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
明澈咬緊牙,努力不去看狐祖的臉。但狐祖與杜酌的交談聲還是一字不落地鑽進他的耳朵。
聽到他輕緩的、不疾不徐的語調,無論杜酌談論什麼,都能自然地接上話題。似乎是見識不凡的大妖怪,說起自己經曆過的奇遇時,連刻意表現冷淡的明澈都忍不住豎起耳朵仔細聽。
狐祖說起量劫時,輕描淡寫帶過自己和明澈。
顔繪卻對他半遮半掩的過往很感興趣,道:“你剛才說,白狐從月母宮求得了皓月心,那後來呢?”她的遲鈍和陸淮卿如出一轍,根本沒意識到故事的主角就在她對面。
“後來?”狐祖愣了愣,明澈在他的沉默裡忽然感覺心髒一點點收緊。
狐祖看着鍋裡翻滾的羊肉卷,笑道:“後來白狐弄丢了皓月心,隻好下凡變成美麗的女人,千方百計地尋找已經轉世的皓月心。”他明顯是瞎掰,顔繪白了他一眼。
明澈卻當了真,吃驚道:“為什麼要變成女人啊?”
狐祖道:“因為美人計要用美人,隻好變成女人了。”
明澈脫口而出,“可是男人也能算美人啊。”
狐祖彎唇一笑,直直盯着他,“那我也算嗎?”
☆、欺負
所謂狐祖,庇佑天下狐族而生的神明,容貌自然是無可挑剔的。黑眸含笑顧盼生明光,神色變換間風流姿态。
當然當得起美人兩個字。
明澈吓得筷子掉在桌上,一時被驚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顔繪最見不得别人調戲她家純純的明澈,道:“他哄你玩的,你别當真。”明澈最好逗,說什麼都當真。狐祖過分了,怎麼能欺負人家小孩兒呢。
狐祖見好就收,道:“開玩笑的,不過白狐還是下來尋找轉世的皓月心了,不知道他能不能順利把皓月心帶回去。”
他說話時目光落在明澈身上。
明澈慌亂避開,“肯定能的。”
狐祖輕聲道:“那就……借你吉言。”這可是你說的,是你親口答應的。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了。所以……他一定要回到明澈身邊,他不相信,數千年的陪伴包括那些不曾明說的愛慕,連已死者的亡魂執念都比不過。
明澈忍不住擡頭,狐祖對他笑了笑。
顔繪左右看看,扒着溫瑢的手臂,小聲道:“瑢瑢……他們。”
溫瑢公筷夾了點青菜給她,“嗯,别管他們。你再遲點,晚上急着回去嗎?”往生城的事物繁多,顔繪今晚肯定是要回去的。
顔繪點頭,“雖然最近好了點,但是很多公務我還不熟練。杜酌在人世不能停留太久,酆都也需要他坐鎮,最多還有六天吧,杜酌就得回酆都。”回了酆都就麻煩了,顔繪想想就覺得頭秃——那麼事情,她一個人怎麼做得完呢?
顔繪忍不住繞起一縷頭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因為最近降溫太厲害,總覺得頭冷。到底是該買一頂帽子還是買一瓶生發液啊?
那時間是挺緊的。
溫瑢點點頭,拍拍小姑娘的頭。
火鍋的美味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吃火鍋的氣氛。關系好的朋友聚在一起,在等待鍋裡的食材煮熟的過程中,交換着自己最近的趣事。
本身就是件熱鬧溫暖的事。
有明澈在,狐祖的話比任何時候都要多。或者說他就像個開屏的孔雀,三百六十度向明澈展現自己華美的羽毛。
但是還必須保持矜持,以免唐突明澈。說白了,得暗着騷。
明澈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落在狐祖身上,對方精緻的五官和輪廓給他一種遙遠而模糊的熟悉感。
溫瑢突然道:“明澈喜歡狐狸嗎?”
明澈頓時愣了,溫瑢問的是“喜不喜歡狐狸”而不是“喜不喜歡狐祖”,二者顯然是有區别的。但說喜歡狐狸的話……不就等于說喜歡狐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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