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是很熟練,謝懷章漸漸地失去了開始時的遊刃有餘,在磕絆中深深的吻着她,容辭慢慢有些招架不住,她被他逼得向後退了幾步,還是沒有停下來,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推拒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臉上落了一點濕意。
容辭愣住了,她微微睜看眼,看見謝懷章近在毫厘的眼睫上沾染了一片濕意……
她倏地一驚,用力的與他分開,惦着腳捧起他的臉急道:“你怎麼了,為什麼流淚?”
謝懷章将她摟在懷裡,許久之後才低聲道:“阿顔,我有話與你說……”
容辭臉上還帶着紅暈,不解的問道:“什麼事?”
将她放開,謝懷章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隻是眼中的血絲甚多,讓容辭看着有些心疼:“你最近是不是沒睡好?眼睛發紅呢。”
他搖頭,将她拉到桌前坐下,自己也坐在她對面,幾次想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
容辭對他鄭重其事的樣子有不解,更多的卻是相當深重的不好的預感,連剛剛才親吻過的羞澀都一掃而盡:“二哥,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嗎?”
謝懷章的手指顫了顫,從懷裡拿出一件東西放在桌子上:“你可認得這個?”
容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低頭将那東西拿了起來,細看之下馬上就認了出來,她驚訝道:“這、這不是我從小帶的的那枚玉佩嗎?怎麼在你這裡?”
謝懷章的聲音很輕:“你還記得是丢在哪裡了?”
“應該有許久了,自從我進了恭毅侯府,就再也沒見到了,想來在那之前就丢了。”容辭愛惜的摩挲着玉佩,又問道:“你又是從哪裡得到的?”
謝懷章抿了抿唇,終于道:“昌平末年六月中旬……你去了哪裡?”
“六月中……”容辭開始還有些茫然,但馬上就想起了正是那段時間自己被從府裡趕了出去,而六月中旬就是發生“那件事”的時間,她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看着她的臉色,謝懷章心中想要逃避,幾乎不想再說下去,但事已至此,若是隐瞞反而更傷人心:“你的玉佩是落在了萬安山上……”
“别說了!”容辭對“萬安山”這三個字極其敏感,幾乎下意識就想制止。
從另一方面又以為謝懷章提這個地方是因為他查到了當時的事情,他們兩個已經事先說好永不探查此事,讓它永遠沉寂下去,可現在謝懷章的違約就像是故意掀開她疤痕一樣讓她難以忍受。
她覺得很恥辱,急促的站起來:“你說過不查這件事的……”
謝懷章伸手拉住她,見她按回座位中:“阿顔,你先冷靜下來,這些并不是我派人查的。”
容辭看着他:“那你為何會知道……會知道是在萬安山?”
即使事先已經組織好了千百種坦白的話語,但真到此時才發現一切都是徒勞,謝懷章難以啟齒,也不知道從何處說起才更容易能讓容辭原諒他……或許,怎麼說都不容易。
他斟酌了一下,還是想把前因後果說出來:“你在閨中應該也有所耳聞,那年五月末的時候先帝身體不适,陳王趁機将他軟禁于宮内,想要逼迫其改立他為太子……”
這話說來很長,一開始容辭還是帶着疑惑在聽,直到聽他說到自己在回京途中,在萬安山被砍傷時,容辭才開始有所明悟。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了起來,将手裡的玉佩攥得緊緊的,接着低着頭一言不發的聽謝懷章說他是怎樣在雨中與屬下失散,怎樣察覺到身體不對,怎樣失去意識,又是怎樣……在清醒之後撿到了自己的玉佩。
容辭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到最後全身都在發冷,像是與外界隔絕了一般再也看不見任何事物,也聽不見任何聲音,直到謝懷章握住她的肩膀,在對着她說什麼的時候,她才勉強看清楚眼前的人。
容辭手指微松,玉佩落在桌子上,她強笑了一下:“二哥,我沒聽錯吧?你的意思是……那天的那個人……是你?”
謝懷章無可辯解,隻有承認。
她漸漸冷下臉:“這件事不是玩笑,你想好了再認!”
終于到了這一步,容辭此時的反應是他先前設想中最壞的一種,方才的柔情蜜意陡然消失的一幹二淨,她剛剛泛着桃粉色的面頰已經轉為蒼白,整個人就像是冰做的一般堅硬冰冷,充斥着冷漠抗拒的味道。
謝懷章知道現在再怎麼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但還是想盡力辯解意圖安撫她:“當時刀上抹的毒藥與我體内的另一種藥結合才會讓我失去控制,我真的毫無意識……”
“哦,是嗎,那可真是不巧——你指望我會說什麼呢?”容辭盯着他,幾乎沒法面對這張不過幾刻鐘之前還讓她神魂颠倒的容顔,她喉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堵着,如鲠在喉,讓她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牽連的整個腦袋都在劇痛,耳邊也在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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