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生似笑非笑,接了他的紙巾,一邊擦嘴,一邊回答他之前的問題:“你的智商有限,我跟你解釋了你也不明白。”肖逸擰開一瓶礦泉水,腆着臉遞過去:“這話說得,我又不搞研究,你隻要給我知道,你現在是……”嗯?謝春生接過塑料瓶子:“是個人。”從他嘴裡得知這個答案,肖逸心裡松了一口氣。他覺得謝春生沒必要說謊。自己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豆丁,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在謝春生的眼裡可能連個配角都算不上。“突然尿急,我去趟洗手間。”肖逸把背包卸下來,放到謝春生的身邊。然後起身擡腳跨過謝春生的兩條長腿……這丫看見他出來也不收一收,跟個大爺似的。站出來,向着走道兩邊東張西望了一下,肖逸看到一個乘務員,連忙擠過去問人家……他走了之後不久,一對爺孫拿着票找到這裡來。“爺爺,那裡有個空位。”孫兒拉拉爺爺的手,指指謝春生旁邊的空位。長者是個白發蒼蒼的花甲老人,看見空位終于露出笑臉:“終于找到座位了,哎。”不過在進去之前,他還是詢問了一下坐在空位旁邊的謝春生:“請問這位小哥,這位置有人嗎?”老人還把自己的火車票湊過去:“這是我的火車票,我買的是坐票。”謝春生瞥了一眼,搖頭:“沒人。”長臂一伸把自己的黑色背包拿到膝蓋上,順便讓了讓。老人點頭:“謝謝。”高興地帶着孫子走進去坐下來,找了半天的位置,終于安置了。否則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他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了。這一幕被附近乘客收入眼底,頓時都面露複雜……因為他們都知道,那個座位其實是有人的,可是這年輕人硬是說沒有,意思不言而喻。特别是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不由頻頻地看了謝春生好幾眼。這個年頭但凡做好事的,不管大事小事,都十分被人尊敬,沒有人會覺得不以為意,也沒有人會去揣測做好事者的用意。因為做好事就是做好事,就是這麼簡單。肖逸在洗手間,用清水洗了一把臉,清清爽爽地走出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回來一看傻眼,自己座位上坐着一對兒爺孫,瞧人家白發蒼蒼地,也不好意思叫人家讓位。謝春生把背包扔給懵逼的他,拍拍自己的腿:“坐這。”肖逸先把背包在前面背着,眨眨眼想了好幾個來回,終于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于是不好意思地一笑,摸摸鼻子在謝春生腿上坐下來。他剛才還沒吃飽的,坐下來拿起桌面上的熱粽子繼續吃。“弟弟,哥哥請你吃雞蛋。”桌上還有一份雞蛋沒動,裡面有兩個,肖逸把它們遞到隔壁的小弟弟手邊。老人笑笑,拍着孫兒的膝蓋:“快謝謝哥哥。”這老者是個眼神通透清明的,不瞎客氣。“謝謝哥哥。”小弟弟甜甜一笑,接過雞蛋,和爺爺分吃了起來。對面的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過了沒兩分鐘就哭了起來。肖逸繼續吃着,沒有理會。他隻是給對面的乘客上一課,有時候不冒風險會損失很多東西。機會不是每時每刻都守在眼前,所以要想清楚,自己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吃了兩個粽子,擦幹淨手,又喝了點水,肖逸開始不安地挪動起屁股來……他其實早就想吐槽謝春生,從他坐上來開始這丫就沒完沒了。一根硬邦邦的東西烙着屁股,他那條薄薄的褲子根本擋不住。“你怎麼回事?”他用背包擋住自己臉,轉頭悄聲問。謝春生禁锢住他老是動的腰:“要動就幅度大點。”這樣隔靴搔癢沒意思,還不如老實待着别動。“我靠……”肖逸扭曲臉,老老實實地坐着一動不動,不敢再跟大佬拼下限。可是這個謝春生究竟怎麼回事,肖逸想起他昨晚在小樹林邊上的舉動,不由猜測,這個人是否有喜歡十三四歲小男生的癖好。皺着眉否定了這個事實,他更相信謝春生可能被穿越或者被重生了。“你還記得我之前去看你打球嗎?我還對你吹過口哨,你對我翻過白眼。”那時候的謝春生隻能用高冷兩個字形容,撩都撩不動。謝春生:“忘了。”他剛才認真回憶了一下,結果腦子裡沒有這段記憶,這是很奇怪的事。植入芯片後,一切記憶自動歸類,儲存在記憶庫中。重生之前十六年的記憶,謝春生記得一清二楚,他很确定裡邊沒有肖逸這個人。肖逸:“那你還記得有個初三的女生在球場上跟你表白嗎?”謝春生:“記得。”肖逸:“她叫什麼名字?”謝春生:“陳晶晶。”答案完全正确,不存在被穿越的可能性,肖逸開始想些有的沒的:“啧啧,你對人家印象這麼深刻?是不是有點喜歡?”“挺漂亮的。”謝春生勾了勾嘴角,以成年男人的目光說出這句話。“那當時為什麼不接受?”肖逸直着腰闆累了,向後躺了一下,突然想起人家心髒的問題,他觸電似地彈起來。謝春生瞥着他:“害怕?”“不不不。”肖逸抱着背包小聲說:“我怕弄疼你。”昨晚那麼大的一個血窟窿……謝春生牽着肖逸的手,從自己衣擺下面鑽進去,摁在胸口上,那裡平坦一片,皮膚光滑溫暖。一切都很正常,隻是……沒有心跳。無論按着多久,肖逸的掌心都不會轉來心跳的觸感。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沒有心的男人……“不會……痛嗎?”肖逸咽了咽口水,嗓音艱澀。“不痛。”謝春生放了他的手,靠着椅子開始閉目養神。肖逸在這張一言難盡的人肉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破罐子破摔地倒下去,躺着謝春生的胸口睡覺。二十二小時啊,坐得肖逸頭昏腦漲。夜晚他沉睡的時候,謝春生用手臂圈着他,以免他睡得東歪西倒。就快到站的時候,火車上發生了一點小插曲,有人東西被偷了。這個被偷東西的人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他身邊還帶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姐。他被偷的是貴重東西,所以要求乘務員幫他找回來。乘務員聽說被偷的是一塊價值十幾萬的手表,慌了,馬上彙報給上面。上面也害怕要賠十幾萬呐,給下面的指示就是,搜!還有一個多小時到站,這一個多小時裡面務必要把那塊貴重手表搜出來!火車上都是老百姓居多,聽說這件事之後積極配合。搜查到謝春生這裡,肖逸正在睡覺,歪在謝春生的手臂上睡得很熟。“先生,請起來一下。”乘務員站在前面闆着臉,他和所有人一樣,認為謝春生是個小流氓。眼光重點關注着肖逸面前的背包,恨不得馬上打開看看,裡面是不是有一塊價值十幾萬的手表。謝春生擡手拍了拍肖逸的臉頰,把他弄醒,因為不但要檢查行李,還要檢查身上的口袋。肖逸:“唔?”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茫然:“怎麼了?”“車上有人丢了東西,我們要檢查各位的行李和口袋,請各位積極配合。”乘務員不厭其煩地解釋道。肖逸聽明白了,從謝春生的腿上下來站好,并大方地拉開背包的拉鍊:“好的,你檢查吧。”态度十分良好,乘務員心裡給他打了個八十分。探頭看了一眼背包,乘務員表情瞬間精彩,他不可置信地拿過來,用手進去扒了扒,全部都是現金,一沓一沓用橡皮膠捆着。他們搞錯了吧,乘客丢失的不是手表,而是現金吧!乘務員:“哪來這麼多錢?”整個背包檢查完畢,都是錢,沒有手表。肖逸讷讷地:“我本來就有錢,銀行提出來的錢。”乘務員:“這錢是你的,你小小年紀哪來這麼多錢?”肖逸皺着臉:“我要是說我有個有錢的爹,你是不是還要問我爹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他哪來的錢?”乘務員噎在那,一時間找不到話。10010:廣城肖逸知道,像自己這樣的情況,對方根本就沒有權利盤查這些現金的來曆。因為他隻是個乘務員,而不是警|察。自己能配合搜查已經算是良好市民的典範了,他還想怎麼樣是不可能的。“背包檢查完了,可不可以還給我?”他開口要求道。“我還要搜身。”乘務員瞪着眼:“站好,把手張開。”謝春生和肖逸被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當然什麼都沒有檢查出來。肖逸再次伸出手,意思不言而喻。乘務員隻好把背包還給他,繼續檢查下一個。“啧啧!什麼素質……”肖逸悄悄地吐槽,他這是習慣了後現代的服務水平,一點都不習慣現在的。謝春生徑自坐下,拿起桌面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喝了幾口,他說:“快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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