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聽見敖梧咳嗽,才想他應該是受了傷,立刻朝後退了退,着急地繞着他轉圈,用尖尖的鼻子湊在他周圍嗅:“你沒事吧,傷哪裡了?傷得嚴不嚴重?”
“别轉圈,頭暈。”敖梧眨眨眼睛,難得露出幾分脆弱,伸出手:“扶我一把,站不起來。”
“哦哦。”杭十七把腦袋拱到敖梧胳膊底下。
敖梧失笑,眉眼一挑,打趣他:“你是打算馱着我走?”
杭十七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獸形,忙變回人,拽着敖梧一條胳膊把人扶起來:“我們現在去哪?去找獅虎族幫忙麼?”
敖梧一手搭着杭十七的肩,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杭十七身上,小步朝外滿滿地挪着:“不能找他們。”
“為什麼?”杭十七不解:“苗晟跟繭鼠又不是一邊的。”
“敵人的敵人未必就是朋友。”敖梧說:“你從碼頭離開後,僞裝成你的繭獸人和其他人裡應外合,殺光了小院的看守。後來又假裝逃往北境,路上設埋伏殺了不少追殺上來的人。這些賬都記到了你頭上,現在你正被除了霜狼,人魚意外的五族聯合通緝。”
“那怎麼辦,這麼大動靜,他們應該找快來了吧?”杭十七緊張起來,慌裡慌張地四處看着:“我們去哪躲一下?”
敖梧拍拍他腦袋:“别怕,繭鼠殺了這一帶的領主,換成他們自己的人,之後又買下了這附近的地用來‘挖礦’,無關人員不得靠近這裡,獅虎一族的人短時間内應該不會進來查看。不過,确實要快點離開,繭鼠應該還有不少人留在地宮外面,等他們帶着剩下的繭獸人找過來,我這副樣子,隻怕護不住你。”
“啊,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這附近還有一個繭鼠的據點,就是那個書苒用來複活别人的…你說他會不會把繭鼠祭司也複活了?”杭十七仰頭往周圍看了看:“不過我們那天是坐渡鳥去的,具體哪個山頭,我也不記得了。”
“那個不急,繭鼠祭司就算能複活,也不可能這麼快恢複。外面先離開,這次的目的隻是救你,至于繭鼠,遲早會跟他們算算清楚。”敖梧說。
敖梧傷得挺重,杭十七帶着他也跑不遠,兩人就近找了個山洞,先暫時停下來處理一下敖梧的傷。
敖梧從空間裡掏出傷藥和繃帶遞給杭十七。
杭十七認出熟悉的藥罐,是那個摸上去很癢,但是治外傷和快的神藥,杭十七結果藥來,又問:“這個隻能治外傷吧,那你裡面的傷怎麼辦,你剛剛都吐血了。”
敖梧咽下喉嚨裡的腥甜:“那個不要緊,回去再治。先幫我止血。這個地方,怕也不能呆太久。”
南夏炎熱,敖梧隻穿了一件單衣,這會已經破破爛爛,脫下來後,露出後背斑駁的擦傷,和大片的青腫。
杭十七看着傷口,抽了口涼氣,然後不說話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藥膏抹上去,動作輕得好像敖梧是一件珍貴的瓷器。
敖梧背對着杭十七,隻能感覺到他指腹帶着冰涼的藥膏又輕又慢地從火辣辣的傷口抹過,帶來難忍的麻癢。
敖梧覺得有些不對勁,杭十七什麼時候不是嗷嗷嗷地說個沒完,幾時這樣安靜過。
他回過頭,卻見杭十七咬着嘴唇,鼻尖泛紅,眼淚從眼眶裡骨碌碌地往下落。
杭十七沒想到敖梧回突然回頭,偷偷哭鼻子這麼丢人的事還被抓了個正着,愣愣地縮回塗藥的手,臉往膝蓋裡一埋,别扭道:“轉過去,你别看我。”
帶着鼻音的聲音透着平常沒有的柔軟,聽得敖梧心口一酸,擡手捏了捏杭十七趴下去的耳朵:“怎麼哭了?”
“我就是,難受。”杭十七吸了吸鼻子,擡起頭,紅着眼睛回答:“我以後,不亂跑了,都聽你的話。
”
敖梧聽見杭十七這麼說,有些意外,摸不清他的想法:“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就是覺得,自己以前太混蛋了。”杭十七抽噎着說:“剛剛你埋在廢墟裡的時候,我以為你死了,就特别難受。但我以前老是亂跑,出狀況。那個時候你跟我生氣,是不是也擔心我,也覺得很難受?我以前不懂,總覺得你管我。對不起……我還害你冒這麼大危險了救我,還讓你受這麼重的傷……”
杭十七越說越難過,豆大的眼淚噼裡啪啦地砸下來,在地上洇成一道道水痕:“我還說要保護你,結果光給你添亂。我除了會惹禍,什麼也不會。”
“好了。”敖梧把杭十七按進懷裡,低頭吻他的耳尖:“不許你這麼說我的伴侶。”
杭十七被我的伴侶那個說法弄得有些臉紅。又覺得敖梧這麼說話有點好笑,沒忍住,嗤了一聲。頓時哭不下去了。推了敖梧一把,從他身上掙出來——敖梧什麼都沒穿,這樣貼着怪難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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