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集會的事情告一段落,再重新找個機會“騷擾”夜雀,想來也不會太遲。
簾子撩起又垂下來,碧卡絲匆匆走出去,離開時還不忘把那道屏障重新拉好,将回廊裡來回奔走的人群完全阻隔在茶室之外。
穆雪松又在椅子裡靜靜坐了兩分鐘。
一直到确定那女人真的已經離開,他才擡手掀開面具,一邊将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豐富起來。
隻用了一秒不到的時間,沉默寡言的夜雀法師,就重新變回了黑火樂隊的風騷主唱。
“我靠,這破面具,差點兒沒憋死我。”青年沒什麼形象的把面具扔在桌子上,而後将手放在臉上,囫囵着使勁兒揉了一通。
穆雪松撫慰着自己有些僵硬的面部神經,随口道:“小西,你來看看那個開鎖咒語,偉大的‘夜雀法師’現在亟需做一下眼保健操。”
“……”并不知道什麼是眼保健操,但這不耽誤尤裡西斯鄙視他:“我都懶得糾正你了,碧卡絲肯定看出來你不對勁了,哼,那小妞精明得很。”
說着,黑貓從他肩頭跳下來,身法輕盈的落在秘盒與面具中間。
它一邊用尾巴将面具翻了個個兒,讓寫着咒文的那一部分朝向自己,一邊伸出爪子,把秘盒也一并勾到了自己身前。
趁着穆雪松閉目做眼保健操的功夫,尤裡西斯壓低嗓音,飛快念出一段略顯拗口的古怪咒語。
咔哒。
桌子上的秘盒突然發出一聲輕響。
仿佛觸動了什麼機關,秘盒表面的凸刻花紋兀自轉動起來,整隻盒子的形狀開始迅速發生變化。
隻短短幾秒的時間,秘盒的六個面同時敞開,完全整合在了一起,它平攤在桌面上,将内裡存放的物品徹底展露出來。
穆雪松将椅子往前挪,湊過去看了看:“這是……一個銅圈?還是一枚戒指?”
被盛在盒子裡的東西,是一枚造型極其普通的金屬指環。
它的表面充滿劃痕,沒有雕刻任何花紋,也沒有在正面鑲嵌裝飾性的寶石,整個環體呈現一種老舊的黃銅色,看起來簡直寒酸到家了。
穆雪松将它評價為“一個銅圈”,實在是非常形象了。
尤裡西斯以審視的目光掃過這枚黃銅戒指,它用尾巴試探性的湊近秘盒上方,同時嗤了一聲:“這東西叫【瘟疫指環】,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你最好不要碰。”
眼見着黑貓那原本油光水滑的尾巴毛迅速變得幹枯灰白,并開始噗噗的往下掉毛,就仿佛沾染了某種傳染性極強的病毒,穆雪松立刻連人帶椅子足足向後退了兩米多遠,同時還不忘用鬥篷遮住口鼻,防止這玩意兒通過空氣污染自己的呼吸道。
“我靠,你的尾巴快秃成地中海啦!”他捂着下半張臉,目光緊緊盯着尤裡西斯和那枚指環,表情逐漸嚴肅:“喂喂,真的沒問題嗎?我覺得你現在需要馬上離開那張桌子,然後前往醫院接受治療!順便問一句,這個聖巴羅裡有急救診所嗎?”
沒想到尤裡西斯渾不在意,隻是将尾巴重新甩回身後:“我很好,還不到需要送醫的地步,不用大驚小怪。”
随即,它滿意地點點頭:“沒錯了,這确實是【瘟疫指環】。碧卡絲的商業信譽還是有些保障的。”
“不過,真可惜啊,我的老朋友對她沒什麼興趣。”黑貓碎碎念道:“不然的話,讓暮雪出賣一下色相,我們就能省下好大一筆交易費用了。”
穆雪松嘴角一抽:“麻煩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要用這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盯着我,我也是一個很有節操的社會主義進步青年。”
尤裡西斯一撇嘴:“嘁。”
簡單确認了【瘟疫指環】的真實性,黑貓一邊同這個從異世來的年輕人鬥嘴,一邊動作飛快的将秘盒重新閉合,并設置好了新的開鎖咒語。
而在它忙碌的這段時間裡,穆雪松一直窩在座椅中,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的尾巴看個不停。
他看見貓咪那本已秃掉的尾巴尖,在與【瘟疫指環】拉開距離後,迅速長出嶄新的黑色毛發,就好像之前那些詭異的變化都隻是穆雪松自己的幻覺一樣。
穆雪松:“……”
好吧,他又忘記了,這家夥不是普通的小貓咪,而是一隻強悍的魔法生物。
當然,“強悍”這個詞是它介紹自己的時候特别強調的。
正胡思亂想這,尤裡西斯突然扭頭轉向他:“喂,别發呆了,趕緊把秘盒裝起來。咱們收拾一下,然後馬上就走。”
穆雪松回過神:“嗯?”
“你不是魔法師,如果被神聖教會和魔法聯盟的鬥争波及,會非常危險。”尤裡西斯歎了口氣:“其實前段時間,還有一群魔法師為了某些原因正在追蹤我們……唉,總之,神聖教會來的咳真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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