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過早膳,便前往正院請安。
龔毅侯夫婦也知道今天是回門的日子,并沒有耽擱,隻王氏略囑咐了兩句,另添了幾件禮物就打發他們出去了。
二人剛出了垂花門,便見留書趕出來,手中捧了件長披風,她一邊将披風披在他身上,一邊關切道:“現下的天兒這麼冷,二爺單穿這麼兩件可不行,還是加上這披風吧,到屋裡暖和了再脫也使得。”
又見容辭正盯着她看,不由羞赧的解釋道:“……奴婢是怕二爺着涼,他是慣常不愛添衣的……二奶奶别見怪。”
容辭看她臉紅覺得有趣,便道:“我有什麼好怪罪的?關心主子是你們的本分”。
說着,指了指跟着的鎖朱:“我這丫頭可沒有你一半兒貼心,不如我跟你們二爺把你讨過來,你跟着我罷。”
她這話本是打趣,再好的丫頭在她心裡也不及鎖朱斂青二人,更何況用顧宗霖的丫頭她有點心理陰影。現在說這話,不過是想着這留書上輩子雖有那麼點非分之想,但能時刻約束自己,安守本分,也算難能可貴,因此便跟她鬧着玩兒罷了。
不成想留書的臉卻是霎時變得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邊磕頭邊哀求道:“奴、奴婢笨手笨腳,不配伺候二奶奶!求二奶奶讓奴婢留下……”
……場面一時無比尴尬。
容辭頂平了臉,抽了抽嘴角:“還不快起來!”
留書還在那裡磕頭,鎖朱直接上前把她拽了起來,冷笑道:“行了,看不出二奶奶是在開玩笑麼?姐姐在這裡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旁人見了還以為我們奶奶欺負了你呢!”
留書這才松了口氣,慌忙站起身來,手忙腳亂的擦了擦眼淚,捂着臉道:“讓奶奶看笑話了……是奴婢想岔了,請奶奶恕罪。”
顧宗霖看了一眼妻子的表情,揮手打發她下去了。
因為剛才那一出,兩人直到上了馬車都保持着沉默。
容辭坐在車上,聽到車外從寂靜無聲到喧喧嚷嚷,知道這已經出了恭甯街,駛到大路上了。她算了一下,她已經有七八年沒有出過顧府的大門了,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也基本記不得了。
她專注地聽着外面的聲音,後來又忍不住将車窗簾掀開了一點,向外窺視,看到了外面車水馬龍的情景。
她不由喃喃自語道:“外面原來這麼熱鬧啊……”
顧宗霖此時就坐在她的對面,聽了疑惑道:“你未出閣時沒出過門嗎?”
其實時下的的風氣雖不能說特别開放,但也不算保守,未婚的少女出來逛逛街也不少見,雖有些古闆的人家認為女子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禁止姑娘家見父兄之外的男人,但總算這些人隻是少數,并不占主流。
顧宗霖想的卻是靖遠伯府看着也不像那般古闆的人家,怎麼容辭見到外界的場景卻生出這樣的感歎。
容辭想到拖着抱病的身子被關在院中的那些年,自然對他沒好氣,卻也知此時的他什麼也不知道,拿之後發生的事來質問他、與他争吵,不過平白生事罷了,實在沒有意義,就敷衍道:“女子嫁了人,在娘家的事就好似很久之前了,我隻是胡亂感歎一句罷了。”
怕不見得……
顧宗霖看着她淡漠的眉眼,莫名的從心底裡就不相信這話,但他天生不愛尋根究底,沉默了片刻後,終究沒再追問。
恭毅侯府與靖遠伯府同屬京中勳貴之家,都是建在靠京城中心的位置,但是一個在皇城東邊,一個在皇城西邊,加之天子腳下,馬車不得疾馳,于是走了将近半個時辰才到。
馬車經過正門,在側門停了下來,顧宗霖先下了馬車,鎖朱在外掀開門簾,扶着容辭也下了車。
今天在門口接人的是許府二老爺許訟的妻子陳氏,也就是容辭的二伯母,兩人身後還跟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正是二房的獨子,容辭的大堂兄許沛。
許沛先走上前來,容辭向他行了福禮:“大哥哥安好。”又挂念道:“我好幾天不見岑哥兒和岩哥兒了,他們好嗎?”
他點了點頭,笑道:“老大還好,岩兒這猴兒倒是更皮了,難為你記挂他們。”
說着将兩人帶至母親面前。
陳氏從剛才就一直在觀察二人,容辭她自是常見的,如今短短一面,隻是覺得她滿身稚氣像是消減了,旁的還看不出什麼來。但顧宗霖卻是引人注目,他頭戴嵌白玉紫金冠,身穿靛青色交領長袍,外頭披着二色金松花色披風,雖神情嚴肅,不苟言笑,卻相貌堂堂,五官英俊,加之冷峻的氣質,在人群中也能給人鶴立雞群的感覺,真是好一個氣質不凡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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