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不知道的是,這些俘虜早先被流浪人部落當做牲畜随意豢養,其中有殘疾的,并非天生或意外緻使,而是被人故意弄殘的,或手或腳,為了使他們喪失反抗的能力,這些人大多是獸人,或被判定為具有威脅性的人族。
阮意從戰虓那兒知道這一切不禁後背發涼,有種惡寒的感覺。
人不人,鬼不鬼。明明活着卻隻能等待死亡,屬于人的尊嚴被随意踐踏,竟有如此野蠻之事!流浪人部落真是禽獸不如!
那些人眼中的麻木因為流浪人部落的毀滅而散去了些,但仍有畏懼陰影留存于心,緻使他們畏縮怯懦,稍有動靜便如同驚弓之鳥。
阮意知道他們雖然身體上的損傷能被輕易治愈,但心靈上造成的創傷卻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他們處在不正常的環境中太久,已然麻木,甚至已經喪失了某些人性層面的東西,再讓他們陡然待在一個正常的環境中,肯定會格格不入。
所以戰虓的安排,确實很對。
對于這些人,阮意心中有了計較。
文明萌芽的另一個重要意義就是——對人性的解放與救贖。
“虓哥,他們看起來像是被餓了很久的樣子,如果要給他們東西吃的,最好先以果蔬為主,少量肉食為輔,給他們喝的水中再加點鹽,并且一次性不能給太多,可以少量多次地給……”
阮意說了一大堆,随後又問道,“虓哥,誰負責管理他們這些人?”
“交給石峽了。”
“石峽?”
兩人正說着話,就見石峽帶着一堆人朝這邊走來,他們看見阮意戰虓時也是意外。
石峽之前一直在忙别的事,雖然知道阮意醒來了,卻還未見到他人,現下見他安然無恙,喜悅的神色自然流露。
“阮意,你感覺怎麼樣了?想要傷害你的祭司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你别擔心,他明日就會被處以火刑……”
石茜拉了拉她哥哥的手臂,示意他好歹在戰虓面前收斂一點他對阮意的“熱情關心”,沒看到他臉色都有點黑了嗎?
這修羅場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石茜早已經放下了當初對于戰虓的執念,她現在隻覺得親情更為重要,同樣也是認清了現實,沒了她父母,她也沒了再任性妄為的資格……
幸運的是她終于看明白了,而不幸的是她懂事得太晚。
從局裡抽身,作為旁觀者存在反倒能找清自己的定位,也能以不同的心态看到更多的事。
阮意看到石峽眼中真心切意的關心,也不好不做回應地予以冷遇。
雖然對方眼中的癡迷之色仍在,但相較來說,對方現在在阮意心中也算順眼了一些,畢竟阮意已經從一些事情上看出對方的人品沒有什麼大問題,在大是大非上也算拎得清。
“我已經沒事兒了,多謝你的關心。說起來,不知你想怎麼處置那些人,可否聽一些我的建議。”
“這當然可以,你若是願意出手,那可真是他們的幸運了。”
阮意懷疑石峽怕不是自己的狂熱nc粉,活脫脫的阮意吹。
阮意見石峽如此配合,于是将方才對戰虓粗略說過的一些建議再複述給石峽一行人聽,同時解釋這些建議需要被執行的原因。
石茜越聽阮意說話眼睛就越亮,阮意的博學多識讓她如同重新認識了他一般,不再将對方當做情敵,而隻是一個常人,或說一個不凡的常人。
如果是這樣一個人來當部落的新祭司,石茜自覺心悅誠服。而其他人,早就統一了這樣的看法。
阮意在他們眼中是一個神奇的存在,觀他以往所行之事,他似乎就是奇迹的代名詞。
離開了那地後回到山洞,戰虓才對阮意說起明日的事,“明日公開處死前祭司後,你就會成為部落的新祭司。”
“那虓哥你呢?部落裡的首領曆屆是怎麼任命的?”阮意對自己的事心中已有預估,所以隻在關心戰虓的事。
“部落裡會舉行決鬥挑戰,最終勝利者成為部落首領。”戰虓說到一半頓了頓,随後看着阮意,他低頭牽起他的手背親吻了上去。
這是祭司才配受的禮,象征臣服與守護。而阮意不懂其中含義,隻覺得心髒一燙,呼吸都是一滞,他耳畔轟鳴之時隻恍惚聽見他說——
“我等你親自為我加冕。”
言語間,戰虓的自信流露無疑,阮意也被感染,放下了心。
第二天,幾乎部落裡所有的人都到場,除了傷重不能動的,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背叛者的下場。
老祭司臨死之前還在惡意散步着詛咒謾罵的話語,讓一衆人聽得心頭火起又不禁害怕起來……
阮意就在一衆人都心生膽寒之時,全然無畏地站了出來,他的聲音清冽就猶如一道陡然破開了萬裡陰翳的光,粉碎了祭司最後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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