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白感激道:“多謝聖君,這是明澈之前用過的杯子。”
溫瑢沉吟片刻,在杯口輕輕一點,杯中頓時溢滿清澈的水,搖晃水面映出明澈的面容。
☆、娃娃親
明澈閉着雙目,看不清他身處的環境,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明澈臉上血色褪盡,似乎深陷夢魇難以自拔,但萬幸的是,他暫時是安全的。
狐白松了口氣,手指輕輕顫了顫,險些伸手觸摸水面中明澈的面容。
溫瑢握住杯子,水面泛起波紋,明澈的臉模糊在水紋中,水面的景象緩緩變為一處破爛的廟宇。明澈蜷縮在神像後,面露痛苦。
那尊像赫然是尊看不清面容的神女。
但是酆都為酆都大帝掌管,界内怎麼會有供奉其他神靈的廟宇?還是說明澈已經出了酆都?不,不可能,出入酆都都需要令牌,沒有灰族人,明澈不可能這麼快離開酆都。
溫瑢目中神光微動,水面景象陡然拉遠,破落廟宇及周圍的景象映出,竟然就是抱犢山!
“這裡什麼時候起了一座破廟?”狐白莫名其妙,“在杜酌的酆都建廟宇?”哪家的神女這麼不講究?
他坐不住,一拱手,“聖君,我先去了。”
溫瑢點點頭,道:“你莫要着急,千萬别激起明澈的反抗心,想将他帶走再說,他的肉身還是凡胎,還是早日回到陽間。”
陸淮卿回想片刻,突然道:“謹玉,你記得杜酌有個娃娃親嗎?”杜酌和樓禦都是量劫後上位的一界掌管者,樓禦作為白虎年紀與溫瑢相仿,杜酌本是凡人,年紀就小得多。作為凡人的時候,與一個姑娘指腹為婚。
雖然後來掰了。
溫瑢警覺道:“知道點,後來呢?”
陸淮卿道:“後來那姑娘死了。”
陸淮卿睜着無辜的眼睛和溫瑢對視半晌,小心翼翼道:“怎麼了?”
溫瑢道:“再然後呢?”杜酌是酆都大帝,那姑娘要是升仙或是一直活着那倒沒什麼,關鍵是那姑娘已經死了,入了陰界,那豈不是和杜酌……
啊,不對。量劫已經過去數百年了,要有什麼早該有了。
溫瑢回過神,放下對顔繪的擔憂,道:“那和神像有什麼關系?”
陸淮卿更無辜了,很認真道:“沒有關系啊,我就是覺得那個神像跟那個姑娘有些像。”
溫瑢:“……”他擺擺手,心有些累。但不管怎麼說,酆都内出現這樣一個廟宇還是古怪的,他通知了杜酌,順便帶着好奇得不行的陸淮卿一起到了廟宇。
兩道神光落入破廟,溫瑢感受到狐白的氣息,頓時吃了一驚——狐白怎麼沒把明澈帶走?
陸淮卿比他更先看到明澈,道:“明澈的神魂開始蘇醒了,但是上面夾雜了灰族的印記。”多而淩亂,打散了明澈正常的記憶,在其中穿插了灰族人惡意安排出的假象。
這就難怪,蘇醒的神魂對外界保持高度警惕,狐白對于明澈來說太特殊了,一進入廟宇就驚醒了明澈。
皓月心冰寒刺骨,在陰界的陰氣中更是如虎添翼,這樣熟悉的冰冷讓狐白回想起那一日被皓月心本體貫穿心脈的痛苦。
他站在明澈面前,苦笑道:“要我說什麼你才能相信呢?”他望着明澈,輕輕歎了口氣。放棄了全部的戒備,向明澈走去。
明澈手中就是皓月心化作的匕首,他握着皓月心,他本是感受不到本體的冰寒的,可此刻在狐白的目光下,他竟覺得手中的皓月心燙得他幾乎握不住。
“明澈,你看看我,看着我!”狐白道,“到底是你那些混亂的記憶可靠,還是你面前的這個人可靠?”
☆、
皓月心掉落在地,明澈躲開狐白的手,蹲在地上,臉埋進臂彎裡,哽咽道:“我不知道分不清!”那些記憶也仿佛真實存在,狐白的身影在紛亂記憶中清晰卻又模糊。
心底有個聲音反複告誡明澈,面前這個體貼溫柔的狐白是屠戮他族人的狐白,可記憶中溫柔專注的狐白也不似作假。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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