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應聲退下。
*
地牢陰暗潮濕,守衛湊在一起喝酒劃拳,時不時發出幾聲哄笑,戲谑調笑聲不斷鑽入耳中,粗鄙而野蠻。
靴子踩住幹草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守衛還未反應過來,隻揚聲喝道:“擅闖地牢,活得不耐……”扭頭觸及君屹陰冷的目光時聲音戛然而止。
守衛慌忙将手中的東西丢下跪下喚道:“屬下參見攝政王。”
君屹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如此看來,守地牢倒也是一樁美差,整日裡賭賭錢喝喝酒,然後拿着俸祿花天酒地……”
“屬下知錯,王爺饒命!”守衛連連叩首,驚慌不已。
“何必求本王饒命?你們的主子是陛下,要求也應到陛下跟前去求。”君屹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擺,擡眸掃了掃四周問道,“黑風寨的人在哪?”
守衛忙引着他往裡走,轉了幾個彎才瞧見黑風寨的人。
他們自被抓回來就一直被關在這裡,每日都有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唯有一點,那便是隻能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整個人都失魂落魄。
此時瞧見了君屹,一時半會竟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眼底多了幾分怨恨。
君屹卻不理會,隻是将目光落在了背對着牢門,擡頭望着狹小的窗口的聞灼。
他看了看窗口漏出了那一點光亮,揚了揚眉緩緩開口:“想要自由?”
聞灼自然是聽到了,也聽出了他的聲音,卻一言不發。
“可惜了,明日本王便要叫人将那窗子封上了。”君屹頗為惋惜地開口。
聞灼這才轉頭過來瞧他,眼底盡是不悅,一開口便有些沙啞:“你來做什麼?要殺要剮不是早就悉聽尊便,何必來這兒耀武揚威。”
“本王也不想同你繞彎子,陛下有意招降你們,你們若是降便可以出去,日後加官進爵少不了好處。若是不降……”君屹勾了勾唇角,“擇個良辰吉日便斬首示衆。”
衆人本不懼生死,可在地牢裡待了這麼久,連一點光亮都如甘霖,又如何敢輕言不懼,若是能出去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可聞灼卻是掀了掀眼皮,眼底一片死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本王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君屹輕笑一聲。
“若換作是你,便就此降了嗎?”聞灼動了動僵住的身子,忍不住勾唇嘲諷,“原來攝政王竟是這般沒有骨氣的人。”
君屹詫異地打量他,思考了一會兒還是如實說道:“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本王會選擇先活着。”
“真為太長公主可惜,竟與你這樣的人……”聞灼頓住,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的關系,最終還是道,“你不配喜歡她。”
“二當家都要成為刀下亡魂了,還有心思關心這些輪不到自己關心的事,果真是……”君屹頓了頓,挑了個妥帖的詞,“庸人自擾。”
聞灼被他陰陽怪氣的話氣得不行,想起晏辭來又忍不住泛酸,覺得都要死了估計也不能見最後一面了,實在是太可惜。
“殿下如今……”
似是明白他要問什麼,君屹先一步回答:“殿下還在下河村,尚未回京,二當家不必記挂了。”
“既然二當家心意已決,本王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隻希望二當家這幾日記得多吃些,也好做個飽死鬼。”君屹垂眸嗤笑,不再給他眼神,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了地牢。
聞灼在他身後瞧了一陣兒,提及晏辭時明亮的目光霎時灰暗下去,忍不住歎了口氣。
才出地牢沒多久,迎面便碰上了張公公。
“攝政王。”張公公陰陰柔柔地喚了聲,“陛下請您去禦書房坐一坐。”
君屹眉梢微挑,并未料到,當下也隻是微微颔首:“本王這就去。”
張公公引着君屹往禦書房去,一路上垂着眼眸也不吱聲,若是君屹問些什麼他便搖搖頭回道:“陛下的心思豈是奴才能明白的,攝政王還是自個兒問陛下吧。”
天色暗了些,禦書房已經點了燈了,窗子上幽幽地映出晏璟的側臉,一副兢兢業業的模樣。
君屹踏進禦書房晏璟便擡起了頭,看着他微微一笑問道:“太長公主可還好?”
隻一瞬的怔愣,君屹便道:“自然是好。太長公主身份尊貴,有天神庇佑,自然是好。”
晏璟不說話了,隻是默默打量他。
君屹擡眸看他,眼神漠然而又散漫,不願與他打啞迷,索性直接問道:“不知陛下喚微臣來,所為何事?”
“攝政王如今年紀不小了,府裡竟連個正妃都沒有,讓人瞧了去難免多有口舌,這也是朕的疏忽。朕知道你有個表妹在鄉下,找個日子接進京,朕為你們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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