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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頁(第1頁)

有了這個心思注意之後,她每日就偷偷留心這些奴婢們的言談舉止,尤其是她睡着了以後的竊竊私語。她每日要午憩,裝着睡着,其實豎着耳朵聽那些奴婢們的話。晚上也隻是淺眠,留着幾分清醒偷聽。一連聽了十來日,也不曾聽到什麼有用的事情。她們隻說如何伺候她,如何仔細她的吃穿用藥,又或王爺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對孩子的事隻字不提。直到滿一個月後,她終于可以到廊下透透風,一日坐在香妃榻上休憩,小睡了片刻,朦朦胧醒來看到旁邊伺候的兩個侍女也被暖風熏得直打瞌睡。她覺得口渴,就自己靜悄悄起身,到裡面去用茶。剛進去就聽到裡面喜婆似乎在和人低語,就留了心思偷聽。因怕人發現,也不敢湊近,隔得遠隻隐約聽到喜婆低語,直說可惜了,說那孩子已經這麼大了,都成了行,就這麼沒了太可惜。聽她這麼說,楊波差點有落淚。她也不知道成形了的胎兒什麼模樣,心裡隻當已經是個雪白的胖娃娃,隻補過小小的,一想到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心裡直發酸。又聽裡面一個侍女接口,說卻是太可惜了,都還是個男胎,要是能養活下來,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子,這王府裡攏共到如今才兩個孩子,且都是庶出,王爺早盼着這個孩子,可惜了。楊波心裡直愧疚,低下頭,咬着嘴唇用衣袖抹淚。那侍女忽而問喜婆,說奇怪的是網頁和王妃同房的日子并不多,為何那孩子卻有六個月大?這一問,就聽那喜婆低聲呵斥,罵那侍女胡亂嚼舌根,這話豈是能亂說的?這孩子王爺心裡自然有數,王爺和王妃那是早有姻緣,也有往來,不能尋常禮視之。要是再胡亂說,傳到網頁耳朵裡,就想想那小院裡頂撞過的那些人的下場。那侍女吓得立刻噤聲,再不敢亂說。楊波聽了連連後退幾步,差點就撞翻了繡墩,急忙轉身扶住,可因為轉得急了,頭暈一下,身體晃了晃,好險沒跌倒。她閉着眼,扶着繡墩穩住身體,呼哧呼哧喘大氣。眼昏昏天黑黑,她耳聽裡面沒了動靜,就撐着睜開眼跌出去。剛跨過門檻就驚醒了兩個服侍的侍女。兩人被她唬了一下,急忙上前扶住她。她擺擺手,閉着眼喘息一下,示意她們扶她到香妃榻上休憩。癱倒在矮榻上,她手扶胸口,閉着眼微微喘息。手底下心噗噗直跳,額頭上立刻冒一層冷汗。别人都可以不知道,可她自己卻知道。她雖然是一個老姑娘,可在宮裡這麼十來年,也知曉一些人事。那侍女說的對,阮承淋和她同房才多少日子?怎麼孩子可能有六個月大?這孩子不是他的,而是……而是他的!不,不,不!她頭疼欲裂,眼暈胃翻,忍不住直起身幹嘔一聲。“王妃!”兩個侍女立刻跑過來一左一右扶住她。“快來人!快來人!”她們立刻咋呼起來,裡面跑出三四個人,立刻手忙腳亂将她扶進去。脫了外衣扶上床靠着,就有人呢絞熱毛巾上來給她擦把臉。又端來茶湯,銅盆,水盂伺候,讓她漱口嘔吐。楊波隻擺擺手,閉着眼背過身。那些人說什麼做什麼她都充耳不聞,閉眼不見,腦子裡亂轟轟一片,隻有一片清明。那孩子不是他的,是他的。她大錯鑄成,萬劫不複。這樣一孽種,妃肚予裡竟然是選樣一個孽種。她不要選樣的孩子,不要。睜開眼,她一把握緊錦被薄毯,嘴邊陰仄仄一笑,呼呼喘氣。這樣一個孽種,幸好就沒了。倘若生下來,可怎麼得了?可笑她還要查詢是誰陷害自己,如今看來,她找的不是兇神惡煞,倒是要找一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然而這樣可笑的事情,這樣可恥的事情,他知道嗎?楊波心裡一個忐忑,随即閉上眼,心痛如絞。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兩個孩子的爹,王府裡也從來不缺女人,他走過的橋比自己走過的路還多,隻怕是沈廉一号脈,他就已經知曉的事情的真相。想來那日在書房裡喝悶酒,着涼受寒為的就是這一樁。可他為什麼不對她說?是怕她知道了難過?難堪?難挨?他竟瞞的她滴水不漏,竟還能在她面前強顔歡笑,竟還要她這樣一個不潔之人身懷孽種搬到他身邊照看。他……他為何要這樣?這樣對她好,這樣令她羞愧難當,自責難解。到如今,她肚子裡的孽種沒了,無論是對他還是對她都是一個解脫。可她還有什麼臉面對他?她這樣一個女人,這樣一個王妃,豈不是他的笑話,他的瘡疤,他的難堪?楊波想到這裡,手捏緊了錦被,牙咬破了嘴唇,關節發白,鮮血淋漓,整個人就像是被業障迷住,被風魔扼住,睜着眼僵硬成一團。吓得那些伺候的婆子丫頭手足冰涼,又是搓又-是揉,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濃茶。可搓揉全搓到了石頭上,灌茶都灑落在錦被裡。楊波蜷縮一團,僵硬如舊。阮承淋下了朝來看她,看到千壑殿裡亂成一鍋粥的婆子丫頭,哭哭啼啼呼天喊地吓了一跳。看到楊波這副模樣,更是臉色發白,沖過去一把抱在懷裡。“還愣着幹什麼,叫太醫去。你們怎麼伺候的?”他暴跳如雷,喝斥恕罵。吓得這些奴婢們一個個跪在地上就像篩子似的亂抖。還是喜婆撐住,早早的酒叫了伶俐的丫頭去喊人,急忙上去回禀。阮承淋這才别過頭,摟着楊波不住喚她。“阿水,阿水你怎麼了?快醒醒,都咬破嘴唇了。”看她春别那一抹鮮血,他心疼心慌心悸,神智都亂成了一鍋粥似的,糊裡糊塗,突突直跳。楊波聽到他的呼喚,這才緩緩回神。眨眨眼看到他,竟咧嘴一笑,似嘲似苦,如泣如訴,松開牙,張開手,呼出一口氣,就暈過去。深色的鬥篷隐匿在夜色之中,涼風習習,吹不動角落裡的一抹陰霾阮宣炆裹得嚴實,站在陰暗處,宛如一個伺機而動的野獸,又如入定坐化的浮屠整個人都化進了這黑暗裡,連些許的氣息都不曾露出分毫魏延就站在忽明忽暗的交界之處,半側着身子,微微躬着背,低垂着眉,壓着嗓子低聲詢問跟前一個佝偻卑微的奴婢,臉上帶着幾分谄媚幾分忌憚又幾分的貪婪,"打聽清楚了,爺您盡管放心""怎麼沒的?""說是吃了吳良娣的藥,那藥忒兇,差點連大帶小可巧有東宮送來的靈藥,算是造了七級浮屠"魏延點點頭,偷瞟了一眼那一團陰霾那陰霾紋絲不動,定若磐石魏延轉回眼珠,微微抿嘴"那孩子怎麼樣?""聽說已經成了行,是個男胎""哦,可惜了""可不是,老大一個胎,都說看着有六個多月還說""還說什麼?""還說蹊跷""蹊跷?"那奴婢将背佝偻的越發低,湊到魏延跟前暧昧一笑,裂開闊嘴,伸出舌頭舔舔嘴唇,活像一隻醜陋的蟾蜍"這事蹊跷這呢""怎麼說?"魏延面上不露聲色,隻是從袖子裡掏出一定金子,往那短粗的手指裡一塞那奴婢眼睛突了突,模樣越發令人可憎起來伸手抓住那金子,撫了又撫,神色宛如扶着絕色美女的赤裸身軀一般,憐愛又貪婪魏延也不催促,隻是等着,嘴角微微笑,看不出是嘲弄還是贊許那陰霾裡也渾然不動,寂靜無聲奴婢小心翼翼把金子藏好了,這才壓低了聲,幾乎不可聞,徐徐道來"爺您隻當聽過就算,都是裡邊的流言蜚語,也沒個準的剛來的時候,住的是停雲小院,後來才搬到了千壑殿到千壑殿時候,裡外的奴婢都換了,也不知怎麼個不穩妥,就入不了法眼""後來胎下來,都說怕是出了蹊跷停雲小院的奴婢都被打發了個完,有一個的姐妹還在别處當差,透露過風頭,說開頭三個月,并未有在那小院裡過夜的時候知道第四個月,才同房的這酒怪了,為何那胎這般大?"說道這裡,那奴婢偷偷笑,笑了幾聲又掩嘴,伸手打自己臉,罵一句多嘴複又偷笑,好似撿了金元寶似的,怪賊頭賊腦的魏延皺皺眉,眼珠轉了轉"這意思是說""還不就是那點事,怕這胎來的不地道""不地道?""才同房那幾個月,怎麼會有六個月的胎?隻怕這胎是外邊的,并不是這裡的""這麼說,是有私?""保不定""可知道是誰?"魏延又低問"喲,這奴婢可就不知道了這是來之前的事,我們裡邊的人可不知曉"奴婢嘿嘿一笑,伸手往衣袖裡撫了撫,一臉陶醉滿足魏延有塞一個金錠過去,垂着眼皮思量片刻,微微一笑"也說不定是來之前就有清,珠胎暗結而已,都是那麼這些奴婢,亂嚼舌根""哎呦,爺您說的,這也是些風言風語而已,胡亂說得不作數不過沈太醫可是神醫,那脈把的可精準喜脈确六個多月了,好日子大約是在四月初那時候可還沒進王府呢,這胎總是在外面坐的"奴婢笑得一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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