得更加明了,就是想廢嫡立庶,也惹得他和傅纭之間的龃龉日漸變深。
而在後來,在那些去過梧州的官員的隻言片語之中,謝妧才終于推斷出,在梧州的時候,謝策曾經想救過一個身受重傷的幼童,卻不想那個幼童因為喪母,早就恨透了這群官員。
在謝策那時候将這個幼童扶起來帶回去醫治的時候,那幼童猛地朝着謝策啐了一口,“狗官,給我去死!”
那幼童面色潮紅,早就已經是患上了瘟疫。
謝策身份尊貴,郭和光那時候早就已經是臉色死灰,若是端王殿下因此死在梧州,那自己就算是真的可以活着回去,也必然是難逃一死。
所幸到了最後,謝策并未患上瘟疫,隻是這位端王殿下,也越來越變得喜怒無常就是了。
倚容今日所來報的這件事,應當也和梧州這次的動亂有關。
而在這個時候,前去赈災的人,應該還沒有決定下來。
謝東流屬意謝允,傅纭則是态度強硬地想讓謝策去,還搬出來了嫡子不以身作則,哪裡輪得到謝允代為前往的道理。
謝東流想着謝策過去也隻不過是做做樣子,有工部尚書和一衆大臣的輔佐,就算謝策再怎麼不懂,也總歸是能做出來幾分成績的,在幾番争執之下,還是妥協了。
而傅纭所想,大概是為了謝策日後的名聲着想。
他們卻都沒想到,梧州的澇疫,現在報上來的才隻是一個開端。
倚容今日出宮是得了特赦的,謝東流聽聞謝策是想拿些宮中上貢之物給謝妧,自然是應承了。
倚容将那些物件擱置在小榻之上,才低聲向謝妧禀告道:“殿下,端王殿下并無什麼事情,近日和娘娘也沒有起過什麼沖突,隻是奴婢好像聽到,陛下和娘娘好似在一件事情争吵。”
“采喜公公和端王殿下也隻是随口說了幾句,奴婢也聽得不是很明白,隻是端王殿下言辭之中,大概是覺得娘娘沒必要因為這麼一件事和陛下争吵,隻說了覺得三皇子殿下更為合适一些。”
謝妧心道,果然。
現在六月過半,梧州的澇疫想來已經是半月以前就有了征兆,近些日子才傳信到了隴邺,等到赈災的人到了梧州,這一來一回,在加上耽擱的時間,已然是一月的光景。
而這一月的光景,已經足夠梧州從起初的洪水,到後來的瘟疫泛濫。
畢竟洪水雖然來勢洶洶,但是當地的官員小吏也不會視若無睹,現在上報,日後等赈災的人來到梧州,不過就是收一下尾,然後再在當地修建水利就行。
有工部尚書郭和光的随行,其實已經說不上是什麼難事。
所以謝東流才放心地讓謝策前往,傅纭也想着讓謝策在世間立下一個賢名。
謝妧思忖片刻,這件事實在是棘手,她雖然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但是梧州的澇疫已經成為定局,沒有辦法改變。
傅纭和謝東流争執不下,但是如果單單讓謝策一個人去做決策,也必然是不可能的。
謝策生性貪玩,對人和事情懷有一顆赤誠之心,所以也注定了他天生不适合做決策者。
既然如此,謝妧的手指在桌案上緩緩叩了叩——
這件事情既然不可轉圜,那麼……不如各退一步,讓謝策和謝允一同前往。
對于這個三弟,謝妧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所以也懂得謝東流為什麼遲遲不立儲君。
隻因為……謝允實在是太過優秀,相比于謝策來說,他實在是太過适合入主東宮。
作者有話要說:
阿妧和柚柚要開另一個副本啦~!
第35章·?
前世等到謝策前去梧州的時候,想必已經是有了瘟疫,所以才隻能就近召了湊了一隻軍隊前去鎮壓,因為那隻軍隊是東拼西湊起來的,再加上工部尚書郭和光和謝策沒有領軍的經驗,所以後來處理的才那樣不當。
梧州地處偏遠,并不和接壤任何氏族,所以那隻軍隊都是各家的護衛或者是縣令的城中守衛湊出來的,面對反軍之時的時候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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