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伐雪洩氣的坐回椅子上,不再理這些表面的東西,閉眼揉捏着山根,思考阙瀾衣跟他說的事情。
之前阙瀾衣給他的信隻說北邊出了大亂,但他從北邊過來,并沒有察覺到強烈的靈力波動,也沒有濃烈的血腥氣,反而格外的平靜。
尋伐雪還在苦苦思考時,阙瀾衣已經風風火火跑了過來。兩人見上面顧不得寒暄,阙瀾衣直奔主題。
“是魔疫,這場疫病其實一年前就有了苗頭,但當時都沒有在意,以為可以壓下去的。誰知道,一開始勢頭是好的,去年十月開始,突然感染者衆多,死者衆多。”
尋伐雪皺了皺眉,這可比魔修鬼修什麼的難對付多了,因為那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
“可有源頭?”
“念卿,你還記得當年青鶴宗那個身上長了斑的弟子?”
“他?”尋伐雪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常念跟他說的話,“那青鶴宗怎麼樣了?”
“青鶴宗倒沒多大傷亡,那弟子之前犯了錯,怕被人追究,早早就逃了出去。他逃到了邢州,因此······”他沒有往下說,尋伐雪也猜到了後面。
隻是有一處奇怪,他在臨沂的時候還好好的,怎的一到邢州就成了魔疫。
“如今邢州封了城,長老們的意思是,”阙瀾衣頓了頓,“殺無赦。”
尋伐雪瞳孔驟縮,捏緊拳頭顫聲問:“多少人?”
“十三萬。”
兩人相對無言,陷入了沉默。尋伐雪已經無力憤怒了,他不知道什麼樣的疫病,不知道該怎麼救人,如何去命令旁人幹什麼。
最後,尋伐雪冷冷的問道:“所以,你喊我回來,是讓我去殺人?”
阙瀾衣沉默不語,尋伐雪扶着腦袋冷笑道:“多可笑,你記得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可是你現在,”尋伐雪不笑了,聲音染上了愠怒,“要我去殺那些人,沒有生民,何來立命?你去給誰立命!”
“來勢兇猛,無藥可救。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剩下更多的人。”阙瀾衣無力地辯解道,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至極。
“那你們怎麼知道殺光他們,魔疫就會停止。你們比誰都清楚,這是魔疫,不是普通的人疫。”
阙瀾衣再次陷入沉默,他也很反對這樣的決定,但他同樣的,無能為力。既然如此,隻能聽從長老們的安排。
“你不覺得,走屍那次的幕後黑手其實并沒有抓到嗎。一塊玉不管它有多邪,也不可能有能耐掀起那麼大的風浪。隻是當時我,我被私事所困,沒有細細探究下去。”說到這裡,尋伐雪有一絲絲後悔,至少當時不該那麼意氣用事的。
一隻紙鶴飛到阙瀾衣面前,他展開一看,忽地起身說道:“不好,不知誰透露了消息,現在邢州百姓暴動,想破城而出。”
尋伐雪嗤笑道:“這麼遠,一個未決定的消息都能傳過去?”
阙瀾衣對上尋伐雪深邃的眼神,領悟了他的話,仙門之中竟然藏着奸細,而且極有可能位高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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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周日晚上八點多,但我還有一份作業沒寫,要給一個非常非常枯燥的學術視頻寫觀後感。當我打開視頻的時候,也開始打瞌睡了。我跟閨蜜吐槽說:十幾萬字的小說我揮手就來,字數不限的觀後感我一個字兒也蹦不出來?_?
第37章何為蒼生
兩人通過傳送陣來到了邢州,城門被死死的固定住了,外面站着士兵修士,防止裡面的人跑出來。
此刻裡面的人正在用力砸門,城牆上不斷有探出來的腦袋,都被一一打了回去。他們哀嚎着、哭叫着,一個個喊着“我不想死”“放我出去”,喊聲震天,讓阙瀾衣微微動容。
尋伐雪看了一會,雙手快速結印,罩了一張巨大的結界在邢州之上,又将邢州包裹了起來。裡面想出來的人徹底被斷了路,慘叫滔天,驚慌的、害怕的、絕望的,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一位年輕的修士認出了尋伐雪,高興地跑過來準備道謝,尋伐雪先開口道:“百姓身上帶有魔疫,定是不能出城的。但這個結界也可以讓外面的人進不去,除非我解開。如果你們想進去殺人,先經過我的同意。”
小修士笑着的臉僵了僵,讪笑道:“是是是。”
“念卿,你這樣不就公然與長老們為敵了嗎。”阙瀾衣擔憂的問道。
尋伐雪不屑道:“他們是誰,是天下蒼生嗎?我從不與蒼生為敵。”他轉身走了幾步,忽又補上一句,“勉之,蒼生既是群體,也是個體。”
阙瀾衣聽了這話愣怔在原地,城門内的哀嚎還未斷,他從這裡面聽出了男人的怒罵、女人的求救、孩童的哭泣,他們都是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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