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公主左臂之上,可有一朵桃花?”
婉兮微微一驚,“道長為何突然問這個?”
“因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孩子!”常嬷嬷忍不住激動,已然出手,拉過婉兮的左臂,捋起了衣袖,眼淚刹那從通紅的眸中墜落。
那朵桃花落入了眼中,常嬷嬷隻是垂淚,卻突然不發一語。
“孩子?”婉兮大驚,瞧着眼前這個金人打扮的老婆婆,“你……說的是什麼?”
“她可是?”李朔風忍不住開口一問。
常嬷嬷不舍地松開了手,眷戀地瞧着婉兮的眉眼,“親手骨肉,我怎會認錯?”
“我……我是你的孩兒?”婉兮震驚萬分,“我不是大宋公主嗎?”
李朔風皺起了眉頭,“或許,是劉貴妃當年想讓忠良之後得享公主之尊,所以,才會換了自己骨肉……”靜靜瞧着小爾,“或許,你才是真正的大宋公主……”
小爾與婉兮皆是一驚,對望無言,卻隻剩下一片歎息。
常嬷嬷冷冷一笑,“老道士,你不是女人,怎知為娘
43、第四十二章.南下慕風莊...
之心?身為公主,比身為奴婢,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是錦衣玉食,可是處處無奈,或許,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兒總有一日會被和親大宋之外,所以,才會故意掉轉自己孩兒成了奴婢,讓你授以武功,至少還能自主自己姻緣……而我可憐的孩兒,就差點被完顔亮糟蹋了!”
“你……”婉兮滿心混亂,“我……我究竟是誰?”
“你是大宋忠烈之後,是我‘女扁鵲’之女!”不容置疑地,常嬷嬷再次抓起她的手,“若不是我的女兒,你怎會如此沉迷醫道呢?”
“我……”
“如此說來,小郡主對你還有救女之恩,你難道就不知感恩圖報嗎?”李朔風忽然開口,“清兒是個一言九鼎之人,她說的話,一定會去做,你又何必用毒去控制她呢?”
“毒?”婉兮大驚,“什麼毒?”
“隻要完顔亮一死,我自會出手救她,現在,恕難從命。”常嬷嬷深深瞧着婉兮,“孩子,别怪娘狠心,自古恩情難還,我不能對不起娘娘,不能讓這一個局有任何變數!”
顫然抽出手來,婉兮搖了搖頭,“其實,我能不是公主,雖然吃驚,卻很開心,但是,我卻突然有個這樣冷血的娘……我卻覺得很寒心……你不救小郡主,我不逼你,但是,我相信,我隻要苦讀醫書,一樣可以救她!”
“你這是在逼娘啊!”
“她若有事,婉兮絕不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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