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那麼多事情,無非是想助他全身而退,”羅望幽幽說,語氣透出些羨慕,“高允哲何德何能,得你這麼不留餘力、全心全意去幫?”
褚易從稿紙中擡頭。他月初去理發,将留了很多年的半長發全部剪了。短發露出臉頰、脖子,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清爽。
“與你也解釋不來,”褚易說,“等你哪天愛上某個人自然會懂。”
他說得坦坦蕩蕩,完了又低頭改稿,留羅望一人微怔。
“哪天嗎,”alpha苦笑,“我要是說我已經懂了呢?”
他聲音低下去:“之前在你肩膀留下的那個傷口,是不是已經徹底好了?”
怎麼還提這個。褚易皺起眉:“早好了,”他指自己後頸,“連我這裡的陳年傷都快消失,其他就更不用說了。”
alpha身上溢出一些杏仁苦味,褚易聞見,臉上神色不改,起身去将窗子又開大些。
“對不起。”羅望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褚易沒有回頭。他想起兩周前找對方談這樁新聞合作,alpha聽完他的提議,以為他是特意過來低頭認錯的,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嘴上不留餘力譏諷他一頓,說自己不會輕易幫忙。
他以為褚易會屈服,結果褚易說了句行,你沒興趣是吧,那我去找别人幫手,到時發表給你寄一份,你就繼續窩在叁周刊的垃圾堆裡寫你的八卦新聞吧,挺好的,師兄,争取早日用你的行業良心換間大屋。
他要走,還是羅望攔住他,猶豫很久才在最後和他支支吾吾說了一句對不起。和現在一樣的對不起。
其實一句和一百句沒有不同。對不起這種話,隻在聽的人想聽時才有用,錯過時機多說無益。褚易走到桌邊,将手上改好的大綱遞回去:“我加了幾條備注,你看一下。”
羅望伸出手,他沒有接稿紙,而是握住褚易手腕:“你再信我一回,好嗎,褚易,這次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你。”
他看着他,鄭重道:“我已經撤回了匹配申請。”
褚易轉了轉手腕,抽出手,“哦,不過以後重新提交,排隊也要重新來過,很浪費時間的。”
“我不會再提交了,那種匹配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褚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我隻想與你——”
褚易将稿紙放到桌上:“你看下備注吧。”
羅望還想說些什麼,有人開門,将他預備的誠懇發言打斷得七零八落。趙銘回來了。beta果然還是與氣氛無緣,他一手一個塑膠袋,擡高右手上的那個,大聲說主編,太不湊巧了,我去買的時候最後一份叉燒飯被人買走了,我擅自做主給你換了燒鵝,行不行啊?
alpha愣了愣,他看着褚易從趙銘左手上接過那份炒面,打開後一邊吃,一邊與後輩讨論接下去的方向。讨論這些時他的眼神與看自己時完全不一樣,有光彩,那裡面是他不顧一切也要走到底的決心。
羅望沉默許久。他接過另一個塑膠袋,對趙銘說行啊,有什麼不行,沒有就是沒有,我懂,我明白了。
第77章他的因果
近日三山報刊銷量猛增,紛紛打破去年各自的銷售記錄。其中兩大八卦周刊領銜,叁周刊這邊爆的是高允恭因為吸du過量進醫院的意外。他那樁藏du案剛請了城中大狀,花上百萬訴訟費打赢,這樁新聞一出,簡直是甩全體參與人員一記耳光。
蹲草叢的狗仔抓拍到陳知沅進出醫院時的照片,放大他眉頭緊蹙的臉部表情,用粗體打上“不肖子孫,新利和後繼無人”的标題,挂在封面上賺足讀者眼球。
競争對手橙報那邊也很精彩,派了一隊人去堵高永霖的車,追問他如何看待新利和的糟糕近況,結果一向以矜貴示人的高永霖與去采訪的記者大吵一架,被拍下不雅照片,配字“落難天鵝罹患失心瘋”。
面對豪門醜聞,三山的傳媒行業總是共同繁榮。褚易站在報亭前,報亭老闆伸出腦袋,見他看了好一會,說這位先生,好久不見,又跑回來研究八卦雜志啦?
他向對方點點頭,說是啊,無聊看看。
老闆也沒不讓看,反而與他閑聊:高家盡出妖魔鬼怪,我看新利和是要完蛋啦,廉政公署當他們辦公樓回家那樣,一天進出三四次,炒股的街坊天天罵娘,幸好我不沾那些東西,嗐,這麼看來,之前那位小高先生落選主席的位置倒是因禍得福。現在的新利和就是一團漿糊,誰挨誰倒黴。
褚易笑笑,說我還是那句話,您洞察很好,适合去報館上班。老闆也笑了,說胡扯的胡扯的,隻是圖個嘴巴舒服。他撈一份報紙,翻到武俠連載版面,頭縮回去之後,沒一會在亭子裡罵道:丢!作者有病呐!最終話怎麼把忍辱負重的主角寫死,大仇剛報就翹辮子,幹嘛那麼潇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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