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邵銘軒歎了一口氣。
“我不問你為什麼要孫家的消息,也不問你或者是雲舒究竟出了什麼事。”李德勝道。“我盡可能幫你,但是我懶散多年,也真的隻能說盡力去問。”
“謝謝李叔。”邵銘軒連忙說道。“有些事憑借我現在的地位的确無力管控,但是我必須盡可能提前做出一些反應,以防措手不及。”
“這是對的。”李德勝說道。“你做的對。”
“李叔,如果,我是說如果,接下來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希望您能盡可能出手,護着雲舒。”邵銘軒道。
“你呢?”
“我?”邵銘軒挑眉笑了笑。“我無所謂的。”
“你小子……你算準了我不可能不幫你,所以在這給我裝可憐呢吧。”李德勝笑道。“我好像猜到了一些事情。不過你放心吧,你的事,雲舒的事,我和你李嬸會盡可能伸手的。”
“謝謝李叔李嬸。”邵銘軒道。“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雲舒在你那裡呢吧。”李德勝問道。
“嗯。”邵銘軒回答道。“她已經睡下了。”
“好好照顧她。”李德勝說道。
“我明白,李叔。”邵銘軒說道。“拜拜,早點休息。”
“嗯,晚安。”
挂斷電話,邵銘軒轉身走進卧室,昏黃的燈光下雲舒安靜地将自己埋在被子裡,柔美的側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溫和而帶着幾分天真的神聖。邵銘軒依舊是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輕柔地掀開被子躺在雲舒身後,從背後将雲舒擁入懷中。
熟睡雲舒似乎感覺到背後傳來的令人安心的心髒跳動,吸了吸鼻子,轉過身來紮進了邵銘軒懷裡。兩人就這樣并無過多绮思地靜靜相擁,安穩地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雲舒照例在清晨便緩緩清醒過來,身側被子之下尚有餘溫,但邵銘軒已不見蹤影。
“醒了?”已然洗漱穿戴得差不多的邵銘軒走進卧室找尋領帶,進門便看見雲舒靠在床頭,一雙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趙汝成幫你請好了假,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你們想的還真周到。”雲舒笑道。
“不再睡一會兒了?”邵銘軒走到床邊輕輕坐下來。
“不了。”雲舒搖了搖頭。“我待會兒起來收拾收拾你這間房子,床頭櫃上都落灰了,一看就是主人忙的連擦灰的時間都沒有了。”
“嗯,主人也委屈的。”邵銘軒笑道。
“唉,那就我勉為其難地幫你除除塵吧。”雲舒伸出手來。“領帶給我,腦袋伸過來。”
邵銘軒欣然将手中的領帶交到雲舒手中,身體前傾,淺笑着看着雲舒。
“唉,你說你怎麼這麼好看呢?”雲舒笑着輕巧地将領帶纏繞上邵銘軒的脖頸,打好結後又認真地整理了一下白色的襯衫領子。“好了,邵大律師,去上班吧。”
“領帶倒是打的越來越熟練了。”邵銘軒笑道。“我還記得最初幾次你幫我打領帶,差點直接送我去見馬克思。”
“切,人家願不願意接見你還不一定呢。”雲舒道。“我又沒真勒死你。”
“你呀。過來些。”邵銘軒低下頭,認真地看了看雲舒的脖頸。“於痕還是那樣子,還疼麼?”
“這痕迹哪有那麼快就能消的呀。”雲舒笑了笑。“不疼了,快去上班吧,一會兒要遲到了,扣工資可不怪我。”
“知道了。”邵銘軒一邊說着,一邊靠近雲舒,輕柔地攏住她腫了個包的後腦。“還有這裡,疼不疼?”
“不疼啦。”雲舒道。“就是萬一磕傻了,以後就得你養我了。”
“唉,看來我會辛苦,你個小傻瓜。”
邵銘軒溫和地在雲舒額頭上印下一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囑咐了雲舒幾句,将早餐端進了屋子後才安心地離開。
邵銘軒離開後,屋中又恢複了平靜,雲舒簡單吃了些早餐,便又靠在床頭開始發呆。
昨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恍若經年隔世,劫後餘生的感覺讓雲舒多多少少有了瞬間長大的錯覺,她依舊情願以最真誠善良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可這個世界上的确有人并不配擁有被溫柔以待的機會。學校這個象牙塔教會了每一個有志青年如何用所學所能去獲得賴以生活的飯碗,而社會這個大熔爐卻教會了大多數人如何通曉世情。從純粹而至玲珑心思,變得複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兜兜轉轉經年累月的世故之中突破底線、妥協污濁,逐漸遺忘自我。
雲舒歎了一口氣,人生最難的是權衡,最累的是選擇,最無情的是成長,最殘酷的是優勝劣汰,如何知世故而不世故,本就是個難題。
想了一會兒,雲舒覺得有些悶悶的,便下了床打開窗簾,溫暖的陽光斜斜照進屋子,瞬間晃眼之後便是令人愉悅的溫和。雲舒笑了笑,認真地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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