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滿目空白,手指控制不住哆嗦,聲線顫顫:“我在想我現在跪着去南開中學還來得及嗎。”
高小壯貼心地上前攙扶住他,問:“阿姨叔叔那邊有什麼交代的。”
林宇機械地扭頭,望着高小壯,眼底漸漸積起霧氣,眼眶也泛起紅色,看上去像快要哭了,一字一句道:“高小壯,我好像弄錯人了。”
火燒眉頭高小壯還不忘挑刺兒:“林兒,這是個病句,去掉“好像”。”
林宇逐漸崩潰:“怎麼辦?”
高小壯也無計可施,一手捂頭:“不瞞你說……這題是真的超綱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塌的是我的房子
第3章饒命
整整一天下來,林宇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心理建設做了又塌,塌了又做。從“天地鴻蒙初開到恐龍怎麼滅絕再到人類起源及近代文明發展史又到浩瀚無垠地天地中微小如草芥的林宇是怎麼作死的”的心路曆程後。
他歸根結底三個字:玩完了!!!
林宇心如死灰地盯着課本枯坐到放學,鈴聲一響,看着老師同學陸續走出教室,他驟然感覺自己已壽登耄耋。
“林兒。”高小壯收拾好課本,回頭便見林宇呈放空狀态仰癱在凳子上,想要伸手将林宇弄起來,問:“你沒事兒吧?”
“别碰我。”林宇忙擡手制止住高小壯的動作,目露滄桑,将耄耋之年演繹的惟妙惟肖:“心老了,經受不起一丁點兒的風吹雨打和碰觸。”
高小壯駁道:“呸,你才十四歲。”
林宇盯着天花闆上的燈,上面有隻黑色小蜘蛛正在辛勤織網,他吸吸鼻子,說:“有些人教我成長,有些人教我學會愛,還有些人教我做人。”
高小壯伸手噜一把林宇毛茸茸的腦袋:“胡說些什麼呢,走,回家了。”
說到回家,林宇一下慫了:“不行,萬一那人來校門口堵我怎麼辦?”
高小壯:“你怕什麼,有我呢。”
林宇看了一眼高小壯一米六的個頭,又想到前段時間高小壯是短跑比賽第一名,心沉到了馬裡亞納海溝:“算了,我不敢以身犯險。”
高小壯歎口氣擱下書包,面對面坐下,對着林宇潰散的視線,開始一對一做心理疏導:“林兒你看着我,你不能一直呆着教室裡不回家吧。你不要太有心理負擔,你想如果不是他把你當成女生騷擾你,我們也不會教訓他,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兒不全賴你,知道不?”
林宇任督二脈像是還沒被打通。
“你忘了。”高小壯一針見血:“今天是周一,南開是封閉式學校,對方就算要來打你,今天也來不了。當務之急是我們趕緊想辦法,他萬一真找上你了該怎麼辦。”
一語驚醒夢中人。
林宇表情逐漸有了顔色,目光微微閃爍,擡起手如抓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攥住高小壯的手臂,瞪大眼睛,醍醐灌頂:“對啊,今天周一,我還有足夠的時間想對策。”
高小壯吃痛,咬牙道:“嗯,所以我們要快點回家。”
不等高小壯将話說完,林宇跟打了針1000公斤的強心劑般騰地站起來,抓出書包拉開拉鍊,桌上課本如秋風掃落葉般被塞進書包又拉上拉鍊,背上小書包火箭般發射出教室。
事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高小壯隻感覺面前有陣風吹過。
等高小壯反應過來,林宇已經如脫肛野兔跑出了厚德樓,不見人影。
林宇一路健步如飛風馳電掣地沖回家,高小壯大汗淋漓地追在後面,在十八巷的路口振臂呐喊:“林兒,忙塌啊西塔。”
“忙塌啊西塔,明天見。”
林宇氣喘籲籲地朝十八巷裡面跑去,陽光切割出陰暗,巷深逐漸安靜,那裡是一排自建小洋房,青磚黑瓦,地錦貼着白牆攀爬,消失在玻璃窗檐上,林宇風風火火地沖回家,旋風小子似的旋轉上了二樓。
林培文正坐在沙發上,戴着眼鏡看報紙,感覺眼前有一道人影晃過,擡頭客廳一片平靜,隻有廚房傳來切菜的聲音,林培文放下報紙,起身走去廚房,問:“剛剛我們家進來人了?”
費霞手上的刀工出神入化,土豆由片變成絲,她頭也不擡地說:“你來問我,你在客廳,沒看見人。”
林培文心虛,摘下眼鏡,揉揉眼睛:“當我沒問。”
話音剛落。
“砰”關門聲從二樓傳來,林宇放下書包從樓上下來,倒杯水猛灌一口,緩口了氣,才嚎:“媽,晚上吃什麼?”
費霞洪亮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土豆。”
林宇癱在沙發上,雙腿沒什麼力,聲音倒是大得很:“你們成天就跟社會主義接班人吃這些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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