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分,褚肆不在,夏梓沅獨自對付着,明明是沒有胃口的,她還是強迫自己吃了一口又一口。
沒有強健的體魄,怎麼應對褚肆那細膩如蛛網的心眼子,怎麼實現自己的夙願。
“春夏,将本宮畫畫的冊子拿來,另去取些多彩的顔料來,本宮有用。”
“是,奴婢這就去庫房要些來。”春夏看着娘娘又重拾了那小冊子,她很好奇,娘娘又會畫些什麼。
冰月知曉公主丹青不錯,并未多疑,繼續在屋檐下繡着娘娘吩咐過的布偶。
水墨顔料一一備齊,夏梓沅将手中的小冊子細緻地掀開,恰好看到之前自己畫過的一幕。
冊子上,濃墨畫着的Q版小人,如此和諧,小褚肆為小阿沅捕捉着蝴蝶,多麼恩愛的一面。
可惜,現實卻總是摻雜着陰謀陽論,試探與謊言...
撇除這縷雜念,她在一整頁冊子上又畫起了栩栩如生的場景。
是那日屋檐下飲酒的場景,此情此景,最應當畫的是她彎腰行紳士禮的那一刻,可,她不能。因為那一刻,她還醉着,倘若她真的畫出來了,褚肆又要猜疑那日的所有了。
最終,筆端落下的,不過是藍調時刻下,二人相依相偎着邀酒敬明月,沒有一言半語的默畫。
邀杯敬明月,明月不識杯中愁。
*
這兩日的糾纏與固執的稠勞,褚肆看似運籌帷幄,可心底總歸是有少許的不安在的。
他雖不做猶豫地撕開了自己一半的外裳,認知到阿沅心底對他最真實的懼怕。可又怕阿沅不受控地被他逼瘋,怕阿沅越發恨他,而這一切的導火索,都是褚祈衛!
“褚祈衛,你為何要一遍遍地出現在朕的生命中,先帝和太後就罷了,就連朕的阿沅你也要插足嗎?朕絕不會再經曆一次背叛與得而複失!”
想到這,他不由得攥緊了手心,咯吱作響。
燈火闌珊中,一襲黑衣出了宮城,席卷着無處發洩的怒火,直朝雲來客棧而去。
褚祈衛近幾日裡去夢仙閣時能察覺到青老闆對自己的警惕之心,想來是查明了他的身份,怕是過不了多少時日皇兄要對他有所動作了。
隻是他沒想到,皇兄竟會親自前來。
方進屋子,一柄寒光冷劍帶着淩厲的劍氣直朝他而來,他連連躲閃,想要避開那人的攻擊,可武力之差,他敗于下風,避開緊要的位置,中了幾劍,受了傷。
冰冷的劍刃很快突破他的防線,搭在了他的脖頸處,不留一絲情分地轉眼割破了血肉。
褚肆想到唐雨喬禀告過的事實,一陣怒氣翻湧,手中的力道又是大了些。
唐雨基見狀,刻不容緩地就要抽出鞘中之劍,卻被褚祁衛用手中銅錢擋了回去。
唐雨基也是關心則亂了,他怎麼忘了褚祁衛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性子,他的功力隻居于褚肆之下一點,若想掙脫這利劍,還是有幾分把握在的。
他們兄弟二人重逢,他不好多待,隻沉默地出去帶上了門栓,将這處地方留給他們二人。
褚祁衛顧不得脖子的刺痛和全身的傷口,隻揚着往日純真的笑臉,無關緊要說道:“皇兄駕到,臣弟有失遠迎。不知皇兄纡尊降貴來此寒地有何貴幹,臣弟自當掃榻相迎。”
一席黑衣的褚肆面對他冷漠又無情:
“閑王素來鐘情山水,常年居于江南遊山玩水,不理朝政,怎的來了京城不事先進宮參拜朕,話話這兄弟間的家長裡短,反倒留戀于煙花之地,樂不思蜀呢?莫不是,閑王入京别有他意,意圖沾染些不屬于你的物件!”
褚祁衛繼續恭敬地回着:“臣弟自知入京來第一要做的便是進宮參拜,臣弟當然也想與皇兄說道說道這一路來的趣事,讨皇兄開心,可臣弟不敢。”
他不敢,不敢見皇兄,不敢見皇兄對他棄若敝屣的厭惡模樣。
褚肆聽了隻想嗤笑:“呵,你不敢?閑王可是說笑了,這世間怎會有你不敢之事。趁着朕不在,私自碰觸朕的皇後,與皇後談笑風生,甚至共處夢仙閣議事,這一樁樁一件件,朕看你的膽子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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