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膽小,不可以木讷,不可以躲避危險,我不可以柔弱,不可以畏懼,不可以放松對自己的要求……可我隻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我隻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你有你的月光,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就連我自己……都不屬于我自己……”
“大鬧天庭,不是我能說的算的……我知道他們都盼着,盼着我像個英雄豪傑,有個領頭人的樣子……我害怕……”
“我隻能成熟,隻能老練,隻能完美……隻要我想好好活着,就必須做到這些……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他們早就想好了我應該是什麼樣子……我應該像你一樣,強大,冷漠,敏銳,洞察一切……可我根本不是這種人……”
“我從來不敢哭……我怎麼能哭呢?我是二郎神的外甥女,他是我的仇人,一出生就注定的仇人……我不想這樣……”
“我害怕!我怕死!我膽小……”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三聖母的女兒……為什麼我一出生擺在我面前的隻有一條路……”
“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我隻想盡量完美一些……我隻想把不得不做的事情做好……”
“為什麼你們還要挑剔我所作的一切……為什麼你們嫌我虛僞可鄙……”
“我也讨厭這樣……我也讨厭我自己……我想去死!”
沉香嘶吼着,捶打着楊戬的胸膛,絕望的哭泣:“你當年為什麼不殺了我!為什麼要讓我活這麼多年……我該死!我該死!我不應該活着,活的這麼空虛,活的這麼沒有方向,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别?”
“我誰都不能相信,心裡的話甚至于不敢對自己說……我不敢告訴自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
“我怎麼能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我從來都沒有選擇,我的生命是另一個人寫好的劇本……我連後悔都不能……哪怕隻是在心裡升起一個小小的懊惱都不敢……我怕我堅持不下去……”
“楊戬,楊戬……你為了你妹妹可以忍辱負重,制定這麼大的計劃……白肅葉重城為了我救了他們效忠我……我……我為什麼?我為什麼要逃避自己的想法,我為什麼要做自己害怕的事情,我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不被你控制……”
“從小到大,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生活在一張網裡,有無數雙眼睛無時無刻的看着我……我害怕,可是我不能害怕!我要活的強悍,堅韌,完美……”
“一個人怎麼可能得到完美……”
“我太害怕了,我有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知道我的法力進步那麼快是因為你在我小時候每天晚上來幫我固基培元,,我知道你每次和我交手的時候都沒出全力,我知道是你叫孟婆不要出手阻止我打破地獄,我知道是你幫我抓住那些散落人間的惡鬼,我知道直鍵那樣輕而易舉的歸順絕不是因為的丁香,也是因為你……”
“楊戬……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你在我心裡留下的陰影……我害怕,我害怕……我所做的事情仿佛不受我自己控制……”
楊戬的神色很複雜,有驚訝,有痛心,也有悲傷。默默的松開沉香,背過身去,淡淡道:“我保證,救出三妹之後,絕不會再對你有一絲一毫的要求。”
沉香身子一擰,轉到他面前,突然近乎癫狂的嬌笑:“二郎,我的二郎,我已經足夠強大,你逃不開了……”
纖纖素手撫上他那眉宇清秀,眉骨略有突出,臉稍瘦長,雅而不儒,英氣凜凜的臉龐。沉香的臉上帶着濃的讓人喘不過來氣陰郁,眼中有着病态的瘋狂和興奮道:“楊戬,要麼我把你毀滅,要麼我完完全全的得到你……我怎麼能放得下你。”
她用力攥住他的手腕,緊緊的按在自己豐腴的胸膛上,眼中閃爍着令人戰栗的光芒:“你看,你一直壓在這裡,壓的我喘不過來氣……”
她用力攥住他的手腕,緊緊的按在自己豐腴的胸膛上,眼中閃爍着令人戰栗的光芒:“你看,你一直壓在這裡,壓的我喘不過來氣……”
楊戬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看着她:“如果你不是三聖母的女兒,我早就殺了你。”
沉香針鋒相對道:“哈,就連我活的每一天,都不是因為自己的努力才能活着……是三聖母,又是三聖母。”
楊戬道:“凡人最卑賤的一點,就是從來不知道感恩。當你失去你的力量時,你一定不會嫌棄現在的自己讓你覺得空虛。”
沉香仰天大笑,笑聲凄厲如枭:“哈哈哈哈哈,你難道以為我會失去法力?我誰都不相信,我的死穴沒人知道,我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機會害我!誰能傷我!誰能讓我失去法力!這天地間除了聖人,誰都不能讓我失去法力,敵不過時,我可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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