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曉菡從小到大都被教導要腳踏實地,而感情是不受教導的,是身不由己的一場春風化雨,是開閘放水時的一瀉千裡。她放縱自己幻想一次,然後将它深藏在心底。她以為,四年的大學生活會漸漸将那一快補好,卻不料,那一塊蔓延起來,侵占到了整個心房。t大算是文科院校,但池曉菡在一片嬌娥中格外出衆,雖然頂這申辰女友的帽子,可是文學社社長仍迎難而上,碰壁之後,周圍侍機而動的人這才偃旗息鼓。池曉菡得以安安靜靜的過了四年。寝室裡長的最抱歉的一位也在大四有了男友,空餘池曉菡天天一個人留守寝室,獨守空房。孤單的時候那一片思念從小小的角落裡開始生長,漸漸葳蕤起來。時光漸漸濾去瑣碎的雜質,寂寞有意無意地被回憶填補,而回憶,随着時光的流逝越來越甘美。回憶裡最甘美的一幕,許垚,就這樣将她的心填的滿滿當當。陷入回憶的池曉菡臉上有着恬靜溫柔的迷蒙,似靜水中的一彎明月。路邊的霓虹燈色影到她的眼中,閃爍出一種動人心魄的波光潋滟。申辰斜掃了一眼,很想點上一隻煙。“過年回家嗎?”池曉菡從迷蒙中醒來,應了一聲:“回啊,你呢?”“我和你一起吧。”“好啊,省得我擠火車。”池曉菡從大學起就習慣了和他一起回家,寒假暑假他都是她的搬運工兼保镖。現在他買了車,就成了專職司機。池曉菡并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八年的情誼已經讓他們之間有了一種比同窗更深的類似兄妹的親情,在這個遠離家鄉的城市,彼此之間無須客氣。車子停在奧特曼家樓下,申辰抱起他,又看了一眼池曉菡,說道:“再喂幾次,這孩子都趕上你的重量了。”池曉菡橫他一眼:“你抱過我嗎,瞎說。”“目測,懂嗎?我經常做肉菜的。”申辰一本正經,隻是眼睛賊亮。池曉菡聽明白了,使勁踩了他一腳。申辰呲牙咧嘴地叫着:“這可是踩刹車的腳,你腳下留情好不好?”奧特曼神秘地趴在他耳邊說:“女人都喜歡踩腳。我媽媽老踩在我爸爸腳上跳舞。”申辰笑了:“乖孩子,女人踩兩隻腳是高興,踩一隻腳是生氣。”“真的嗎?女人真複雜。”奧特曼突然冒出一句成人化的總結,不知道是聽他爸爸常感喟,還是自己突發靈感。池曉菡笑不可支。申辰也笑得喘氣:“是啊,女人心是海底針,我們男人要大海撈針,很辛苦的。”奧特曼懵懵懂懂地點頭。池曉菡瞪了一眼申辰:“女人是定海神針,有本事才拿的走。”奧特曼一聽這個很興奮:“我也要定海神針。”“你太小了。”“我現在就想要啊。”“乖孩子,你生不逢時啊。現在不準養童養媳的。”申辰笑嘻嘻地摸着奧特曼的頭。“我讓媽媽去買一個。”奧特曼幾步跨上台階,對着樓道叫着:“媽媽,我要金箍棒!”“再見,申辰!”池曉菡忙去追小人兒,顧不上看他一眼就匆匆跑上台階。申辰慢慢走到車前,靠在車上,點上一隻煙。夜風料峭,他手裡的一點星火象一隻小小的螢火蟲忽明忽暗。過了一會,二樓的臨窗亮起一團橘色的暖光,映着窗簾朦胧如霧。他滅了煙,駕車而去。相親轉眼就是春節前夕,池曉菡辭了工作,收拾東西打算回家。說是家,其實是她舅舅家。她九歲的時候,父母因為車禍去世,她一直就住在舅舅家。舅舅舅媽對她很好,但總是少一種感覺,一種自由和安全的感覺。她在家裡很克制自己,總是站在舅媽和表姐的立場回看自己有沒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長此以往,她養成一個慎獨克己的好習慣。奧特曼知道她要離開,很不舍,拉着她的手,掉了許多小金豆。池曉菡心裡也有些酸酸的,忙安慰他:“姐姐會經常來陪你玩,你想吃好吃的,姐姐就帶你去找申辰哥哥,好不好?”奧特曼破涕為笑,連連點頭。提起申辰,池曉菡突然想到春節前正是飯店最忙的時候,他這時候離開,不是要老闆的命嗎?她拿起手機撥通了申辰:“喂!申辰,我不急着回家,你什麼時候走的開,什麼時候走。别讓你老闆為難。”“老闆是不是賄賂你了,一會讓我多接些活兒,一會讓我晚走。”“你家老闆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你安排時間,到時候給我電話。”“好。”申辰的聲音在電話裡懶洋洋的,可以想見他此刻正躺在沙發上,一邊看着筆記本,一邊心不在焉地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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