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太太顯然是熟悉他倆的,所以幹脆沒有去管裁判,而是跟着柯晨臨唠了一路,一直送柯晨臨到小區門口才離開。
走之前老太太看了一眼臉色已經黑成鍋底的裁判,樂呵呵來了一句:“安定還是這樣嘿,他這是不是就叫社恐?”也不知道這老太太的時髦詞兒哪裡學來的。
柯晨臨挑眉看向裁判。
“我不是社恐。”裁判有些不爽,“我隻是不喜歡他們。”他不喜歡這些鄰居,他知道柯晨臨也不喜歡,但柯晨臨更會僞裝。
“人老太太都走了,有本事你當面說。”柯晨臨沖着裁判一招手,“上樓去吧。”
裁判皺了下眉頭,和柯晨臨并排站在一起,然而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倆還是得錯開。
這種老小區的設計非常逼仄,樓梯有窄又矮,扶手都是鐵築的,上頭刷着綠漆,當然,現在已經看不太出來可,幾乎都快掉沒了。
樓道的牆面上已經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隐約可見孩子們的塗鴉,在走到熟悉的樓層時,柯晨臨停頓了一下。
裁判也在詫異:“這東西居然還在啊。”
牆上用黑色彩筆畫的一張塗鴉,這塗鴉已經被覆蓋了好幾層,但柯晨臨和裁判都看得到。
那還是上小學的時候,一堆小孩擠在一起瞎玩瞎鬧,後來是個小姑娘帶頭拿着彩筆在牆上亂畫,許多小孩模仿着西遊記裡頭孫悟空在那兒寫到此一遊,而裁判則是在牆上畫了一個卡通小人,畫的是柯晨臨。
後來他們這幫小孩都被拎回家教訓了,柯晨臨沒有,因為當時他隻是個圍觀群衆。
裁判忍不住上手摸了下那塊牆皮:“我還以為他們會重新刷牆。”
咔的一聲,柯晨臨打開了自己老家的門:“沒有必要,後面還會有孩子跟你們一樣。”
“也是。”裁判看着覆蓋在那塗鴉之上的各種筆印,忍不住歎了口氣。
裁判輕輕敲了一下上面,那個塗鴉重新明顯了起來,而覆蓋在那之上的痕迹卻消失了。
柯晨臨覺得他這樣做沒有必要,不過也沒攔着。
裁判做完那一切之後才跟着柯晨臨進屋:“嗯?有電?”
是的,柯晨臨摁下門口的開關之後家裡頭的燈亮了起來,裁判擡頭一看:“你重新裝了客廳的燈?”他記得以前這老房子就是上頭釣一根線,連接着白熾燈。
“找朋友幫忙負責的。”柯晨臨也在打量四周,“定期會有人過來打掃。”
“難怪這屋子裡沒有太多的黴味。”裁判走到沙發那兒,這沙發是木的,平時要用的時候就在上頭鋪一層墊子。
他看幾眼,而後坐上去詢問:“在這裡睡一晚之後明天去我家嗎?”
“也可以去你家睡,奶奶家我也找人打掃過了。”柯晨臨打開了主卧的門,找到了鑲着鏡子塗紅漆的櫃子,他沒有鑰匙,而且這個櫃子的鎖孔已經被堵住了,但對于現在的柯晨臨來說,打開這麼一個櫃子并不是什麼難事。
裁判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他看着柯晨臨的食指變形深入鎖孔,而後伴随着極輕的響動,櫃門被打開。
衣櫃隻有兩層,上層是放單子和被單的,而下層挂着各式各樣的衣服。
“阿姨會給你留點什麼?”裁判問。
“不知道。”柯晨臨從上層的毯子裡翻出了一個紅色的鐵盒。
鐵盒以前是裝零食的,柯晨臨記得這還是某次過年的時候自家某個發達了的親戚送過來的,親戚之間的關心到沒有多親近,送個當時看來挺高級的零食,主要是為了面子。
柯晨臨也不知道這鐵盒子裡頭是些什麼,總歸是些能夠讓他“懸崖勒馬”的東西,反正他的母親認為這是有用的。
楊光不是個多敏感纖細的人,也沒讀過多少書,大概知識儲備還沒有安定的奶奶多。柯晨臨記得安定的奶奶還是會一些簡易的俄語的。
總之,她不可能是寫什麼信之類的時隔多年再留給柯晨臨。
還有一些什麼呢?
柯晨臨摳開生了鏽的鐵盒蓋子,裡頭是層層包裹的報紙。
柯晨臨和裁判對視了一眼,将報紙拿出來,一點一點地剝開,而後露出來的……是金镯子。
金镯子,金耳環,金項鍊,還有個玉镯。
這些都是首飾,還是樣式早就過了時的首飾,那金镯子都有些變形了,最底下是一個紅色的瑪瑙戒指,這東西不值錢,主要是用來磨金子,讓金子看起來更亮。
柯晨臨看着自己手裡的這些東西,忽然短促的笑了一聲。
他明白了。
自己的母親楊光确實沒有什麼細膩的心思,她能察覺出來自己不對勁,但對所謂的心理問題那是一竅不通,她也不會感化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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