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她豈不是要被氣死?小蘿莉一臉的幸災樂禍。是的……我站起身,舉起眼前的杯子,一杯水淋在了安慕楚頭上,鎮定地對小蘿莉說,幸好還沒死。我不管安慕楚會不會打我,我覺得特别難受。本來我想着大家都是年輕人,公私分明,一碼歸一碼,就算有點兒誤會沖突也不至于做得太絕。但現在才發現,我太天真了,一開始他就把我當猴耍,我還抱着滿肚子希望以為我能水滴石穿,心誠則靈。我可以忍受安慕楚對我做的所有過分事,甚至可以接受他不高興直接甩我一耳光,但我不能忍受他這樣淩ru我的自尊。自尊是不值錢,可沒有自尊,整個人都不值錢。再怎麼着你也把我當人看是不是。我還沒從對安慕楚失望的情緒裡緩過來,臉上&ldo;嘩&rdo;的一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也被潑了滿面紅酒。我驚訝地看着對面的小蘿莉,沒想到她這麼彪悍。她把酒杯&ldo;砰&rdo;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指着我劈頭蓋臉地開罵,你算哪根蔥啊,牛什麼啊你,誰還不會潑人一臉水啊。你在這裡上演什麼灰姑娘戲碼呢,我最讨厭你們這種女人,一臉的陽春白雪孤芳自賞,其實比誰都髒!她面目扭曲咬牙切齒,我真懷疑她不是維護安慕楚,而是曾經受過什麼傷害。灰姑娘?她覺得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勾引安慕楚?想象力這麼豐富她怎麼不去當作家?小蘿莉說話聲音格外尖銳,滿屋子稀稀拉拉的客人都朝這裡看來,我特想反擊回去。但環顧着他人幸災樂禍的眼光,我突然發現,他們肯定不會覺得這裡發生什麼跟自尊有關的事,撐死就是男女關系的愛恨情仇。我突然有點兒無力,我想我不能這麼低端。事談不成就談不成,但這氣,我是受不了了。所以,我拿起手邊的包,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小蘿莉卻一臉防備地後退一步,生怕我還擊她似的。我發現,你不想跟人計較時,會變得格外高大。我真誠地看着小蘿莉和一直冷眼旁觀的安慕楚,一字一頓道,我也讨厭你們這種人,自以為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動不動就以踐踏别人的自尊為樂趣。你們都當自己是大爺,但不是誰都高興當孫子。說完,我轉身欲走,卻差點兒撞到一個人身上,我本能地避開走,那個人卻伸手溫柔地拉住我,一把把我拉到他面前,他拿起桌上的紙巾,溫柔地幫我擦掉臉上的紅酒。如果之前我不過是有些難受,那麼在仰頭看清來人臉的那一刹,我變得格外難受,特别難受。我張了張口,卻喊不出他的名字。陸齊銘……這個曾在我心口徘徊過無數日夜的名字,像一把刀一樣,深深地紮在我的心髒深處,很痛,可那些巨大的痛,都抵不上這個人站在我眼前痛。雖然我知道,很多事情無可逃避,該遇到的人,就算走到天涯海角都會不期而遇,更何況生長在同一座城市。我每天出門前,都把自己收拾得光鮮亮麗,像一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可我想過一萬遍我們的重逢,卻都不是以這樣一種始料未及的方式。陸齊銘小心翼翼地幫我擦着臉,他沉默溫柔的動作像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然後,他把紙巾丢在餐桌上,邁開步子準備沖上去。我一把拖住他,眼淚差點兒掉下來。我一直覺得陸齊銘身上有種溫潤如玉的氣質,可以化解一切暴戾的東西,所以當初他輕易地化解了暴戾的我。但現在,我卻變得溫潤如玉了,更确切地說是懦弱了。我拉住他,字不成句,齊銘,别,我沒事。陸齊銘看着我,眼裡漫天漫地的心疼。那一瞬,我以為我重新回到了十七歲時。他是将我救贖的少年,我是那個躲在他身後被他保護的少女。可是,我很快從恍惚中醒了過來,我拉了拉他的衣袖搖頭,我沒事,我們走吧。陸齊銘沒有再回頭看一眼,拉着我離開了。一直沒說話的安慕楚卻突然在身後叫住我,他說,林洛施,沒有誰生下來就是當大爺的,大爺都是從孫子走過來的。【2】他此刻的所有溫柔,都是你自作多情的錯覺。我沒有回頭,從陸齊銘出現的那一刻起,我便忘了所有塵世流轉。他的掌心還是那麼溫暖,可這雙手早在三年前便不再屬于我。清醒過來,我掙脫開了他的手,我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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